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鎮(zhèn)北侯府
鎮(zhèn)北侯府的后花園雖然比不上皇宮的御花園,可是這里面奇花異草也比比皆是,自然不是一般尋常人家可比的;在花園中,兩個妙齡少女緩緩走來,定眼一看,不就是那日湖中的落水女子和那個丫鬟嗎?女子名為舒瑾,是鎮(zhèn)北候舒棣的女兒,夫妻二人膝下有一子一女,長子名為舒林,子承父業(yè),一身行伍立志從軍,鎮(zhèn)守南疆;次女便是舒瑾,二老一直將其視為掌上明珠,萬般寵愛。
“小姐,你真的沒事了嗎?”元雪驚訝的看著舒瑾,這才沒幾天,小姐就跟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的,哪里像是落水之后需要修養(yǎng)的人啊。
“元雪,我真的沒什么事啊,你煩不煩啊,問了一遍又一遍的”舒瑾感覺元雪今天有些奇怪。“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快說,不然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舒瑾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掌,色瞇瞇的盯著元雪發(fā)育得有些夸張的胸部,活脫脫一副登徒子的模樣。
“小姐,你干嘛?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叫人了”元雪見狀不對,趕緊雙手護胸,慌慌張張的差點就摔在地上了。
“你說不說,不說我可就...嘿嘿嘿”還好此時的花園內沒有其他人,如果被人看見,誰也不能相信這登徒子模樣的女子居然會是鎮(zhèn)北侯府的二小姐,這哪里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哎呀,小姐,元雪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啊,你可要相信元雪,元雪可是你除了老爺和夫人最親近的人了”元雪無計可施,只能撒嬌起來,誰說女人的撒嬌只對男人有用,其實女人對女人之間也是有用的。
“真的?”舒瑾還是有些不相信,可是對元雪卻又無可奈何。
“真的,小姐,元雪從來不騙你的”見撒嬌有用,元雪繼續(x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勢必要將撒嬌進行到底。
“好了,知道了,我們元雪最可愛了”元雪是舒瑾的貼身丫鬟,自小便在舒瑾的身邊侍奉著,兩人一起長大,雖然說看上去是主仆,其實好比姐妹,形同閨蜜;舒瑾自然是相信元雪的,也就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了。
見舒瑾不再追問,元雪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小姐啊,不是奴婢不告訴你,落水的事情既然你都不記得了,何必再告訴你,這樣開開心心的不是挺好的嗎?別怪元雪哦,元雪可是為了你好,再說了,老爺和夫人都下了金口,誰說將誰逐出侯府,元雪可不想去流浪,其實在侯府挺好的!
“元雪,父親和母親找我有什么事情啊?”嬉鬧之后,主仆二人回歸正題。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剛剛老爺和夫人差崔總管來喚小姐過去,只是說有事商議”
“有事商議?”舒瑾皺了皺眉頭,父親和母親能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商議的;作為鎮(zhèn)北侯府的二小姐,舒瑾生來衣食無憂,享一般人無法享有的榮華富貴;舒棣作為手握兵權的鎮(zhèn)北候,老來得女,自然對此女是十分的寵愛,府內一切事物均不曾讓舒瑾過問,只想讓舒瑾無憂無慮的享受這如花似錦的生活。
“好啦,小姐,別想了,趕緊去吧,侯爺和夫人在中堂等著呢”元雪見舒瑾一個勁的苦想也沒有個頭緒,趕緊催促道。
“哦”反正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舒瑾也就不再多想,主仆二人繼續(xù)打鬧著,追逐著一前一后向中堂跑去。
鎮(zhèn)北侯府坐落于皇宮北側,規(guī)模雖不及王府規(guī)制,但院落幾進幾出,房屋百余,院內亭臺樓閣倒也別致;鎮(zhèn)北侯府分為前院和后院,前院為侯府接待、議事和舉辦各種宴飲的場所,中堂便位于前院,雖不如皇宮大內般奢華,但在尋常人家看來也是格外金碧輝煌;后院便是舒棣一家享受天倫之樂的地方,左邊建筑顯得要威嚴一些,那里是書房、侯府的庫房以及家族的宗堂;中間則是舒棣及家眷的休息安寢之處;右邊則是花園以及侍從、府兵的下房還有膳房等;前后左右布局相得益彰,一看便是經過大才之人點化所致。
中堂之內
“瑾兒見過父親、母親”
“奴婢見過老爺,夫人”
進入中堂之前,舒瑾和元雪都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雖然在府內其他地方可以肆無忌憚,可是在舒棣和夫人面前,舒瑾永遠是一個乖巧可愛,懂事的女兒;進入中堂之后,舒瑾和元雪溫文爾雅的向舒棣夫婦施禮。
禮畢,落座
“不知父親、母親喚孩兒過來有何事?”舒棣和夫人高坐在中堂之上,舒瑾看著父母,見二人滿臉喜悅不由有些疑惑;當初大哥被陛下欽點為鎮(zhèn)南將軍的時候,也不見他們如此的高興啊;舒棣和夫人也不說話,就一直看著舒瑾,不知為何,這反倒讓舒瑾覺得有些坐立不安,剛遞到嘴邊的茶水都還沒喝下去,連忙趕緊放下。
“父親母親,干嘛這樣看著我”舒瑾顯得有些害羞,父親母親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一直盯著看過自己,這一下子讓舒瑾很是不習慣,難道自己臉上繡花了?
