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這個沒有受到光污染的時代,并不會存在亮如白晝的畫面,但城池的法陣上依然發(fā)著微弱的光。照亮著城池的周圍,這點光并不足以讓人開闊視野,但足夠讓飛龍的眼睛看得很遠。
城池的周圍,分散著大量的龍騎兵哨位,數(shù)量很少,但崗哨安排很合理,都是在飛龍的視野范圍內(nèi)進行覆蓋。
每個哨兵都舉著一支火把,火把不光是用來照亮,更是用來警示,如果火把熄滅,那么戰(zhàn)友很快就能發(fā)現(xiàn)情況。
守城的將軍名為趙尢,是趙國大將趙括的侄子,從小便熟讀兵書,盡管經(jīng)驗不足,但通過戰(zhàn)場磨礪,還是在很快的成長,從他駐守這樣一座城池還如此認真便可看出他的素養(yǎng)。此戰(zhàn)過后應該也能恢復先祖的部分榮光,當然前提要能夠活下去。
而此刻的蒙恬并沒有貿(mào)然出擊,而是用他的眼睛不斷的對邊緣的龍騎兵進行掃描,以求找到最薄弱的一人。
“準備?!?p> 聽到蒙恬的話,李信手中的匕首在黑夜之中若隱如現(xiàn)。全身如同把拉滿的弓弦,蓄勢待發(fā)。
“記住,你只有十息的時間?!?p> “足夠了?!?p> “等一下?!?p> 蒙恬突然叫住了李信,讓李信差點飛出的身形都僵住了。
“什么情況???”
“那是陷阱,對方在假裝打瞌睡。再等等?!?p> “是么?我怎么感覺聽到了打呼嚕的聲音?!崩钚乓苫蟮恼f道。
“不是他,而是楊拓?!?p> 蒙恬指了指李信的腳下,負責支援的楊拓已經(jīng)酣睡起來了。
“嗯。我們叫這貨來到底是干什么的?”李信問。
“殿后?”
兩人相視一笑,隨后繼續(xù)準備,或許楊拓的存在是給緊張的兩人一點最后的輕松吧。
“準備,倒數(shù)五息,東北角第三人?!?p> “五、四、三、二……”
在一還未喊出口的時候,李信與蒙恬兩人的身影已經(jīng)如閃電一般沖了過去。
“好快,這兩個家伙,真厲害。”
楊拓被李信飛出的氣息牽動,醒了過來,不由得感慨道。
而被蒙恬盯上的哪位哨位,全然不覺。
李信與蒙恬從地面突襲,但是他們的速度不遜于飛龍。他的彈跳力也足夠?qū)⒌涂诊w行的士兵進行捕捉。
“一、二、三……”
三息之間,兩人已經(jīng)躍上龍腹,下一秒。李信從那名哨位的死角瞬間切了上去,一躍翻身上飛龍。
哨位士兵甚至連反應都沒有變被李信從身后打暈,李信扶起他的身體,將他手中的火把握在手中,竟然連火星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撤退。”
李信將哨位丟給蒙恬,自己就替代了那名哨兵的位置。蒙恬背負那人,一躍落地。
從那么高的地方落地,竟然沒有任何的聲音,幾個起伏,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不到二十五息的時間,便已與楊拓匯合。
“精彩?!睏钔厝滩蛔」恼频?。
“別貧了,李信應該能夠撐個大半夜了,我們回去好好的把它審審。希望能夠?qū)彸鲆粋€結(jié)果?!?p> 隨后蒙恬與楊拓兩人帶著俘虜,飛快的跑回了山林之中。
回到大帳之中,兩人便將那名哨兵五花大綁起來,在楊拓的建議下,準備了一大堆稀里糊涂的刑具,讓蒙恬看楊拓的眼神都有一些不正常了。
準備好了之后楊拓一巴掌便將那名哨兵扇醒了。
“別裝了,我們這位蒙大帥可是專業(yè)的,你暈沒暈人家一眼就看得出來?!?p> 哨兵這才“幽幽的醒來”,然后怨毒的望著一臉壞笑的兩人。
“那好吧,我們是先說呢?還是先打呢?”
