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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美女闖三國

第二章 患難見真情遇知己

攜美女闖三國 春華冬實 4997 2016-04-01 21:00:35

  樹林外奔來十數(shù)匹戰(zhàn)馬,自然的分成兩伙。頭前是逃亡者,只剩下三個成員。后方卻有十幾騎,或彎弓搭箭,或手握彎刀,對前頭的幾個人窮追猛打,誓要斬草除根!

  我的媽呀!見到全是手持利刃的漢子,李毅差一點喊出聲來!他下意識的掩住嘴,將頭低得更深了。

  頭前的三個漢子,各個肩寬體壯,一看便知功夫非凡。特別是拖后的那名八尺大漢,其眉橫一字,目如朗星,挺鼻方嘴,看上去英武神駿,豪氣沖天!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卻具有非凡的氣度,和過人的膽識!

  “吃我一箭!”年輕漢子操著一口流利的鮮卑語,只聽弓弦“吧嗒!”一響,隨著“哧!”的一聲,勁矢劃破蒼穹,如流星趕月一般,飛過兩軍之間的空當,穿入了當頭者的喉嚨?!斑溃 敝屑咧缓慕辛税肼?,便眼睛一翻,栽倒于馬下,身歸納世去了!

  附近的幾名追擊者,見強敵神箭無敵,不禁心中一寒,追擊的速度便緩了下來。

  “追上去,亂箭齊發(fā),不要留活口!”一名年過三旬的漢子,將手中彎刀舉過頭頂,用鮮卑語大聲呼喊。

  雙方都是鮮卑人,這明顯是耗子扛槍——窩里斗。只是李毅半句話都聽不懂,他分不清敵我,辨不出好歹,一動也不敢動,老老實實蜷縮在草叢之中。

  頭前的三名漢子,從李毅身旁跑過,后面的追兵,得了那名三旬漢子的命令,數(shù)人張弓搭箭,飛蝗勁矢發(fā)出尖銳的破空之聲,自李毅頭頂飛過。李毅平聲靜氣,漲紅著臉,盼望這兩伙殺人魔王,早一點消失蹤跡!

  “??!”逃亡者中一名漢子,后背和右腿連中了兩箭,一聲慘叫跌落馬下。但兩處都非致命傷,他落地后,掙扎著向馬匹爬去。

  同伴射箭緩了一緩,三旬漢子已經(jīng)奔馬如飛,沖到了隊伍的最前面。見中箭之人仍在掙扎,他俯身揮刀,寒氣閃過紅光迸現(xiàn),那傷者頃刻間身首異處!三旬漢子直起身來,望著前方大笑道:“前方?jīng)]有路,素利他昏了頭,自尋一條死路,咱們今日就成全他!”

  此人名叫紇骨,是追擊者的頭目,他是軍中小帥,其頂頭上司為東部鮮卑大帥槐頭。因此,作為小帥的紇骨,在軍中地位也是說一不二的。

  逃亡者中,被喚作素利的,比紇骨還要高出一級,是東部鮮卑四大帥之一。因其年齡最輕,又有些韜略,深得鮮卑首領(lǐng)檀石槐的賞識。

  九十年前,大漢聯(lián)絡鮮卑、南匈奴,對北匈奴展開了干脆徹底的打擊,將其驅(qū)逐出塞北大漠。自此鮮卑人便獨具草原,成為北方游牧民族的霸主。

  不過鮮卑人的首次崛起,其功勞要記到檀石槐的頭上,是他的雄才大略,將四分五裂,各自為戰(zhàn)的鮮卑族,統(tǒng)一成鐵板一塊。

  統(tǒng)一后的鮮卑部落,在首領(lǐng)檀石槐的統(tǒng)帥下,各部勇士南征北戰(zhàn),東征西討,囊括了內(nèi)外蒙古,其疆域之大,可抵半個漢境。

  但連年的征戰(zhàn),使得這位杰出英雄傷痕累累,缺醫(yī)少藥的惡劣條件,又進一步將檀石槐那千瘡百孔的身體推向深淵,這位步入壯年的漢子,已盡顯老態(tài),常年臥病于榻上,不復當年之勇了!

