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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
“彩虹?!?p> “仙器啊。”
“寶物?!?p> “此物只應天上有?!?p> “我們這得是多大的造化呀?!?p> “無量天尊,神仙下凡了嗎?”
當一個梳著墜馬髻的女子,婷婷裊裊的插著一只水晶步搖出來的時候,人群內沸騰的。因為在那女子頭上映滿了輝光虹暈。
“我出一千兩。”
寧國舅都看呆了,這好東西要是獻給姐姐,不定得得多少好處呢。
蓉蓉冷冷的站到了中間的臺子上,“抱歉,這綠野仙蹤我們不賣半只。”
哄,一群人都笑了起來。好在寧國舅臉皮厚。
哈哈,終于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蓉蓉開心極了。
“而且,此物只應天上有,當然不能用白銀來衡量了,底價兩千兩黃金,價高者得。”
“我們國舅爺出兩千零一兩。”
“呵呵。”寧小國公嬉皮笑臉的站了起來,“各位承讓承讓,改天本小公爺在醉仙樓請客,各位務必賞光啊。”
狗腿子們就想上去拿東西。
“且慢?!?p> 眾人是敢怒不敢言,一聽有人來把橫的了,不約而同的把巴掌拍的山響。
“嘿,這回樂子了,安平小王爺來了嘿?!?p> “可不是,樂子了,今天沒白來?!?p> “我出五千兩。”
“梅存旭,你個喪家犬,你要識相的,最好滾遠點兒?!?p> 梅存旭冷冷的抱起了肩膀,根本不搭理寧小國公。
“一萬兩。”
“你?!?p> “兩萬?!?p> “你瘋了?!?p> “三萬,我樂意?!狈凑敲米雍秃酶鐐儍杭业?,他漫天胡說一點兒心里壓力都沒有。
指著梅存旭鼻子的手都哆嗦了,可是寧小國公是個要面的人呢,這種場合絕對不能說認慫。
“三萬,三萬五千兩。”
“三萬五千零一兩?!?p> “四萬兩,你還跟嗎?聽說你爹給你斷糧了,就你那點兒俸祿,把你賣了都出不起?!?p> 本來呢,是想用個激將法兒,可是梅存旭可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可堪帥才,哪會上這個當。
“沒錯兒,梅某清廉為官,不甚鉆營,確實拿不出這么多錢來,讓給你了?!?p> ?。窟前?,寧小國公差點把掛鉤給驚掉,最后還是狗腿子給揉了回去。
等忙完了,再找梅存旭,早就沒影兒了,剛想耍賴,蓉蓉爹就領著一幫人出現(xiàn)了。
“寧小公爺哪里走?”
“我給錢,給錢就是了?!?p> 就算這會兒明白是圈套也晚了。
當蓉蓉爹押著寧小公爺回家要錢的時候,寧國公差點兒沒氣死。
就他娘的一只步搖,居然要這么多錢。可是這位皇帝的表弟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绔混不吝,皇帝見了都躲著走的人物,惹不起,只能捏著鼻子把銀子給付了。
這個虧吃了爆啊,“夫人,你明天進宮去,好好在咱閨女面前說說這個鐵疙瘩,太不像話了,哎呦,老夫這牙啊,趕緊去找個大夫來,可氣死我了?!?p> 蓉蓉家可是熱鬧了,擺酒慶祝。蓉蓉娘要親自下廚犒勞自己當家的和好閨女,然后讓爺倆兒哭著喊著給死諫了回去。
蘇雨桐貢獻了一道松鼠桂魚,一道水晶西瓜凍。
“呀,不是西瓜?”
蓉蓉眼睛亮晶晶著。
“玫瑰花的味道。”陸曉舟砸吧砸吧小嘴嘴,狡猾的轉悠了轉悠眼珠兒,倒進了蘇雨桐的懷里。“奶奶,秘方,秘方?!?p> “行,回頭告訴你?!?p> 蓉蓉爹喝了兩杯,頓時原形畢露,“娘子,你看看嫂夫人,人家這才叫上得廳堂進的廚房,你再看看你那廚藝?!?p> 蘇雨桐一驚,不會是熟人吧。
“嫂夫人,姐夫是不是醉了,我們以前認識嗎?”
桌子底下,蓉蓉爹狠狠的挨了兩黑腳,一腳自家娘踹的,一腳是梅存旭。
“不認識,我梅家家教甚嚴,怎么會認識這樣的沒臉沒皮的貨?!?p> 說的跟真事兒似的,還目不斜視,但是一聽就有假。
“嘿,姓梅的”,站起來踏到椅子上,挽起了袖子,“當年在龍首山,打不過你跑了,不講義氣的,你還笑話我。”
“你還白撿了一個媳婦兒呢,多賺,你怎么不說說。”
蘇雨桐推說累,早早就告辭了,得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梅映雪留下來的記憶,沒想到自以為周詳,感情早就露了破綻。
“母親大人,兒子送你吧?!?p> “陸兄,還是梅某送吧?!?p> “都不用,有梅香賠我,沒事的,你們接著喝吧。”
這一日清明將至,天祐帝忙完國事,去了紫宸宮,皇后的寢宮,想問問祭祀的活動準備的怎么樣了。
一進門,嚇了一跳。
“怎么把燈給熄了。”
然后一道綠油油的鬼火從屏風后轉了出來,嚇得他趕緊后退,要不是被手下人扶住,險些摔個跟頭。
這時候鬼火開口了,“圣上,臣妾好看嗎?”
“好,好。”好嚇人那。“你這是從哪里弄來的又?!?p> 上次寧小公爺構陷表弟媳婦兒,要搶人家的東西,自己給壓下了,這回不會又闖禍吧?
這時候燈亮了,“圣上”,嫵媚的眨了眨眼,“我買的,足足花了四萬兩黃金呢,能得您這一句話好,也值了?!?p> 呵呵,天祐帝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自己還真是金口玉言。
“圣上,臣妾準備幾杯水酒,給您解悶兒?”
“不必了。朕突然想起來了,還有堂報忘了看,你早些歇息吧?!?p> “圣上?!?p> 寧花語還想撒嬌,天佑卻跟兔子似的跑了。跑回太極宮才想起來,正經事兒還沒問呢。
第二天一早就把寧花語給叫了起來。
“圣上,您這么早叫臣妾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
天祐帝趕緊不懂聲色的躲開對方伸過來的爪子,心里老大的不樂意,說祭祖呢,這是做什么,不穩(wěn)重不莊重。
“朕想起年輕的時候,莽撞,任性,對母親多有不敬,想起來,頗不是滋味兒。
朕想鑄造一座金發(fā)塔,以表達朕對母親的思念。你看呢?”
“圣上”,寧花語皺了眉,“后宮怕是拿不出這么多錢來。崇州戰(zhàn)亂,南方水患,后宮的嬪妃的胭脂水粉錢都減了一半,艱難度日,確實沒有閑錢。
就是這清明祭祖的銀子,還是各省湊上來的?!?p> 天祐帝此時此刻,頭頂就像是打了一道霹靂。
母后啊母后,孩兒真的是錯了,大錯特錯了,您九泉之下能原諒孩兒嗎?
這妻娶果然就是得娶德。梅映雪掌家的時候,就從來沒讓自己因為錢發(fā)過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