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兒,發(fā)什么呆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你沒事吧?”丁萱看著神情有些飄忽的柳葉兒關心的問道。
柳葉兒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丑丑的鬼臉。
“哎呀,怎么少個人?”夢露掃視了一圈,正準備大快朵頤的石立聞聲放下筷子,感到有點掃興。
“別看了,是倒霉鬼杜月婷沒來,你們剛進門時我就發(fā)現(xiàn)她沒來。”童昕淡定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呢,她那么大個人,沒事!”
丁萱有點不放心,拉開凳子想出去看看,剛才走的匆忙都沒注意杜月婷在不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走丟了怎么辦?丁萱就是這樣,從小就是個操心的命。
雖說杜月婷有時候不招人待見,可是她們畢竟是一起來的,這半路把人給丟了,怎么也說不過去。
“你先別著急,我打個電話問問!”柳葉兒叫住丁萱:“天這么熱,你上哪兒找去?”可是手機拿出來,卻傻眼了,手機里根本就沒有杜月婷的電話號碼。
“還是我去找找吧!月婷就沒辦電話卡,沒事,你們不用等我了,我去去就來!”丁萱說完不等大家叫住她就快步走了,望著丁萱遠去的背影,柳葉兒突然覺得好溫暖,有這么個貼心的室友真是賺了,誰將來要是娶了丁萱當老婆,那可是N輩子修來的福氣,我要是個男的,就娶像丁萱這樣的女子,溫柔善良貼心內(nèi)斂,模樣還不賴,嘻嘻嘻……
“柳葉兒,你傻樂個什么?吃菜!”夢露用肩膀碰了下柳葉兒的肩膀,站起來又指著旁邊坐著的‘胖大海’說道:“下面我來正式的介紹一下我的這位朋友,俗話說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不,皆朋友,是緣分把我們集合在了一起,我們能夠從四面八方聚到古城西安的這張桌子上吃飯,那就是前世修來的緣分,作為我,一個名叫夢露的奇女子,我非常珍惜這份感情,那么我就以飲料代酒,先干為敬!”說完夢露做了個夸張的喝酒的姿勢,頗有梁山好漢的味道。
夢露這點作秀的樣子石立可是一點也不買賬:“你這介紹了半天,他到底姓甚名誰呀?這里又不是電視臺,你是在推廣你自己呢還是在這兒抽風給大家看呢?”
“呵呵呵......“夢露沒心沒肺的干笑了幾聲,是有點跑題哈,夢露清了清嗓子隨即說道:“不好意思,有點小激動,這位仁兄呢,是我的一位網(wǎng)友,姓胖名大海,不對……”夢露自覺有點失言,轉過頭問黃彪:“對呀,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叫你‘胖大?!桑俊?p> “啊,我叫什么呢?我……我叫黃虎,呵呵,一時有點激動,你們別介意,朋友們平時就叫我‘胖大?!晳T了,這時間一長,我自己個兒的名字反倒陌生起來了,哈哈……”黃彪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還特意給自己改了名字,黃虎,這個名字不錯,霸氣又不失面兒,每次黃彪釣上條魚都會隨口胡鄒一個名字,搞得幾回自己都糊涂了,黃虎這個名字算是黃彪最上檔次的假名了,看來以后這個名字要常伴黃彪左右了。
“哎,我說虎子,你是怎么勾搭上我們‘舍寶’的,見天的課都不好好上,一天到晚竟對著手機傻樂了,你這不是霍霍一祖國的未來星嗎?看你長得白白凈凈,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也是個學生吧,你怎么也跟我們‘舍寶’一樣這么不靠譜,還交網(wǎng)友,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吧?!”童昕用叉子叉住一塊水果拼盤里的圣女果,鄙夷的說道,這種人童昕是見得多了,童昕的小學和中學都在哈爾濱度過,父母又遠在西安,是外婆一手帶大的,可是因為童昕私生子的身份,童昕的少年時期過得并不好,背后的指指點點,外婆家人的冷嘲熱諷,拖油瓶的帽子從來就沒被摘下來過,因此,童昕要比同齡的孩子成熟的多,可是正是這份過度的成熟與青春期的叛逆,再加上心靈親情的缺陷,和扭曲的人生觀,造成了童昕一輩子的悔恨。
自從童昕有了青春的悸動,看了同學送來的青春雜志,童昕那顆叛逆的心就繃不住了,童昕的小男朋友走馬燈似的換了又換,直到高三那年,一個叫第五絮的插班生走進了童昕的眼里,可是第五絮對童昕的信號并不感冒,原來,現(xiàn)任童昕的男友帥飛和第五絮是發(fā)小,自從第五絮轉來后,兩人可謂是是無話不談,那時帥飛已經(jīng)整整追了童昕三年,可是童昕對這個外表帥氣,名字露骨的帥飛卻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用童昕的話說,長得一陣風兒都吹的倒,讓人沒有安全感,童昕最缺的就是安全感,這點都不能滿足她,還談什么戀愛,因此帥飛就自然而然的被童昕的擇偶觀踢掉了,帥飛經(jīng)常如數(shù)家珍一樣板著指頭算童昕的男朋友差不多該換了,換了幾個了,誰又上任了,第五絮還沒見童昕的人就先聽說她的名,而且還是發(fā)小的追求對象,所以,第五絮從心里反感這個叫童昕的女孩,而童昕為了和第五絮在一起,就只能假裝和帥飛走的很近,好從帥飛的口中探知第五絮的消息,哪怕是生病也好,哪怕是高興也好,只要有第五絮的消息,童昕從來都不會錯過。
可是第五絮一次次的拒絕,一次次的令童昕傷心絕望,童昕從高三第二學期開始曠課,逃學,上網(wǎng)吧夜不歸宿,在童昕看來,自己就只是個有錢花野孩子,回不回家都一樣,只要每天晚上給童零電話報了平安就沒有什么事了,外婆她們才不會管自己的死活,盼著自己要是永遠不會來才好。
就這樣,童昕從網(wǎng)上認識一個又一個網(wǎng)友,她和他們吃飯、喝酒、看電影……童昕盡情的發(fā)泄著情緒,她總覺得社會對自己不公,她覺得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騙子,包括她的爸爸,包括和自己交往過的所有的小男朋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童昕的第一次在自己和一個遠方的網(wǎng)友見面后葬送了,而童昕自己卻還傻乎乎的不知道,直到三個月后例假還沒有來,童昕才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