  老虎打盹,但余威仍在,檀石槐還能靠自己的威望,掌控住大局。但這個雄韜偉略的大英雄,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而兒子和連又不成器,終有一日會大權(quán)旁落的。檀石槐籌劃良久,終于想出了一條妙策,他將東、中、西三部進一步細化,鮮卑部落一分為十,力量分散有利于加強控制,也為兒子打下一個較為穩(wěn)定的基礎(chǔ)。

  而外敵不強,最大的隱患漢朝廷逐漸走向沒落,這也是檀石槐痛下決心,敢于削弱鮮卑力量的重要原因。

  東部鮮卑距離彈汗山最遠,在哪個交通不發(fā)達的年代,控制邊陲更加不易,因此被一分為四,其中還安插了親侄子槐頭。

  最為首領(lǐng)的從子,槐頭當然不可小覷,他的牧場是最好的,馬匹部眾也是最多最為優(yōu)秀的。

  各種優(yōu)厚的待遇,又加上特殊的身份,令槐頭的野心迅速膨脹。山高皇帝遠,與彈汗山相見數(shù)千里,搞一點小動作,叔父也難于探知,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往來一次需數(shù)月之功,就叔父那身子骨,走上一遭就算不搭上老命,也要扒上一層皮!

  槐頭有恃無恐,他頻頻出擊,對其余三勢力摩擦不斷。開始時幾位大帥并無防備,被槐頭連連得手,他嘗到了甜頭,從此便更加的囂張。而檀石槐的身體每況愈下,又進一步助長了侄子的氣焰。

  屢遭騷擾和攻擊,幾個兄弟勢力忍無可忍,或奮起抵抗,或?qū)嵤┓磽簟K乩贻p卻富有才干,有著檀石槐第二的美名,他聯(lián)合其余兩部,狠狠的教訓了槐頭一次。

  但對首領(lǐng)的忌憚,讓這個年輕人不得不留有余地,這也使槐頭逃過一劫。但這個貪得無厭的家伙,并未從中吸取教訓,反而變本加厲,將沖突擴大化,并分化瓦解脆弱的聯(lián)盟。從此東部草原再無寧日,提前上演了精彩的小四國演義。

  槐頭老奸巨猾,而素利年青才俊,兩人忽視對方為死敵,之間的關(guān)系日益惡化。尤其是槐頭,他嚴令手下,抓住一切機會,除去素利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而這次兩方發(fā)生的沖突,一般緣起宿仇,另一半則是李毅惹的禍。燒烤巨獸烈焰升騰,滾滾濃煙直沖霄漢。素利遠遠窺到此景,便帶著親隨趕往生火點。

  紇骨也帶領(lǐng)人馬在附近游弋,而大帥覬覦此地已久,他望見煙氣沖天,便帶領(lǐng)人馬,想來個趁火打劫。

  兩股勢力同往一個目的地,在半路上狹路相逢,因紇骨人多勢眾,很快占據(jù)上風,而素利重情重義,雖劣勢明顯,卻不肯舍棄兄弟而獨走。

  隨著戰(zhàn)事的發(fā)展,素利的手下幾乎傷亡殆盡,他帶領(lǐng)碩果僅存的兩個親隨,被逼入了山環(huán)。

  紇骨以多為勝,在不斷蠶食對手后,他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人員損失了大半。不過紇骨在數(shù)量上還保持著優(yōu)勢,他又派出人手,去各處聚攏力量,誓要除去素利。

  見對方還剩兩人,紇骨更加得意,他手握短刀大叫:“素利,你跑不了的,與其枉費徒勞,還不如下馬投降,或可留你一條活命!”說完便是一陣得意的狂笑。

  素利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紇骨鼠輩,你休要仗勢欺人!你若是條漢子,就與大爺單打獨斗,若我素利輸個一招半式,便依你之言,立即下馬伏綁,隨你殺剮存留!”

