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辛這邊想著,又聽玉露說了些安王的傳聞,有些聽過還有些是秘聞,其中就有一條說安王和水鑒先生來往親密,有斷袖之嫌。代辛聽了哭笑不得。
二人正說著,馬車停了下來,外頭的說遇見了楊府的車隊(duì),要姑娘們提前下車。代辛跟著玉露下車,又問玉露今日為何韓卿妙沒有過來。玉露驚訝了半晌說韓卿妙說要照顧有孕的代溫,就不來了。聽了這話,代辛臉上不好看,既然這么個(gè)說法,本來自己該更清楚的,卻絲毫不知,好不尷尬。
韓卿非看到代辛正跟玉露玉階聊得歡,也過來說笑,沒說幾句,就讓韓卿古叫了去,還訓(xùn)斥了幾句,說卿非一天只知和女孩們?cè)谝黄鸹焱娌恢线M(jìn)。玉階聽了只說韓卿古雖是長(zhǎng)房的,性子卻和二老爺相近,冷情冷性不近人情。
楊家的人也紛紛下了車,過來和韓家的老爺們打招呼。玉階玉露見楊家二奶奶韓玉白向這邊走來,趕緊迎了過去。代辛也跟在后面請(qǐng)安。自從上次韓玉白見過代辛,贊賞不已,這次又見,代辛仍然謙遜有禮又不失體面,穿著也端莊低調(diào),心里十分滿意,竟拉著代辛來到楊家車隊(duì)處,將代辛引薦給楊家的眾人。
眾人見是楊邦的夫人親自引薦,紛紛和代辛客氣了幾句。禧國(guó)公驃騎將軍楊適見兒媳帶了個(gè)女孩過來,便讓小廝傳話,說是要看看。
代辛由著韓玉白安排,聽傳話自己要見楊適,心下覺得有些緊張,好在之前代溫再三囑咐過了規(guī)矩,稍稍安心。
楊適這邊正和韓家大老爺韓唐寒暄,瞥見自己的兒媳婦領(lǐng)著一個(gè)女孩過來,打量了幾眼,想起這人之前聽楊邦提起過也是萬般的夸獎(jiǎng),今日一見,氣質(zhì)自然是文雅端莊得很,眾人之中算是個(gè)出挑的,可若論美貌也不過是清秀有余艷麗不足。
代辛行過禮,站在一旁不講話,知道眾人皆是在打量自己,只好一直低著頭。反是韓唐先說了話,“站在遠(yuǎn)處倒是沒看出是你,今日怎的如此憔悴?”
“只是昨夜沒有睡好,勞煩大老爺掛心了?!贝燎飞砀A烁?,頭低得更深。
楊適在一邊看著,覺得代辛遠(yuǎn)沒有楊邦夸獎(jiǎng)的那般好,也懶得多問,只敷衍了幾句。
代辛自然不會(huì)知道楊適心里所想,卻也知道自己并未得到楊適的賞識(shí)。看來這樣的場(chǎng)合還是平淡低調(diào)的好,代辛心想,少惹了好多麻煩。
韓家楊家一眾人等下車處也距離湖邊不遠(yuǎn),便邊走邊聊地往觀禮臺(tái)走去。代辛跟著一眾的女眷坐在看臺(tái)左下方處,轉(zhuǎn)頭一看,賽龍舟的隊(duì)伍都在遠(yuǎn)處另一處搭建的帳篷處準(zhǔn)備。代辛正東張西望,三琴過來悄聲說安友之過來了。
代辛回頭看見安友之正站在不遠(yuǎn)處,于是和玉露打了聲招呼,就向安友之處走去。
安友之打量了代辛幾眼,連問好都省了,皺著眉頭說道,“這身衣服哪來的?怎的如此老氣?”
代辛聽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本來就是借著姐姐的面子才能到這里看賽龍舟,自然是越低調(diào)越好?!?p> “你姐姐就沒想過借機(jī)為你找門好親事?”安友之問道。
代辛撇撇嘴,說,“攀高枝的事情,得意的是家族,又不是自己。”正說著,看到來往的不少人見到安友之都點(diǎn)頭致意,又說道,“聽說你跟著韓家二老爺辦事得力,謀了個(gè)職位,今兒總算得空恭喜你?!闭f完,代辛行了禮。
安友之笑著點(diǎn)頭,正要開口問,就見韓玉靜走過來。
“就想著怎么一回頭的工夫,你就不見了?!表n玉靜說道,“原來是在這里碰到親家妹妹,話家常?!?p> 安友之聽了,尷尬地說道,“代辛妹妹來了這么久,我一直在外辦差,連照面也是第一次打。”
代辛在旁冷眼看著,這韓玉靜明明帶著一股子怒氣過來的,見到是自己臉色勉強(qiáng)好些。又見安友之刻意的解釋,代辛心里明白幾分,于是說道,“三姑娘那邊還等著我,再呆久了,怕是要差人來找我了。”
代辛告了辭,回到看臺(tái),卻找不到玉露玉階等人,桂枝瞧見是代辛回來了,跑過來說玉露等人在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