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楊家人叫來?!?p> 代辛深知此時在榮瑞公主面前解釋什么都沒有用,只會讓她怒氣更勝,所以沒有反抗也沒有講話。
孔代辛這時可以不講話,但是金終南卻不能沉默,如果這時沉默就等于默認(rèn)了自己和孔代辛是有奸情的。
“公主,”金終南上前一步走到榮瑞面前,“有人會蠢到在祭月儀式的時候私會嗎?”
金終南剛說了一句,一個小太監(jiān)過來向榮瑞公主報信,走到金終南身邊時,撞了他一下,趁金終南不注意,扯了他的袖子一下。瞬間,一個香囊掉了出來。
榮瑞叫人把香囊拿過來,仔細(xì)一看,香囊右下角繡了一個辛字。
代辛看到自己的香囊從金終南的袖兜里掉了出來,就知天音是要把今天做成一個死局,看來自己和金終南怕是難逃厄運(yùn)了。
金終南看見香囊更是詫異,拿過來看了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說話間,楊澈楊邦已經(jīng)趕到,路上也聽人說了大概,到了現(xiàn)場一看,孔代辛被人雙手捆了起來,金終南正對榮瑞公主解釋。天音大師等道士在一邊冷眼旁觀。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個局。就像金終南所說,沒有人會蠢到在這里私會??擅髅魇莻€局,誰也不會說破。楊澈與楊邦對視一眼,說道,“公主先不要急,好歹要兩個當(dāng)事人將經(jīng)過講完,再做定奪?!?p> 榮瑞已被醋意沖昏了頭,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說道,“明擺著的事情還有什么好說的!就是這個賤婦趁著天黑勾引先生不成,卻被逮個正著?!?p> 榮瑞一口一個賤婦說得極為難聽,孔代辛再不好,現(xiàn)在好歹是楊家的兒媳婦。楊澈和楊邦都是皺眉,楊邦這時開口說道,“有人瞧見他二人衣衫不整或是有什么親密舉動的,現(xiàn)在就站出來做個證明。”
楊邦這么問,哪里會有人站出來。天音見楊澈楊邦明顯看出這事情的關(guān)卡,若再讓他們繼續(xù)問下去,自己可就白白布了這個局。天音上前一步說道,“在如此僻靜處,男女二人單獨(dú)見面本身就說明問題?!?p> “說明什么問題?”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代辛轉(zhuǎn)頭一看,竟是代宜。
代宜身后是緊跟著的三琴,代辛一顆心稍微安穩(wěn)了一些,既然三琴能把救兵搬來,代宜平時是最謹(jǐn)慎的,若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不會趟這渾水。
代宜淺笑著向眾人行禮問好,說道,“代辛和水鑒先生站在這里,只能說明他們是巧遇的?!?p> 榮瑞撇了撇嘴,說道,“巧遇?說這話不怕人笑話嗎?”
“公主是個急性子,妾身只說了個開頭,就讓您笑話了。好歹聽妾身把話說完?!贝死^續(xù)說道,“代辛是我讓人約來的?!?p> 榮瑞公主看了看代宜,問道,“你約的人,就這么簡單?”
“你們姐妹見面在前面有的是說話的時間和地方,偏跑到這背靜處說的什么話?”
代宜也不急,指了指身邊的一個太監(jiān),說道,“這是我派去傳話的小太監(jiān),他能證明人是我約的。至于我們姐妹要說什么話,自然是姐妹間的私密話?!?p> 榮瑞冷笑著問道,“什么私密話非要跑到這里來說,就這般見不得人?”
“既然是要單獨(dú)說才能說得清的,當(dāng)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代宜頓了頓,說道,“找代辛來這么僻靜的地方,是因為想和她商量我有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