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靈鶯公主看著安紫顏的姿態(tài)不免惱火,速度以及力道都增加一倍,讓安紫顏瞇了一下眼。
對于她來說沒什么區(qū)別,不過對于靈鶯公主的意圖可就的加深了。
梁國太子看著三人如此,蹙眉問道:“難道兩位陛下以及王爺都不擔(dān)心嗎?”
“擔(dān)心什么?”西君毅反問。
云墨寒好笑的說道:“紫顏的武功就算是本王都不一定是對手,你覺得需要擔(dān)心嗎?”
聽到此話的人又是心驚,這時(shí)宇文峰悠悠的說了句:“如果真的對上就連朕也只能認(rèn)輸了?!?p> 西君毅再冷冷的加一句:“如果你們要是覺的自己武功比我們?nèi)齻€人還要高,那你大可與那女人去比試一下?!?p> 眾人看安紫顏的目光變了又變,周越賢王甚至是汗流浹背,他身邊的女子更是充滿了恐懼感,他們周越雖是大國,可真要打起來了不見得獲勝。就連他們現(xiàn)在調(diào)查的西君毅與宇文峰的武功皆是不低,可以說在他們周越國現(xiàn)在難找到能與之抗衡的人。
如果連他們的打不贏,那女子更加不能為敵,可偏偏在剛才就給得罪了。
戲臺上安紫顏?zhàn)プ〕閬淼谋拮?,在用力一扯不小心就把靈鶯公主順道扯了過來,安紫顏快速閃到一邊躲過靈鶯公主的‘熱情’。在用力一扯,鞭子從靈鶯公主手中甩出,而靈鶯公主打了個圈,踉蹌一下直接與木板親密接觸了。好在戲臺是木板搭成的,要是石頭那可就,嘖嘖。
“公主承讓了。”安紫顏不卑不亢的拱手后走下了戲臺。
云墨寒立即獻(xiàn)殷勤的倒了杯水迎上去,拿過她手中的劍扔給爾雅,便牽著小手走回座位??吹纳厦鎯晌荒莻€怒啊。
安紫顏好笑的看著云墨寒的動作,卻也由著他。
如此恩愛的兩人真是羨煞旁人,一眾女子用羨慕的看著安紫顏,而一眾男子則是如果云墨寒是他就好了。
靈鶯公主爬起來氣呼呼的走回座位,與太子對視一眼后又看了眼安紫顏便低下了頭。
“安小姐的武功真是了得啊?!?p> “是啊,人長的也不錯,要是我旭盛國的人就好?!?p> “要是沒有婚約,此女子定可做我國皇后?!?p> “的確,當(dāng)真是可惜啊。”
百官開始議論紛紛,惹得安紫顏?zhàn)旖浅榱顺?,而云墨寒與西君毅則是黑了臉。宇文峰則是笑的風(fēng)情萬種,不愧是他的愛卿們??!
一場盛宴就在這吵吵鬧鬧中度過,原本是讓自家女兒出風(fēng)光的百官直到散了才想起這件事,安紫顏的名聲在一個晚上就響徹了都城。
云墨寒與安紫顏攜手回道驛館,其他三國的人自然也是住在驛館,只是驛館很大所以很難碰上面,但也不是不會碰上。
西君毅看著并肩回來的兩人走上去:“女人,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朕?”
云墨寒眼睛微瞇:“就你這樣有什么可考慮的。”
“朕沒問你?!蔽骶銙吡搜墼颇侄⒅沧项?。
安紫顏?zhàn)匀恢牢骶愕囊馑迹墒撬呀?jīng)認(rèn)定了云墨寒,而且她不覺得西君毅是愛她的,她與西君毅見過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可以數(shù)清,她只是把西君毅當(dāng)作朋友。
“君毅,我選擇了墨寒那便是認(rèn)定了他,我把你當(dāng)作朋友,你會祝福我對嗎?”安紫顏的認(rèn)真讓兩個男子皆是一怔,聽到安紫顏的話后,云墨寒的心蕩漾了起來,而西君毅則是沒有表情。
安紫顏看著西君毅又繼續(xù)道:“君毅,我相信你會找到屬于你自己的那份愛,那份刻骨銘心的愛?!卑沧项佌f的很輕,輕到西君毅以為她沒有說話。
刻骨銘心的愛?西君毅踉蹌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了。他卻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真正遇到了那段讓他刻骨銘心的愛。
安紫顏看著西君毅的背影嘆息,其實(shí)她也是在昨天晚上才看清楚她自己的心。
云墨寒的手搭在安紫顏的肩上“走吧,不要想那么多了?!?p> “嗯,走吧。”兩人回道房間相擁而眠,可這一晚能睡著的有多少人?
