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yī)院,桂圓便如約在大堂等著季弋。
她在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盯著人來人往的大廳,以手不停的撫摸著攏起來的小腹。
桂圓雖然是個媽媽,但卻生的十分少女,加上她是個圓臉又是萬年的齊耳短發(fā),戴著圓框眼鏡,穿著也是衛(wèi)衣牛仔褲這樣比較休閑的服飾,再加上她比較安靜不愛說話,骨架子又小,所以在外人看起來就有點那么未成年少女誤入歧途的意思。
最后桂圓終于在幾個老大媽探究的眼神下受不住了。
她已經(jīng)解釋過了,她大學都畢業(yè)好多年了,怎么可能還是高中生呢。
桂圓無奈的,決定還是自己去找季弋吧。
以前來醫(yī)院的時候去過幾次他的辦公室,桂圓對此還是挺熟門熟路的,找到他所任職的科室,桂圓扶著肚子避開來往匆匆的路人去找季弋的辦公室。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就在三樓轉(zhuǎn)角的倒數(shù)第二間。
桂圓往前走著,往拐彎的方向,她前一秒還在想著自己突然過來上來找他他會是個什么表情,會不會也十分驚喜或許有一點點高興呢,后一秒在親眼看到有一個年輕女孩掛在他脖子上撒嬌的時候,整個人站在那里,如墜冰窖的感覺。
那女孩皮膚白皙燙著一頭性感的大波浪,身材凹凸有致,緊身裙穿在她身上更是將她身為一個女人的魅力施展的淋漓盡致。
是一個連女人都在嫉妒羨慕的存在。
她雖然聽不見女人說了什么,但很明顯的,季弋是笑著的,且的沖她笑的十分溫柔寵溺。
明明她是個正妻,可現(xiàn)在卻顯得那么多余,她甚至自慚形穢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正好有護士推車過來,她便借著和她一起轉(zhuǎn)身,扶著肚子一步一步的下了樓。
她就不該上來,她也沒資格吃醋。
季弋從來就不屬于她。
他們倆也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桂圓清醒而冷靜的對自己說道。
………
做檢查的時候兜里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護士將手機拿給桂圓,桂圓直接將它關(guān)了機。
扔在那里,也不煩了。
桂圓淡定的一項項檢查過去,醫(yī)生問到季弋她就充耳不聞。
她知道她在生氣。
可她又憑什么生氣?
季弋打過招呼,一項項檢查下來很快,她拿著各種單子出來的時候碰上了正往這邊趕的季弋。
他還穿著白大褂,步履匆忙,英俊立體的五官盡顯焦急之色。
看見她,他加快了步伐小跑過來。
“我不是讓你在一樓大堂等我?”
他說話的時候不免有些不滿。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桂圓說。
有沒有他檢查都照常無誤的完成了,肚子里的寶寶也很健康,所以有沒有他都一樣。
她就不該依賴季弋的。
她桂圓從來就不該妄想去依賴任何人的。
她提著包擦過他就要走,但很快被季弋扼住手腕。
“你怎么了?”
季弋問,他的黑眸執(zhí)著的盯著她的臉龐,好像眼里只有她似的。
如果沒有剛剛那一幕,她可以暫時讓自己“糊涂”那么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