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環(huán)著篝火坐著,憐司用樹枝穿著兔子,把兔子放在火上烤著,不時翻滾一下,兔皮泛著金黃的光澤,兔油直滴,香味四溢。銀彩看得出神,口水在嘴巴里打轉(zhuǎn)。
“兔子烤好了,可惜沒帶鹽,味道不敢保證。”憐司把每只兔子撕成兩半每人分了一份。
銀彩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嘴唇上沾滿了油,他咂吧著嘴說:“嗯嗯嗯,好吃,沒鹽也好吃,憐司你手藝真是一絕?!?p> 菲用袖子掩著嘴小口地吃著,瞇著眼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藍(lán)若神情認(rèn)真地說道:“這里能捕捉到兔子,也勢必有一些食肉的野生動物,而且,夜間我們休息時也有可能被別的組偷襲,所以我們必須有人站崗,每人站崗一個半小時,每人輪換一遍以后我們就出發(fā)?!?p> “現(xiàn)在還沒到睡覺時間吧,我們來談?wù)勅松桑鲞M(jìn)些了解,”桃眨巴眨巴眼睛說,“閑著也很無聊嘛?!?p> 憐司看銀彩巴巴地盯著剩下半只兔子,便把兔子遞給他,然后問道:“談什么?”
“我們每個人都要說一個自己的秘密,這樣可以增進(jìn)互相的了解而且增強(qiáng)彼此的信任感,彼此越坦誠的隊伍凝聚力越強(qiáng)嘛。”桃笑嘻嘻地說。
桃見沒人說話,于是說道:“沒人有意見就從憐司開始轉(zhuǎn)圈來吧?!?p> 憐司沉默了片刻說道:“煉金院院長為我檢查過我全身的靈回路,說以我的天賦,無論再努力,也只能達(dá)到三階,所以我選擇了用槍。”
所有人都靜靜聽著,沒有人說話。
銀彩猶豫了一下說:“我是個孤兒,自小流浪,后來是我?guī)煾凳震B(yǎng)了我?!?p> 藍(lán)若覺得銀彩和自己很像,不禁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這時菲很隨意地說道:“我是從芙蕾亞的公主。”
她說完,除了桃以外的三個人全都傻了。
菲笑了笑說道:“我受不了那種虛偽奉承的生活,他們要送我去皇家女子學(xué)院學(xué)習(xí)怎么做一個優(yōu)秀的公主,我厭倦了那種讓人窒息的封閉環(huán)境,就偷偷逃來了弗雷。”
銀彩顫顫巍巍地指著桃說:“那這貨……這位仁兄是芙蕾亞的,王子?”
桃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銀彩說:“我是她表哥,又不是親哥,我才不是王子?!?p> 輪到藍(lán)若了,他苦思冥想半天,苦笑著說道:“阿修羅院長是我義父算不算秘密啊?”
“他是你義父?!”所有人都齊聲驚叫起來,似乎這件事比菲是公主還要讓人吃驚。
藍(lán)若被大家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楞楞地應(yīng)道:“嗯……”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那個陰冷、嚴(yán)肅、強(qiáng)大、神秘的武道院院長居然會有義子,簡直是頭版大新聞。
桃打破了沉默說道:“好啦好啦,接下來我來告訴你們我的秘密?!?p> 桃清了清嗓子用很賣關(guān)子的語調(diào)說道:“其實……”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聽著。
桃忽然有些羞澀地別過頭去:“其實,我雖然女朋友很多,但我至今都沒送出初吻。”
其余的所有人都怔了老半天,然后一同發(fā)出了很嫌棄的一聲“噫——”
……
夜?jié)u漸深了,幾人靠著樹睡覺,叢林里很安靜,只有偶爾幾只鳥在林間輕聲叫兩聲。
五點鐘左右,天還漆黑,五人在林間行進(jìn),只有腳下踩到枯葉的“沙沙”聲和枯枝的“噗咔”聲。
不多時,天開始漸漸明亮起來,五人走著,藍(lán)若忽然聽見旁邊的樹上有些不自然的聲音。
藍(lán)若警惕地道:“全員散開!”
五人一齊散開,這時冰錐暴雨般落下,卻全部落空。
藍(lán)若抬頭,看見高高的樹上的橫枝上站著兩個人,一個人穿著休閑的白色上衣和長褲,微瞇著眼笑嘻嘻的樣子,另一個一身黑色勁裝,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兩人仿佛是黑白雙煞。
藍(lán)若一眼認(rèn)出來,這兩人正是藍(lán)若剛?cè)雽W(xué)時遇見的那兩人,真是冤家路窄。
“真是不幸啊……白羅剎和黑蜘蛛,五階里的好手,這下,我們的處境就和昨天那個八人組一樣了啊,藍(lán)若,怎么辦?”桃的額頭流下冷汗。
“喲,這不是上次那個在阿修羅院長的勢下動都不敢動的膽小鬼嗎?過了幾個月,你看上去還是像蟲子一樣弱,哼哼,就由我來親自教育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強(qiáng)大吧。”白羅剎認(rèn)出了藍(lán)若,冷笑著說。
“我和憐司對付白色的,剩余的人對付黑色的,把撤退看作首要目標(biāo),”藍(lán)若感覺嘴唇有點發(fā)干,“萬不得已時,全員分散逃。”
“聽到了嗎,小黑,他們居然想分散逃?想得太美了!我會給你們這種機(jī)會?”白羅剎張狂地笑著。
“說過多少遍了,別一開心起來就叫我小黑?!焙谥┲胧稚系纳钭仙忼X雙刃劍“蜈蚣”上散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淡紫色斗氣,“蜈蚣”纏繞著斗氣顯得更加猙獰。
這種水準(zhǔn)的雷系斗氣……這次危險了,藍(lán)若咬了咬牙。
黑蜘蛛就像鷹隼俯沖下來捕捉獵物一樣跳了下來,菲詠唱著言靈,一條水聚成的長蛇凌空撲向黑蜘蛛,那水蛇閃爍著紫色的光芒。
黑蜘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有意思,水和雷……罕見啊?!?p> 黑蜘蛛輕揮“蜈蚣”,水蛇被輕松劈為兩半,然后他落在地上,白羅剎緊跟著他落下來,笑嘻嘻地說:“小女孩,你這種程度的雷和水的魔法對他可沒用哦。”
“雷不管用,那子彈呢?”憐司舉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
“比雙屬性言靈師更罕見的魔彈槍手,看來這次的獵物很有趣啊?!卑琢_剎眼睛中閃過一絲冷芒。
“砰”槍響了,在憐司扣動扳機(jī)的瞬間,白羅剎面前亮起了藍(lán)色的煉金陣,隨即豎起了四面冰墻。
雖然憐司的子彈經(jīng)過煉金陣加速,但是由于換了麻醉彈頭,穿透力還是弱了很多,只貫穿了第三重冰墻,嵌在了第四重冰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