舒棣看了看夫人,臉上的笑容似乎就沒有停過;緩緩的來到舒瑾的身邊,來回的打量著舒瑾,不時的點了點頭,一副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樣子。
“哎呀,母親,你看父親”舒棣的眼神看得舒瑾全身上下一點都不舒服,舒瑾覺得有些奇怪。
“瑾兒,你父親啊,這是高興,你還害羞啊”夫人也是笑意盎然,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現(xiàn)在的夫人就是這個樣子。
“夫人,我說什么,我們的瑾兒是不是很有王妃的樣子?”突然,一直不說話的舒棣語出驚人,頓時將舒瑾和元雪嚇了一跳,二人瞠目結舌的看著舒棣,什么?王妃的樣子?
“王妃?”舒瑾被舒棣突如其來的話搞得莫名其妙,剛剛喝進嘴里的茶水噴了一地,就差沒有將茶杯掉在地上了。
“是啊,瑾兒,有件天大的喜事”要是換在以前,舒瑾這副模樣舒棣少不了得說幾句,因為畢竟有損大家閨秀的形象;但是今日舒棣居然什么也沒有說,而是興致勃勃的坐到舒瑾身旁,饒有興致的看著舒瑾。
“天大的喜事?”舒瑾微微皺眉,難道是大哥在南疆又立下了什么奇功?可是最近也沒聽說南疆又有戰(zhàn)事啊,而且這和王妃有什么關系?
“是啊,真是祖上積德,祖宗保佑啊”夫人雙手合十,虔誠的拜了拜。
“哎呀,究竟是什么喜事啊,父親你快告訴我嘛”舒瑾起身站到舒棣的身邊,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撒嬌了,一個勁的搖著舒棣的胳膊,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一直搖下去的架勢。
“你猜......”舒棣如同一個頑童,眨了眨眼,搞得舒瑾有些欲哭無淚。
“哎呀,父親,你好歹也是官居一品的鎮(zhèn)北候,你看你,還跟個小孩似的!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啊,您就說吧,看把你高興的,一把年紀了,還搞得神神秘秘的,母親還在旁邊,您還真不害臊!”舒瑾對這位溺愛自己的父親,也是萬般的無奈;有的時候,父親很嚴厲,讓自己很畏懼,而有的時候父親又很童趣,像個小孩;可是不曾想,在舒瑾眼中的慈父,在曾經的戰(zhàn)場上,卻是讓敵人心生畏懼的鎮(zhèn)北將軍,大越皇朝的一員虎將。
“瑾兒,你可還記得宸王?”舒棣害怕舒瑾一直這么搖下去,自己這把老骨頭早晚會散架,故作神秘的輕聲說到。
“宸王?沐宸?”舒瑾不由得一驚,這廝自己怎么可能不記得了,他曾經給自己的幼年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這天大的喜事和這廝又有什么關系?剛剛父親說我有王妃的樣子,難道是?舒瑾搖了搖頭,不會吧,真是這樣自己以后還能活嗎?
舒瑾心中一種不祥之兆由然而生,端起一旁的茶杯,喝喝茶,壓壓驚,應該不是這樣。
“瑾兒,下次可萬萬不能直接稱呼宸王名諱,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舒棣見舒瑾直呼沐宸的名諱,趕緊笑罵到;雖然自己貴為侯爺,畢竟這天下還是皇家的,自己的一切都是皇家給的,皇子的名諱可不是誰都能直接稱呼的,那只能是皇帝,否則,那可是重罪。
舒瑾無奈的看著父親,哎,就那廝,還不能直呼他的名諱,想當年弱小的自己被他可欺負成什么樣子,在心里默默的詛咒了他多少次了,他居然還好好的活著,真是老天不開眼,況且,自己也很少直呼他的名諱,因為一般都叫他混蛋。
“知道了,父親”見拗不過父親,舒瑾只能乖巧的點頭了,誰叫那混蛋命好,身在帝王家。
“父親,你說天大的喜事,這和宸王有什么關系?不會是...”舒瑾心里雖然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可是還是不愿意相信,畢竟父親還沒有親口告訴自己,萬一只是自己想多了;舒瑾小心翼翼的問到,心里一個勁的祈求這上天,希望父親告訴自己的答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誰說女子不如男?我家瑾兒不就和我一樣聰明嗎?不錯,宸王殿下昨日向陛下上奏,奏請陛下正式冊封你為宸王妃”舒棣還以為舒瑾是迫不及待了,也沒有再賣關子;話語剛落,也沒有看到舒瑾一臉詫異的表情,自顧自的樂了起來。
“什么?”舒瑾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這廝果然還是伸出了魔爪。
這廝來真的啊,還以為只是年少不更事時的戲言,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廝是真要把自己綁在一起啊。
舒瑾腦袋突然一片空白,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快要崩潰了。
“夫人,你快看,瑾兒都高興得說不出話了”舒棣還以為舒瑾是太過高興了,也是,要是換做別人,這突如其來的幸福也會讓人難以喘息。
舒瑾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輕輕的嘆了口氣,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滿臉的無奈?,F(xiàn)在滿腦子都是那個混蛋的樣子,回想起以前的種種,舒瑾恨不得將那廝生煎活剮了。
還記得那是舒瑾七歲的時候,那日,舒棣出征北漠凱旋而歸,陛下于皇宮設宴,舒瑾隨著父親來到皇宮,第一次到皇宮,也就是這一次在皇宮之內,讓她遇上了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最終托付一生的沐宸。
雙魚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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