  紇骨的武藝雖是不錯,但與大帥之才的素利相比,還是差些火候。單挑紇骨自知不是對手,但他又不能當眾服軟,便冷笑道:“智者不逞匹夫之勇,素利,你已經(jīng)窮途末路,有何資格談價錢,還是趁早認栽吧!兄弟們,拿住素利著賞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眾人遲遲不前,便是有些投機者,等待小帥懸賞。如今價碼已經(jīng)開出來,數(shù)人齊聲呼喝:“拿素利!”或是躍馬舞刀,或者開弓放箭。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素利惡狠狠的一聲怒吼,只聽弓弦一響,敵方又有一人墜馬而亡。

  “弄死這個狗雜種!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隨著一陣喝喊叫罵之聲,不多時,追兵也從李毅的眼前消失了蹤影。

  這些殺人的魔鬼,終于漸行漸遠了,伏在草叢中的李毅,緩緩抬起了頭,他長久不敢行動,雙腿已然酸麻,扶著身旁的大樹,慢慢站起身來。兩條腿失去了知覺,使得李毅無法逃遁,他心中暗想:這群魔王已然遠去,待舒緩一下腰身,雙腿恢復正常后,在爬上山坡也不遲!

  打定了主意,李毅盯住了林外的一把鋼刀。就因為沒有利器,才不得不囫圇燒獸。如今這把刀的主人已死,就歸我李毅一用了!

  拄著那根木棍,拖著兩條失去之覺的腿,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了藏身地。那柄刀距離樹林并不遠,它的舊主就是那位被砍了頭的漢子,在摔下馬來的一瞬間,刀和弓全部失落。

  那具無頭的尸體,鮮血早已流盡。幾只飛蟲在尸體上方盤旋,無數(shù)條爬蟲于凝了的血上蠕動。

  看著死者的慘狀,李毅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他不敢過多的停留,慌里慌張拾起刀,也來不及再撿不遠處的弓箭,忙大步流星的奔回樹林。

  由于過度的緊張,李毅的腿恢復了正常,他都沒有覺察到。也只是剛剛回到樹林,便聽到馬蹄聲、叫罵聲再次傳來。

  魔王們又回來了!李毅心中一顫,是爬上高坡,還是藏于草叢?他猶豫了片刻,那聲音卻已經(jīng)漸行漸近。已沒有時間再爬坡了!還是老老實實隱遁身形吧!

  好在手中多了一柄鋼刀,雖然李毅不會用刀,但壯膽總是可以的。剛剛隱身草叢,只聽“咻!”的一聲輕響,有個人“哎呀!”了一聲,又是“撲通”一聲,應該是有人墜下馬來!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李毅將頭慢慢抬起,小心翼翼的向前挪蹭著,終于能看到林外的情景了,李毅不禁“啊!”的低呼了一聲!他忙下意識的掩上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不遠處。

  原來是素利中箭落馬,他那唯一的同伴,也不見了蹤影,想是遭了對方的毒手。如今他孤身一人,又有傷在身,面對數(shù)名強敵,豈不是難逃此劫了?

  對這個神駿的大漢,李毅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歡。不但是喜歡他射術(shù)高強,還因為他對兄弟肝膽相照,竟敢冒風險親自斷后。這樣的仁義之士,令李毅甚為敬仰。而對素利受傷落馬,李毅難免為他捏了一把汗。

  李毅瞪圓了雙眼,緊盯著勝利的一舉一動,但他落馬后,不知是傷得過重,還是被摔壞了什么部位,躺了半晌卻仍是一動不動。

  難道這個好漢遇難了?李毅的心中出現(xiàn)這一念頭,他便感到鼻子酸酸的。兩粒晶瑩剔透的液體,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了。

  這種失落感,也只持續(xù)片刻,因為林外發(fā)生了變故。一位扎須大漢盯著素利的腦袋,就如同看到一個金疙瘩。這顆頭可是明碼標價一千金??!雖說有小帥箭射之功,折去一半的價值,但剩下的五百金,對他來講也是天文數(shù)字了!五百金在微笑著向扎須漢子招手,如果取下了素利的腦袋,那他后半生將享有無盡的奢華!

