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品格不會那么低
“所以我們的價值觀就不一樣,你這種人,不配與我并肩作戰(zhàn)?!鼻帑[擺動了下自己長長的尾巴,語氣倨傲而充滿蔑視。
蒼靈知道它乃是上古時期的神鳥,地位僅次于遠(yuǎn)古時期的白澤和青龍,但白澤和青龍如今都已隨著洪荒的變遷而寂滅,唯今也只有帝君臨淵座下的朱雀鳥可以與之匹敵,可朱雀鳥,人家帝君說了,是拿來賞玩的。
“天后有令,命你即刻,馬上趕往一重天,不得有誤,否則,你這整個天帥府就別想有活物了!”青鸞似乎再也懶得搭理她,十分傲慢的落下一句話,扇動著五彩的翅膀飛走了。
蒼靈從司命懷里慢慢起身,看著青鸞飛走的方向淡淡道:“神鳥,不也是屈于別人的胯下,當(dāng)了坐騎嗎?這般狂妄傲慢,當(dāng)真好嗎?”
司命嗤笑一聲,“你也不看看它跟的什么主子?”
蒼靈不語,卻是劇烈的咳嗽起來,直咳的似要將整個肺都要咳出來了,最后咳出了好幾口烏黑的膿血,桃花嚇的又要哭,連無瑾在一旁趕緊勸慰著,司命拿著自己的衣袖給她擦了擦血,又氣的在她腦門上敲了兩下,“小祖宗,那臨淵到底有什么好!”
蒼靈緩了緩氣,閉上眼睛喃喃,“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歡他…。一見到他就滿心歡喜…。師傅……”
司命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都要快被這小祖宗的執(zhí)拗勁給操弄壞了,不由的又要往她腦門上瞧,連無瑾趕忙阻止他,“小心把人敲傻了!”
司命氣結(jié),“敲傻了豈不更好?省的我每天替她操心,操心不夠還要連帶著被人罵。”
“誰能罵你呢?”連無瑾不太相信的問他。
“還不是婀娜她……”司命瞪了連無瑾一眼,閉了嘴。
連無瑾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心想著大公主和司命之間難不成還有交情,但見司命兇巴巴的樣子又不敢問她,只好把八卦的眼神轉(zhuǎn)向了桃花。
桃花狠狠白了他一眼,沒理他,而是走到蒼靈身前,蹲下身來替她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主子,你好點了嗎?”
蒼靈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沒事,桃花,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吧,去一重天?!?p> ……。
此時的太極宮,臨淵正坐在墨蓮池邊垂釣,腳下趴著呼呼大睡的蒼槐。
他身后站著一襲紫衣的闞澤上神,見他半天一條小錦鯉也沒釣上來,不禁嘲笑他道:“你如果朝著池子問一句,今晚誰來侍寢?我保證這些小錦鯉拼了命的自己掛到你魚鉤上去!”
臨淵沒理他,自顧盯著魚竿,一動不也不動。
闞澤繼續(xù)道:“拿這九重天上的錦鯉喂這凡間的小畜牲,真是暴殄天物!”
正趴著睡覺的蒼槐突然站起來,沖著闞澤汪汪叫了幾聲,闞澤踢了它一腳,“你倒也通了靈性,只可惜成不了精怪,我說臨淵,這畜牲跟了你也有千把年了吧,你是怎么想的,竟然收養(yǎng)了凡間的一條狗?”說著,仔仔細(xì)細(xì)觀察了一番蒼槐,“我瞧著也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莫非你想養(yǎng)來吃狗肉?”
臨淵卻盯著魚竿仿佛出了神。
這時,只聞上空一聲清脆的鳴叫,一只五彩的大鳥從半空中悠然飛過,正在出神的帝君手中魚竿突然往上一甩。
這一甩,就甩上了高空,堪堪擊中了正悠哉飛翔著的五彩大鳥。
幾根五彩羽毛飄落于墨蓮池中,那大鳥落于其中一株墨蓮花上,垂頭看著池中自己被帝君打落下的羽毛,很是痛心的問道:“帝君為何對青鸞出手?”
臨淵握著魚竿,良久道:“我手滑了?!?p> “……”
青鸞鳥最后很是不忿但又無可奈何的一臉糾結(jié)的飛走了。
闞澤先是對臨淵的不恥行為鄙視了一番,繼而恍然大悟,繼而又呵呵笑出聲來,“你這是在替誰出頭呢?”
臨淵握著魚竿的手頓了頓,“你話太多了?!?p> 闞澤上前走了幾步,在臨淵身邊隨意做了下來,“我瞧你對那丫頭似乎也有點意思,為什么還把她弄到一重天去?養(yǎng)在身邊豈不更好?你一個人寂寞太多年,好歹有個伴不是?”
見臨淵沒什么反應(yīng),他伸長腿,半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后,懶洋洋的繼續(xù)道:“其實我瞧著那丫頭倒也不錯,雖說沒什么女人味,不過那張臉還是極為不錯的,和鳳妝比也毫不遜色,你干脆把她倆都收了得了,在這九重天,像你種地位,娶多少姬妾也不為過,到時找著自己最喜歡的封個正妃就行了,你覺得我這主意怎么樣?”
“我沒有興趣?!迸R淵將魚竿收起,最終,一條魚也沒釣得上來。
“男人若對女人都沒了興趣,這說明什么?”闞澤上下瞧著他,一臉懷疑,“莫非你……”
臨淵波瀾不驚的瞥他一眼,“我只對我喜歡的女人有興致,不像你。”
闞澤也不惱,桃花眼里光華溢彩,“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是鳳妝那樣的?還是那小丫頭那樣的?”
臨淵將收起的魚竿一把拋到了池子里,卻是問他,“那小家伙幾歲了?”
“滿打滿也就是五千歲吧?!标R澤算了算,道。
“我怎么會喜歡一個只有五千歲乳臭未干的小丫頭?”臨淵看著他,淡淡的又加了句,“我品格不會那么低?!?p> “哦…?!标R澤拖了長長的一道尾音,“呵呵…。”
臨淵瞥他一眼,“為什么我瞧著你這么礙眼?”
闞澤笑瞇瞇瞧著他,思忖著原來帝君臨淵也有這么不淡定的時候,好像自與那小丫頭在一起生活后,表情真的豐富了不少,不知道這小丫頭一走,他是不是又要變成以前的那個老冰塊。
“下個月初十,是鎮(zhèn)明山夜闌仙尊家的獨女生辰,我要帶著盤珠走一趟,就不妨礙你老人家風(fēng)花雪月了。”
闞澤看著正從波瀾庭外踏進(jìn)來的鳳妝,不懷好意的又是一笑,“這姑娘纏你纏的還真是緊啊,你也別再端著了,給人家姑娘一個名分吧,不如今晚你們就…。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