楊拓還沒說完,蒙恬已經(jīng)抄起家伙開始干了。
“你說不說,你說不說?!?p> 先是輪拳頭,然后是甩鞭子,幾下便將俘虜打得鼻青臉腫,皮開肉綻。
“等等,別打啊。你們怎么都還沒問就開始打啊?!?p> 哨兵被打的有點蒙,這幫人怎么不按套路來啊,哪有還沒問話就直接動手的呀,讓我說,到底說什么???
“還打不得了是不是,叫你不老實?!?p> 隨后蒙恬又是一頓暴打,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蒙恬打累了之后,楊拓連忙拉開了他,臉上露出了兵庫北的表情。
“我說,小蒙啊,你們蒙家軍都是這么審犯人的么?”
“對啊,我小的時候,看我爹就是這么干的呀?!?p> 楊拓扶額道:“這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還是讓我來吧,是時候展現(xiàn)真正的技術(shù)了?!?p> 楊拓走到那名一臉衰樣的哨兵旁邊,面帶微笑,這微笑令人如沐春風,但是楊拓的話卻讓他感到心底里發(fā)冷。
“放心吧,我不會打你的啦,我沒有那名粗暴啦,哈哈。我們大秦國其實對于酷刑沒有什么研究啦,無非就是車裂啊,五馬分尸啊,一點都不可怕?!?p> “車裂還不可怕啊?!?p> 哨兵心底里一千頭草泥馬從腦海中踏過,他甚至不想聽楊拓要說什么了,但此刻他除了聽之外,又能說什么呢?
“但是呢,我曾聽家鄉(xiāng)的老人講一個故事,我給你說來聽聽吧。據(jù)說在華夏之外,極西的地方有一種非常有趣的酷刑。就是在犯人的肚肚臍眼上扣一個金屬鐘蓋,里面放上一只老鼠??膳碌牡胤郊磳砼R,他們往金屬上加熱,老鼠因為擔心被烤熟,就會拼命的鉆,而唯一能鉆的地方,自然就是肚臍眼了。然后犯人會在清醒的情況下,感受到自己的內(nèi)臟被一點點的吃光。你說好不好玩啊?!?p> “不……要……啊?!?p> 哨兵牙齒打顫,渾身冷汗直流,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臉色蒼白,似乎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但其實身上的痛楚他早已經(jīng)感受不到了。
“這就覺得害怕啦,我還沒說完呢?”
楊拓的笑容變得更加和藹可親了,一般笑一邊還輕輕拍了怕哨兵的臉,讓他瑟瑟發(fā)抖。
“來來來先喝口水壓壓驚?!睏钔剡f給那名哨兵一碗水,剛被嚇得哆哆嗦嗦的哨兵咕嚕咕嚕的幾下就喝完了。
“剛剛說那個太血腥了,我們老秦人其實是干不出來的,就當我跟你開了個玩笑。我們來說一個溫柔一點的,就說你喝的水吧,這個水這種東西呢,每天都得喝,但是喝多了卻不行,據(jù)說在極東之地有一座小島,這座小島上的人沒什么本事,但在琢磨變態(tài)的事情上非常有天分,他們有一種刑法被稱為水刑,你猜是怎么弄的。首先抹布封住你的嘴。接著將蛇管插入你的鼻子里往里灌水來膨脹腹部。水灌完后,我再猛踢你的腹部,然后人會漲得像是球一樣,接下來就砰的一聲了。”
楊拓一邊說一邊比了一個爆炸的手勢,哨兵直接嚇得暈了過去,剛喝的水也吐了不少。
“喂喂喂,別暈啊?!?p> 楊拓拍了拍他的臉,然后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其實同樣的酷刑還有二十幾種呢?今晚我們可以好好玩一玩?!?p> 犯人立刻就醒了。
“我說,你們要我說什么我都說。”
他尖叫著吼了出來,聳拉著身體向后不斷退去,想要離楊拓這個惡魔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