  扎須漢再也等不及了,他飛身離開馬背,一躍來到素利近前,揮起右手短刀,劈向素利的脖頸。與此同時,他的左手也急不可耐的伸了出去,就像怕別人搶走了獵物一樣,護住了可能搶奪的路徑。

  “別過去!”紇骨年近四十,他見多識廣,看出了素利在使詐,忙一聲大喝,摘取弓箭射殺之。

  但這位扎須手下,已經(jīng)財迷心竅,對小帥的話充耳不聞,一意孤行的將刀揮了下去。

  突然,素利就地一個滾翻,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扎須的鋼刀。與此同時,素利的刀輕描淡寫的向上送出,并未見其用力,卻斬斷了扎須大漢的左臂,并且余勢絲毫不減,在他的喉嚨上輕輕一抹。再看這位見錢眼開的主,喉管食道連同頸動脈,齊刷刷的全部割斷。

  扎須大漢血流如注,一聲未哼便匍匐于地,不過他的死像卻很是安詳,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到了那世還做著發(fā)財?shù)拿缐簟?p>  余下的幾位壯漢,心中又是一顫,眼睛中閃爍著猶豫的光芒,腳下如同生了根,你看看我,我瞧瞧他,相互間盼望了同伴上前送死。

  “射死他!”白白損失一名好手,令紇骨心里失衡,他原想捉一個活的,現(xiàn)在看來這個想法不現(xiàn)實,立即改變了主意。

  幾名追擊者各拿弓矢,與素利近在咫尺,他們個個都精于射術(shù),不用瞄準抬手箭已然出去。

  完了!這回可真的玩完了!李毅心中惋惜,不禁閉上了雙眼。

  “噗!噗!噗……”幾聲箭中靶標的聲音響過,李毅暗自哀嘆:那名大英雄必然變成了刺猬!好奇心驅(qū)使下,李毅的右眼睜開了一條縫。

  人呢?怎么一個人影都沒了?不但躺在地上的素利不見了,那幾個追殺者也消失了。

  “都愣著干什么,趁這狗賊受了傷,還不把他給我拿下!”紇骨目露兇光,他習慣性的揮了一下刀。

  紇骨的鮮卑語,李毅一個字都聽不懂,但發(fā)聲后便能確定其方位。原來素利一躍而起,他縱入了一旁的樹林??炙乩[匿行藏于密林之中,紇骨等人紛紛躍下馬來,各抄家伙沖入林內(nèi),步步向素利逼近。

  小帥兇相畢露,那是要殺人的信號,若是誰膽敢不聽號令,那倒霉的一定就是他。幾個人都清楚小帥的習慣,均是心中一寒,呼喝一聲逼近素利。

  素利左腿微微彎曲,身體的重量都集中在未受傷的右腿上,他矗立在扎須尸體的旁邊,鋼刀自然下垂,任血緩緩滾落,一滴一滴濺到草叢上。

  一、二、三、四、五,素利瞇著雙眼,好像根本不在乎對手,實則他是在默數(shù)著對手,算上小帥紇骨,一共還有五個。

  還有一巴掌,素利吐出了一口氣,他突然向后退卻,而且越退越快,好像左腿并沒有中箭似的。

  “他怕了!快追,別讓他跑了!”紇骨是有些急了,在這林子里,只要稍一大意,便會被素利逃脫。紇骨大聲催促著,腳下加快了移動的速度。

  素利身后就是李毅藏身所在,只要他再退幾步,將踩到藏在草叢中的李毅??吹剿乩_步不停,不選密林深處,卻沿著林子的邊緣,李毅的心砰砰亂跳,他心情極為矛盾,即希望這位孤膽英雄平安逃生,又恐懼自己行蹤暴露。

  李毅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了,因為素利一個急停,旋即跨出右腿,一個弓步屈膝,右臂向側(cè)前方急速探出。身體的前沖了都集中到利刃之上,那把帶著血的鋼刀,送入了一名追殺者的心窩。

  “?。 币宦晳K叫聲,那名殺手的尸體倒落塵埃。這凄厲的叫聲,驚起了幾只飛鳥,撲棱棱的騰空而起,在天空中盤旋著,啾啾鳴叫個不停,像是抗義侵占了它們領(lǐng)地,又似為死難者哀鳴。