云墨寒抱著安紫顏閉著眼等到安紫顏完全睡著才睜開眼,他知道自昨天的事情之后,安紫顏就一直不在狀態(tài),昨晚更是一夜沒睡,此時(shí)能睡著便是好的。
云墨寒在安紫顏的額頭上留下自己的一吻,便合上眼入睡。因?yàn)?,昨晚他也是一夜沒睡。
西君毅走后便去了皇宮,不知從那里找了幾壇酒跑到宇文峰的寢宮,硬是從被窩里把宇文峰給扯了出來。
“你不睡覺不代表別人不睡覺?!北槐茻o奈的宇文峰穿好衣服與西君毅坐在御花園中的亭子里喝酒。
“刻骨銘心?!蔽骶阏f著四個字又是一口酒:“你說刻骨銘心的愛是怎么樣的?”
“刻骨銘心?你怎么會問這個?”宇文峰看著那一直喝酒的西君毅。
西君毅回答道:“那個狠心的女人說的,她說她對云墨寒是刻骨銘心的愛?!?p> 宇文峰聽后無言,靜靜的做了良久才與西君毅喝酒,幾壇酒下肚,兩人似乎還沒夠,便又吩咐人拿酒。一干宮女太監(jiān)都跪下相勸都被宇文峰趕走,兩人便喝了個天昏地暗。
宇文峰頭疼的睜開眼,機(jī)靈的小太監(jiān)便到了杯水遞上去。宇文峰喝了水便問道:“西凌皇呢?”
“回皇上,西凌陛下醒酒后便離開了,說是回西凌去了?!?p> “嗯,現(xiàn)在什么時(shí)辰?”
“現(xiàn)已是巳時(shí)三刻?!?p> “巳時(shí)三刻?!庇钗姆遴哉Z,良久才道“穿衣吧?!?p> 小太監(jiān)連忙為他穿衣束發(fā),代一切弄好之后一個侍衛(wèi)來傳消息:“稟皇上,周越國使者前來拜別。”
“嗯?!?p> 等周越國的人拜別后,宇文峰讓人去叫安紫顏和云墨寒兩人。
兩人到來正是午時(shí),飯桌上三人雖然偶爾說幾句,但也因?yàn)槭巢谎詫嫴徽Z而很少說話,不過眼神交流倒是很多。
飯后,宇文峰帶著兩人來到了安置北冀東的宮殿,那里面順便還有原本關(guān)押在天牢的北殤祭,因?yàn)樾禄实腔源笊馓煜?,關(guān)押的人自然放出來了。而還有一個北殤離早就毒發(fā)身亡了不見尸體了。
安紫顏看著床上躺在的北冀東以及窩在角落的北殤祭“嘖嘖,好歹也是曾是一國之君,現(xiàn)在卻淪落到這個地步?!?p> “紫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北冀東像一個人?”云墨寒看著即使以及是皮包骨的北冀東,但也可以看清他的輪廓。
安紫顏看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像誰?感覺沒有映像?!?p> “雪山?!痹颇徽f,安紫顏的眼睛立馬就亮了。沒錯,仔細(xì)一看北冀東與雪山上那位的確有五分像。
“宇文,北冀東是不是還有兄弟啊?!卑沧项亞栔?。
宇文峰一怔,好像沒人這樣叫過他的姓呢。嘴角一揚(yáng):“有幾個兄弟,都死了。不過…當(dāng)年?duì)帄Z皇位時(shí),似乎有一位失蹤了,是北冀東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叫北冀諾。”
“想必就是了?!卑沧项伩隙ǖ狞c(diǎn)著頭。
“阿諾,阿諾…”急促又顫抖的聲音從北冀東的嘴里傳來。
安紫顏眉頭一皺看著那喃喃自語的北冀東,像是在說夢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噗。”一口血水從北冀東的嘴里吐出,云墨寒反射性的拉著安紫顏后退幾步。只見他連吐了幾口血后緩緩睜開了雙眼。
渾濁的雙眼盯著床頂,似乎是感覺房間還有人在,轉(zhuǎn)過頭看見宇文峰,緩緩問道:“為何不殺了朕?!?p> 宇文峰還未開口,安紫顏便走上前冷聲說道“這樣就想死?你死之前可有想過那些被你害死的人?”
“你是誰?”
“我曾經(jīng)也是你要害的人,可惜我命大活下來了?!?p> 似乎想到了什么,北冀東瞪大眼睛:“你是安紫顏?!闭f完還未等安紫顏點(diǎn)頭,他又吐了口血水,血水就這樣浸濕著他的衣裳,被子,床單。
“你,你…”你了半天依然不見后面的話,北冀東或許是失血過多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