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過渡
靜靜待在一邊的離痕隱晦的露出一絲得意。“活該”。在糖糖手揮動瞬間,他動了一點點小手段。鼻血?還是輕的。管他是糖糖的誰。離痕一閃,插在對峙兩人的中間,擋在糖糖身前,目光淡漠。
糖糖內(nèi)疚的探出一顆小腦袋,充滿歉意,“冀北,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糖糖拉拉離痕的衣服,視意他給冀北瞧瞧。
離痕回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捏住冀北‘嫩嫩’的小臉,看似簡單的一個動作,兩個當(dāng)事人才知道其中的暗涌。
冀北眉頭緊鄒,臉因為某人已經(jīng)變了形,疼痛傳來。他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先前被誤傷了,現(xiàn)在還得遭受這種非人的待遇,誰有他衰啊。
冀北一個勁兒扭頭,欲脫離此時的困境,奈何敵人太過強(qiáng)大,他不過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對于手里亂動的“東西”,離痕不屑甩開,默默的用紙擦拭雙手,一臉嫌棄。
冀北表情僵硬,一時難以接受。
他他他,他這是被嫌棄了?冀北呆滯轉(zhuǎn)頭。他也沒多希望這個男的和他‘和平共處’,就沖著他這張與糖糖相似的臉,也不該是這種待遇才對啊。冀北各種抱怨各種鄙視。
然而,冀北心里所想一字不落落入離痕的耳里。
能力在某些時候還是起到了關(guān)鍵作用的。
“人妖”離痕脫口而出。這是他對冀北的第一印象。本想著他是糖糖的哥哥,多多少少也該給點面子,現(xiàn)在看來,不必了。
“你說誰人妖呢!你才人妖,你全家都人妖!”冀北咬牙切齒,不要臉!
“糖糖不是人妖?!彪x痕淡定的回道。
一個白眼當(dāng)場送上。這人還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啊。糖糖不知何時已回到床上躺下,聽到兩人的對話,腦子里各種吐槽。冀北這是小孩子嗎,聽都聽得出來風(fēng)變態(tài)是在故意激怒他,偏偏他還傻不拉幾的往坑里跳,她還能說什么。風(fēng)變態(tài)還真是個毒舌啊,長成那樣是冀北能夠決定的嗎,還有,她和他只能算是同一屋檐下的關(guān)系吧,什么時候變成家人了?難道他還真打算…。算了算了,不想了,頭疼。煩躁的一把拉過被子蓋過腦袋。
冀北痞痞的站姿在離痕看來,更加驗證了冀北是人妖的屬性,更加堅定的想著,為了糖糖的身心健康,以后絕對不能讓他太過靠近糖糖。
要說此刻最委屈的人,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鼻血直流的某人中選。由于和糖糖長得幾分相似,不難想象出冀北那偏女性化的臉貌,他也為此苦惱過。回憶起走在街上被女的搭訕還以為桃花盛開,結(jié)果搭訕的那個女的以為他是女人。而且!那個女的TM還是個拉拉。往事不堪回首啊。鼻子的涼意已沒那么明顯,因為心更涼!冀北抹了一把辛酸淚,長得像女人是他的錯嗎,長得像女人的男人是他的錯嗎……
冀北發(fā)怒的打開嘴巴,訓(xùn)斥回?fù)舻脑捳Z到了喉嚨被大手一下給捂住,“五,尼咬感(腎)嘛(唔,你要干什么)?!?p> 果然,要親身經(jīng)歷才知其中玄機(jī)。
被捂住嘴巴的冀北身上雞皮疙瘩四起,他和離痕的姿勢奇怪的很惡心。
冀北的腰稍往后仰,離痕挺直的正對著冀北,一只手‘放’在冀北的嘴上,另一只手拉住冀北的肩膀。再正常不過的姿勢,意思也很明顯,就是阻止冀北出聲。
冀北無法忍受姿勢,不,是惡心,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這個樣子成何體統(tǒng),自己的臉面都快沒了。再說,兩個大男人不是一般的反感。他對于剛才的事情感到抱歉,因為真!的!很!惡!心!
離痕對冀北的內(nèi)心絲毫沒有興趣,身子一側(cè),閃現(xiàn)在冀北身后。一只手依然捂住冀北的嘴巴,而另一只手挽住冀北的脖子,用力地將冀北往屋外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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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北憤懣的按摩自己的脖子,糖糖睡了至于一個字都不準(zhǔn)他說嗎?糖糖睡覺時可是連打雷都會失去威懾力的懶豬,被吵醒?確定說的是她?一陣陣麻意從脖子的紅印傳來,下手親點會死??!“嘶——”
也許,糖糖有離痕在,比在他身邊安全的多,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冀北的眼眸里升起悲涼,重逢會讓離別更加悲傷嗎?
田甜?
當(dāng)時田甜進(jìn)去臥室之后糖糖身上的傷疤就好了,難道真的會和那個醫(yī)生說的一樣?時機(jī)真有那么巧合?她為何要捏造他去世的消息?車禍,骨灰,根據(jù)糖糖說的,這一切不像是巧合?
他有理由去質(zhì)疑糖糖身邊的每一個人。
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