  年紀最輕的漢子,瞪大了眼睛,顯露出驚懼的目光,望著素利腿上的箭支,素利受沒受傷?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胡子花白四十出頭的老者,看到了進攻機會,趁素利站立不穩(wěn),當是行動后箭傷所致,他一聲大叫:“殺了他!”揮刀撲了過去。

  其身旁而立漢子,好似與老者早有默契,見他身體移動,也如影隨形般的跟進。

  老者取素利頭顱,而立漢子攻其小腹。兩把鋼刀一左一右,采取分進合擊之勢,幾乎配合的天衣無縫。

  真的沒有縫隙嗎?面對重重殺機,素利眉頭一蹙,他的雙眼突然瞪圓,兩道精光鄙視著攻擊者。

  漢子心中一寒,鋼刀在空中頓了一頓,也就是這片刻之間,被素利尋到了破綻,他身體急速****,一聲暴喝:“看刀!”手中鋼刀帶著陰森冷氣,從而立大漢的刀芒中穿過,直取他的哽嗓咽喉。

  “不……”未等好字喊出,大漢的喉嚨已齊刷刷被切斷,素利飛快的一帶,只見如注血劍噴射而出,“咕咚”一聲死尸栽倒于地。

  “??!”老者的鋼刀走空,同伴死于非命,面對這突然的變故,令他吃驚不小。

  素利瞥了眼身體有些發(fā)抖的老者,他嘿嘿一聲冷笑,臉上布滿了殺機。老者感受到死神在一步步走近,便下意識的的后退了一步。

  “后退者死!殺了素利!”紇骨厲聲大喝,他的眼睛在噴射著火焰,仿佛要把這個頑強的對手燒灼成灰燼。

  這厲喝透出無限殺機,若是再后退半步,自己的腦袋便要搬家。橫豎是個死,倒不如拼死一搏。

  “殺!”老者怒吼著向前撲去。困獸猶斗,自尋死路!素利避過刀鋒,將手鋼刀向前一送,那鋒利的刀刃,“噗”的一聲捅入了老者的腹部。老者一聲未吭,人向后一樣,身體靠在了樹上,隨即倚著樹干緩緩的倒在了草地上。

  就在素利鋼刀送出的一瞬間,那個膽怯的年輕人,突然瘋了一般撲向了素利。

  “??!”素利也不禁驚呼了一聲,這也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議了!形勢逐漸明朗,自從進了樹林,又樹木作為掩護,對方人數(shù)優(yōu)勢得不到發(fā)揮,被各個擊破,從優(yōu)勢轉(zhuǎn)為劣勢,其不司機逃竄,反倒一意孤行,沒這個道理啊!

  事發(fā)突然,素利忙向旁躲閃,刀鋒是躲過去了,但左腿被其踢了一下,剛巧是箭支的方位,痛得素利冷汗淋淋。

  更令素利吃驚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年輕人不是主動進攻,而是被紇骨猛推了一下,身體失去重心,跌跌撞撞奔過來,才顯得毫無章法,而一時無法應付。

  青年做了擋箭牌,紇骨便藏身在他的后面,就在素利躲開那意外一擊,身體還未站定后,紇骨的鋼刀攻到了。

  情況萬分緊急,不要說當局者素利亂了方寸,就是趴在草叢中的李毅,也一時間蒙在了那里,被那踉踉蹌蹌奔過來的青年踩了一腳,都渾然不覺。

  素利不愧為鮮卑軍中頂尖高手,在這危急關(guān)頭,他一聲大喝,用盡平生力氣向旁一躍。但素利的左腿帶傷,用力過大傷口劇痛,沒能使出全力,他雖死里逃生,但小腹卻被劃了一條寸余長的口子。

  鮮血迸流,痛徹心扉,素利滿身滿臉冷汗淋淋,他下意識的伸左手按住小腹,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體不自覺的向后仰倒。

  好在素利的身后是一棵大樹,阻擋了他壯碩的身體。素利靠著樹干,還未等喘息,紇骨的后招已至。素利好像看到了兩個紇骨,兩把鋼刀同時砍向他的腦袋。“??!”素利一聲喊喝,強打起精神,手摸著大樹轉(zhuǎn)動身體,勉強避過了一刀。

