許是睡了一覺精神恢復(fù)了些,大是能走路了,強(qiáng)行動手還有些牽強(qiáng),必要時來幾招還是沒問題的。便是叫來了惡一,吃了餐,該是去龐府大堂相聚。
領(lǐng)路的丫鬟卻是再也見不著翠兒了。不過這次的也是個熟人,苗兒。她本是已經(jīng)不用再做這種事了的,大概是徐夫人死后地位降低了。正有一朝天子一朝臣之意,自個的主子沒了,少了為其遮風(fēng)擋雨之人,自也就失勢了,做起了更下一等的活。
“苗兒,今天跟我走吧?!睎|升陽再次提到,發(fā)出了邀請,得到她的回復(fù)。
見苗兒邁著小碎步,沉著頭拒道:“不了,有勞公子善心,只是苗兒不想離夫人太遠(yuǎn),也不想去其他地方了,這一生,可能就待在龐府里了?!?p> “嫁給員外么……”東升陽突然冒出的話讓苗兒心中一顫,好似被人戳破了掩藏已久的秘密。
“走吧,去龐府正廳那吧,麻煩苗兒領(lǐng)路了。”東升陽則有些特別平靜,見她避而不答,今日也沒心思逗人樂了。
“應(yīng)該的?!泵鐑阂宦奉I(lǐng)著兩人,往正廳走,那是往日家主迎重要客人的地方,里個長十五米寬十二米,很是寬敞大氣,曾有一老爺帶著上百的人手進(jìn)去了都不顯擁擠。
里面掛著十幾來幅名家書畫,左右一排各是十幾張椅子,擺著金玉石雕,上方四面高處,更壁刻著四套上等武學(xué),每面一套,任人觀賞記憶,襯顯出大氣。
東升陽看了下,分別是,西面劍法,東面輕功,北面內(nèi)經(jīng),南面佛論。主人正坐看內(nèi)經(jīng),生人一進(jìn)觀佛論,左右一坐輕功、劍法修。倒是布得不錯,都屬上等貨色,怕是千金、萬金才珍得。
太富了,富得完全不像一個小村地主,難怪敢跟天下間的大幫直接硬抗起來,百萬金可能都不是他的真正家底。又能守住這么多家財,武力方面也有得估測。
“真是一個旋渦,而為了幾千赤金就不知情的跳進(jìn)這個麻煩堆?!睎|升陽反思著,還是江湖閱歷不足,與信息不通,沒情報眼線支持。都滅殺這么多人,結(jié)下諸多仇怨了,亦是沒個明白人告訴他怎么個回事。
目前管事的人道,共是五十二人助拳,一排十五個椅子,左右各兩排,六十位。上了些茶點,尚只來了二十幾位,有丫鬟仆人去請了,陸續(xù)有人到來。
又等了會,在人快來齊時,龐員外帶著數(shù)位本領(lǐng)高強(qiáng)的家臣到場,同那今日最大的依仗:“龐某不才,為是保密消息,今日才將仲宗師請來與各相見,真是罪過?!?p> 而那仲宗師,東升陽也認(rèn)識,正是聚俠樓有過面緣的仲達(dá)畝!
江湖上扮豬吃虎的太多了,這江湖充滿著狡詐與險惡,難怪金風(fēng)狼被他一刀殺了!原來人家已經(jīng)是個宗師了,果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要是當(dāng)時對上的是勝金剛,而勝金剛沒把心態(tài)端正,將他放在宗師一列,挨上他一刀可就好看了。
當(dāng)初他可是先天斬過宗師的,而現(xiàn)成為宗師一刀砍在先天身上,勝金剛怕沒得好果子吃。就是一個“裝”字訣,陰死了多少綠林好漢。
要說勝金剛現(xiàn)在不戰(zhàn)后心悸那是不可能的,當(dāng)日險些被個宗師陰了,此時明了事,臉色宛若烏云般,黑得下刻就是雷霆之怒,大有拍案動手之意。幸是尚存有幾分理智,知道來這是堂主揣摩天意之舉,要是把事辦砸了,那九天之上可就真有雷霆劈下,非他能承受得起的。
仲達(dá)畝環(huán)掃眾人,當(dāng)作從沒見過東升陽一行人,朗道:“龐老哥曾有惠于我,仲某今日特來擋他一劫,還望諸位同心協(xié)力,必能來個大勝?!?p> 東升陽右上方第一人站起身表率道:“仲宗師盡管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等江湖人自有套行事原則,既然來了,就絕不會做出工不出力之事,定讓主家意滿了,劫消了,方是心安理得的揣著禮財走人?!?p> 對面也一人站起抱拳道:“我等俠義之輩,怎會懼他飛沙幫,它雖是江湖大幫,卻還非正邪霸主之流,其幫主余飛海六年前曾欲爭那正道盟主之位,結(jié)果被盤盟主三招打得吐血,如此自不量力的行徑簡直貽笑大方,量那飛沙幫也不過如此。在河當(dāng)了王八,上了岸什么也不是!”
馬上有人應(yīng)喝道:“易老哥說得好,這岸上的人還輪不到不是岸上的人管。天下高手多如河沙,他飛沙幫算老幾,可敢與南北少林、北武盟、天星圣教理論?說他是個大幫,他還真以為能擠穩(wěn)天下大派前十了?”
見是眾人興致盎然,龐員外也笑口道:“眾位豪杰齊聚一堂,武功高者多不論數(shù),此乃武林幸事,龐府幸事,必是勝者于正義,贏者于俠道?!?p> 正待此時,一簡樸灰裝的小廝風(fēng)風(fēng)火火撞了進(jìn)來,告是飛沙幫討來:“報~~!府外來了一群兇人,小的略是一數(shù),有百、八十人之巨,看他們打傷了攔路的護(hù)衛(wèi),拿著刀槍劍錘,怕是難得善了,特來示稟家主?!?p> 龐富向前揮了下手,頗為有魄力的當(dāng)先走了出去:“來著不善,善者不來!眾人與我同迎抗敵!”
“走!毋需怕他,讓他們見見爺爺?shù)牡妒侨绾慰斓??!币缓纻b提刀抗在肩上就出去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在園道上停下,與另一伙人對持。
見對方一年輕人走上前幾步對龐富斥罵道:“你個斷子絕孫的龐富,狠辣的賊寇,殺人的惡魔,就你那丑模樣,胖老頭,也想配得上我家妮兒,今日你若乖乖成全了妮兒和我,我還只讓你一人死,若當(dāng)我強(qiáng)行帶回妮兒,必屠你龐家滿門!”
“好啊,你倒可以試試!”龐員外被人指著鼻子瞪著眼罵,也是一股怒氣沖上,殺機(jī)隱現(xiàn),“要是沒能滅得了我,你這少幫主也是活到頭了!”
“在下黑沙舵主軒世州,何人來受死?”見是一人攔下了余慶曲,“余賢侄還是靠后些,免得到時傷到了,我也不好向幫主交待?!?p> 仲達(dá)畝向前走了幾步:“后進(jìn)之士仲達(dá)畝,特來賜教!”
又有一黑褲藍(lán)衫男子走上前:“在下通江舵主楚十四,何人與我一戰(zhàn)?”
“還是仲某!你倆一起上吧!”仲達(dá)畝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