  紇骨沒劈到素利,卻砍進了樹干中。這一刀用力過大,鋼刀陷得極深,紇骨雙手用力,試圖拔出鋼刀。

  “啊!我的媽呀!”一旁傳來一聲喊喝,原來是那名漢子發(fā)現(xiàn)了李毅,柿子要找軟的捏,他不敢再與素利為敵,舉刀劈向趴著的李毅。

  李毅學過一套槍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面對寒氣逼人的鋼刀,李毅左手拿著根木棍,右手拎一柄鋼刀,一聲驚叫滾向一旁。

  漢子蓄力一擊,本志在必得,不想李毅滾了開去,他這一刀砍刀在大石之上,只見火星四射,震得他呲牙咧嘴。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見那名漢子吃定了自己,李毅大叫一聲:“我跟你拼了!”

  趁漢子手被震得酸麻無力,李毅舉刀便砍,他這一刀無招無式,那漢子看不出門道,不由得一愣,以為遇到了高手,忙向一旁躲避。

  哈哈!你也有怕的時候,只要你害怕,那就好辦了,人言一將拼命,萬夫難敵。我就給你玩?zhèn)€野路子,來個亂拳打死老師傅!

  李毅有了主意,他右手刀光閃爍,左臂棍影森森,一陣亂舞,那大漢被迫得手忙腳亂。

  吃我一槍,李毅靈機一動,左手木棍用了一招靈蛇出洞,正中那大漢的面頰之上。

  木棍曾經(jīng)燒過火,棍頭的碳灰中暗含著火星,經(jīng)過李毅的一陣亂舞,木炭死灰復燃,燃著紅彤彤的火苗,這數(shù)百度的紅火碳戳到了漢子的臉上,燙得他“哇哇”怪叫,轉(zhuǎn)瞬間起了滿臉的大泡。

  也活該這大漢倒霉,他疼得六神無主,不顧一切的向后退卻,不想正撞到紇骨的刀上。紇骨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拔出了鋼刀,卻誤傷了碩果僅存的部下,他恨得牙根癢癢,反手對準李毅的脖子便是一刀。

  “我的天??!”李毅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人雖不及孤膽英雄,但武功也及時了得,怎是自己能夠抵擋的?想罷一招都不敢比劃,拔起腿向前便跑。

  “站住,你跑不了!”紇骨叫囂著撒腿便追。

  李毅也聽不懂他那鳥語,但知道絕對不能被他追上,否則小命就將玩完,但自己一身的傷疤,能跑過這個異族人嗎?恐怕是徒勞無功,不如找那個孤膽英雄,借他的手除掉這個勁敵。

  孤膽英雄呢?李毅眼珠子亂轉(zhuǎn),終于瞥見了素利,原來他還躲在樹背后。轉(zhuǎn)過去,李毅毫不猶豫的轉(zhuǎn)了個大圈。

  “?。 甭牭靡宦晳K叫,李毅轉(zhuǎn)頭看去,我的天??!這辦的什么事!本想讓借刀殺人,讓英雄除掉兇漢子,沒想到卻適得其反,孤膽英雄吃了惡人一刀!

  還好,沒傷到要害,只是砍到了英雄的左臂。李毅的負罪心減輕了一些,他大喝一聲:“惡賊,休要傷人!”但隨即想起,那惡人多聽不懂漢語,也不要跟他廢話,還是老套路,亂拳打死老師傅!

  左手掄起燒火棍,右手揮動鋼刀,兩件法寶同時向紇骨身上招呼。

  紇骨正要結(jié)果有氣無力的素利之性命,沒想到背后惡風不善,他扭身跨步,滴溜轉(zhuǎn)了個半圈,躲過了李毅瘋砍的鋼刀,一刀劈斷了燒火棍。

  “我靠!”李毅的腸子都悔青了,這惡人武功也太厲害了,死纏爛打不靈了,怎么辦?難道束手就擒嗎?絕對不能!拼,拼不過他啊!

  這可怎么辦?李毅能夠怎么辦?他也只有把半根棍子,和一把鋼刀亂舞一陣。

  哈哈!看到李毅毫無章法可言,紇骨一陣狂笑:“你死定了!”說著一柄鋼刀疾風般遞出,穿透了那片刀光棍影,直戳李毅的胸膛。

  “我的媽呀!”李毅耍得起勁,卻不想一點作用全無,他看到被敵一招盡破,其利刃已經(jīng)遞到胸前,來不及躲閃了。

  難不成就死到這里了?這可是天大的笑話,玩穿越剛到異世,就死翹翹了,我的命怎么這樣苦??!

  “啊!”響起了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三個人同時癱倒于地。李毅當然沒有死,否則故事便就此完結(jié)了,他是中了一刀,但只戳破了肉片,便因敵刀后繼乏力,而逃過了一劫。只不過李毅認為自己是死了,才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那聲慘叫是紇骨所發(fā),他的后心中了一刀,是素利集中了最后一點力量,打發(fā)了強敵。但素利也渾身乏力,身體向后一仰,昏迷在大樹之下。

  彈丸之地躺倒四人,不對,應該是兩具死尸和一個活人,外加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活人當然是李毅,他躺在地上,還能感覺到?jīng)鲲L陣陣,也能聽到小鳥嘰嘰喳喳的鳴叫聲,以及潺潺的流水,還有馬兒的嘶鳴。

  沒死,我沒有死!李毅動了動手臂,又伸了伸腿,都活動自如,他一陣狂喜,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才發(fā)現(xiàn)死翹翹的竟然是大惡人。

  孤膽英雄躺倒在樹下!難道為了救自己,他遭了大惡人的毒手?李毅的心懸了起來,大步跨了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微弱的呼氣,抓住他的手腕,脈搏雖然有些弱,不過也算正常。

  還好,有命在就好!李毅的心放下了一半,他望著英雄身上的幾處傷,不免又發(fā)起愁來。

  這要如何下手??!李毅掃視了一周,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也只有這樣了,對不住了,借你的衣服用一用!”

  惡人的皮裘之內(nèi),襯著一件淺灰色的粗布衫,李毅將其扒了下來,用刀劃成碎條,幫英雄包扎止血,又用鋼刀起出了那支狼牙箭。

  “?。 崩钜愕男U干,痛得素利冷汗淋漓,一聲驚叫,從昏迷中醒轉(zhuǎn),見李毅手中拿著鋼刀,伸手一把擒拿了他的腕子。

  “別誤會!我是好人,快撒手!”曉是李毅身強力壯,被素利這么一掐,也有些吃不消,忙不迭的連聲解釋。

  冷眼一看,李毅那一頭短發(fā),比胡人還要超前。還有他身上的服飾,雖然破敗不堪,血跡斑斑,卻還能看出帶著些許異樣。不想這個大漢沖口而出,確是一口流利的漢話,而且是地地道道的幽州遼西口音。

  看到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箭矢也被拔出,再看看李毅滿頭是汗,素利微微一笑:“誤會!是誤會!”說著松開了鋼爪一般的手。

  這漢語說得太離譜了,若不是學舌,李毅真還分辨不出來。舌頭捋直了成不成!李毅心中暗叫,不過他卻不好說出口:“稍等,我給你包扎最后一處傷口?!?p>  英雄似乎聽懂了,他微微點了點頭,身體靠在大樹上,靜靜地等待大漢為他療傷。素利打量著這位心地善良的漢子,只見他身材與自己相差無幾,除了裝束詭異外,其于體貌特征與漢人一般無二,只是他的相貌大眾化,屬于仍在人群中,找不出來的那種。和善的面容帶著微笑,沒有半分殺氣與威勢,看不出他是會武之人。

  李毅的手法稍有起色,他忙碌少卿,拍了拍大漢的肩頭道:“好了,英雄,咱們走,我?guī)闫穱L山珍海味!”

  提到山珍海味,素利的鼻子動了動,他面露喜色,指著坡上道:“獴猇,你擒住的?”掃了眼李毅身上的傷,素利點了點頭。

  “什么?”這舌頭僵硬,說出的話可怎么聽???李毅蹙著眉頭追問了一句。

  “獴猇,一種兇猛的野獸,比老虎還兇猛的那種!”見李毅還是疑惑的眼神,素利有些著急了。

  語言存在障礙,交流起來太難了!李毅苦笑著,他雖聽了個稀里糊涂,但還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素利轉(zhuǎn)憂為喜,他掙扎著站了起來,李毅忙伸手幫了一把?;茧y見真情,兩個人遍體鱗傷,是確確實實的患難之交,他們搭腰摟背,相互提攜著,蹣蹣跚跚爬上了陡坡。

  “獴猇,果然不假!”他露出敬意的目光,伸出右手拍向李毅的肩頭。

  “獴猇?!崩钜憬K于聽明白了,這個猛獸應該稱作獴猇,就是不知道這是鮮卑語的發(fā)音,還是漢人也這么叫。管他呢,愛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也只是個代號而已。

  李毅用河水將鋼刀沖洗干凈,割下一大塊肉,將那不涼不熱的肉,遞給了素利:“大英雄,來,嘗一嘗兄弟的手藝!”李毅這是大言不慚,什么破手藝,隨便換一個人,都比他燒烤的好吃十倍。

  “好吃,真好吃,這獴猇就是人間難尋的美味!”素利接過獴猇肉,咬了一大口,邊嚼邊贊不絕口。

  素利的言語本來就含含糊糊,嘴中有了東西,說出的話不知道是什么南腔北調(diào)了。李毅也不求甚解,只是點頭答應。

  兩個人狼吞虎咽吃了幾口,素利突然收攏了笑容:“此是非之地,咱們需速速離開?!笨掷钜悴幻髌湟猓膊辉俣噘M唇舌,用鋼刀割下幾塊肉,砍了一根樹枝,穿成一個大肉串,拉起李毅便下陡坡。

  怎么如此行色匆匆?是了,定是怕死對頭來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想到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李毅心中一寒,隨即緊跟著素利奔出樹林。

  “好兄弟,今天不能讓你們?nèi)胪翞榘擦耍斩ê裨崮愕?!”素利對著兄弟們的尸體拜了一拜,拉了一匹啃草的戰(zhàn)馬,翻身上了馬背:“走,咱們需抓緊時間!”

  李毅也抓了一匹馬,他有樣學樣的也騎上戰(zhàn)馬。

  “兄弟,一看你就不會騎馬!”素利面帶著微笑:“不過有為兄這個行家里手在,保你片刻奔馳如飛。”

  隨著兩人的交流加深,對素利的漢話,李毅多少習慣了一些。聽著他介紹騎馬的姿勢,便依照去練習。挺胸抬頭,身體保持正直自然,臀部與馬鞍子要離開些許距離,雙腿夾緊馬的腹部……

  師父是馬術(shù)高手,徒弟學過一套武功,具有不錯的功底,又有較好的身材,用不多時便收效顯著,騎得有模有樣。

  素利身體素質(zhì)極好,他騎在馬上吃了些獴猇肉,有喝了幾口清泉水,精力和體力都有所恢復。

  “咱們加快的速度,盡快逃出這段是非地?!彼乩⑽⒁恍?,他一聲吆喝,坐騎撒開四蹄,像飛箭一般躥出。

  “好的!我就挑戰(zhàn)一下極限,也突破一次自己?!崩钜阋惨宦暫艉龋骸榜{!”驅(qū)趕著戰(zhàn)馬加速奔馳。

  這個異族漢子性情豪爽,待人真誠,片刻之功就相識相交,但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以至于屬于哪個民族都一無所知。最初沒有問,是因為交流上存在障礙,現(xiàn)在總算好了一些,是該了解一下他的底細了。

  “兄臺……”李毅歪轉(zhuǎn)頭腦袋,微笑著望著素利,誰知剛剛說出兩個字,就見他神色驟變。

  “不好,那群奸賊追來了!”素利一聲大喝:“兄弟,你頭前先走,讓我來教訓這群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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