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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大皇帝

第8章 責任

三國大皇帝 半分糊涂 3201 2016-04-25 12:49:00

  甘澤慘然一笑,向銀杏說道:“銀杏,你所用的醬,并不是王頭買的,而是我買了拿給他的,王頭不知道我在里面摻了毒藥,恐怕到現(xiàn)在還感謝我?guī)退I東西呢。”

  “甘澤你個混蛋!”銀杏聞言臉色大變,尖叫著就要撲過去,被陶商一把拉住了,氣得兩串晶瑩的淚珠滾滾而落。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陶勇邁步走進來,面沉似水,眼中森然的殺意毫不掩飾,整個房間里溫度似乎也下降了許多。

  “勇叔,這可不關(guān)小侄的事!”陶興眼珠一轉(zhuǎn),忙道:“剛才甘澤也說了,這事是他一手所為,我毫不知情?。 ?p>  “你不知情?”甘澤猛然扭頭斥問,憤然大笑道:“哈哈哈,如果沒有你的同意,我怎么敢……?。 ?p>  話未說完,就被陶興一腳狠狠地踢中腹部,砰的一聲撞在墻上,整個人蜷縮抽搐著,昏死過去。

  “勇叔,這事我真的毫不知情啊,是甘澤這混蛋亂咬一氣,你可不能信他的?!碧张d兀自解釋道:“小侄這段時間一直在養(yǎng)傷,而且對阿文也無任何怨恨之心,怎會做出手足相殘之事?”

  陶商沒有理會陶興的解釋,問陶勇:“毒害親人,骨肉相殘,如此惡行,依照家規(guī),該如何處置?”

  陶勇顯然還在盛怒之中,沉聲道:“如此喪心病狂,毫無人性,還用什么家法,殺了便是!”

  “勇叔!”陶興聞言大驚,他可知道陶勇絕不是個喜歡開玩笑嚇唬人的主,歷經(jīng)無數(shù)血腥廝殺、刀光劍影,陶勇的個性早已如銅鑄一般,說一不二,殺個人對他來說和殺雞沒什么兩樣,忙上前道:“小侄真的毫不知情,勇叔不可聽信甘澤胡言亂語。”

  陶勇山岳般站在大廳之中,冷然道:“殺人者,人恒殺之,罪大惡極,還如此抵賴,留你何用?”

  “陶勇,你有什么資格?”陶興見求饒沒用,頓時臉色一變,狠戾的目光瞪著陶勇,指著他狂笑道:“你不過是伯父的一名護衛(wèi)而已,家奴身份,也敢在此對我妄言?你有什么資格,有什么權(quán)力決定我的生死?”

  面對陶興的挑釁和惡言,陶勇并沒有憤怒,濃眉微微皺了一下,輕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了陶商,的確從身份上來說,他沒有權(quán)力懲罰陶興,此刻倒不是真的怕了陶興,而是想借此再考驗一下陶商的處事能力。

  陶商一直冷眼旁觀,對于陶興的嘴臉,越來越厭惡,冷冷說道:“勇叔沒有這個權(quán)力,但我有!”

  “就你?”陶勇盯著陶商,哂然一笑,不屑道:“就算伯父在此,也不能殺了我,你算什么東西?”

  陶商忽然笑了一下:“我的確也不能取你性命,但家父在外,我卻有權(quán)力執(zhí)行家法!”

  陶興猛然一驚,頓覺得陶商的這個笑容充滿了陰險和狡詐,不由退了一步:“你想怎樣?”

  “不怎樣,執(zhí)行家法而已!”陶商的笑容更加親切起來:“我雖然不知道殘害手足家人該如何處置,但對侮辱長輩,惡語相向,目無尊長,此乃不敬不孝之罪,當掌嘴二十!”

  陶興瞪大了眼睛,怒極反笑:“哈哈哈,我看誰敢?”

  “勇叔是家父護衛(wèi)不假,但也是我陶家一支,早如家人一般,你如此惡行,尚不知悔改,留你何用?”

  陶興厲聲喝道:“陶商,我是伯父準入族譜的,你有什么資格懲罰我?”

  陶商淡淡地看著陶興:“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等我找人懲罰?”

  陶興冷笑一聲,兀自拿著身段呵斥道:“陶商,你敢?”

  陶商背著手向前走了幾步,就在陶興面前,又笑了一下:“我這個人耐心很有限,想必堂兄也聽說過?!?p>  “你……”陶興當然知道劉威被收拾的經(jīng)過,聽到這句話,不由臉色一變,但還是厲聲道:“長兄如父,阿文你難道也要以下犯上?”

  啪啪!

  話音才落,清脆的兩聲響回蕩在房間里,陶商早已狠狠的兩巴掌甩在了陶興的臉上,還不等陶興反應(yīng)過來,向一旁的秦河下令:“秦河,動手,還有十八下!”

  陶興捂著臉愣了一下,終于怒吼著沖過來,早被秦河上前一把抓住,陶興哪里是秦河的對手,轉(zhuǎn)眼間就聽見一串巴掌聲噼噼啪啪爆竹般響起!

  劈啪聲中,陶興的嘶吼和掙扎漸漸無力,秦河停手的時候,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兩邊臉頰高高腫起,嘴角有鮮血流下,惡毒的目光死死盯著陶商和秦河。

  陶商毫不在意,笑了笑:“這只是剛才不敬尊長的懲戒,現(xiàn)在來說說毒害手足一事!”

  陶興冷哼一聲,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加上舊傷復發(fā),神態(tài)十分狼狽,但還是不相信陶商會怎么過分的處罰他,而且陶商現(xiàn)在也沒什么證據(jù),殊不知眼前的對手已經(jīng)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懦弱無主的陶商了!

  陶勇頓了一下,看到陶商神色堅定,開口道:“若證據(jù)確鑿,當杖責鞭笞,游街示眾,送官嚴究,甚或鳴官處死,只是……”

  陶商抬手打斷了陶勇,笑道:“足夠了,陶興和甘澤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此事無需再查,就按照家規(guī)執(zhí)行吧!”

  “陶商,你好大的膽子,伯父不在,豈容你如此胡鬧?”陶興見陶商居然如此果斷,不由慌張起來,現(xiàn)在他獨身一人,更不是秦河的對手,要是陶商執(zhí)意如此,今天這頓打他肯定躲不了了。

  陶商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盯著陶勇:“事情是誰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今日不將你處死,也是看在追隨家父多年,你我還有些血脈相連之情,你若不知好歹,便將你殺了,你又能如何?”

  “你敢?”陶興此時真的緊張了,不由后退兩步,陶商平靜堅定的眼神讓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如此冷酷,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陶商的可怕。

  只聽陶商冷漠言道:“將他二人拖出去,各杖責一百,甘澤是始作俑者,加鞭笞五十,兩人錢財沒收,即日起趕出府門,送至官衙,從此再與我陶家無關(guān)!”

  陶興怒吼道:“陶商你這個混蛋,你沒有權(quán)力懲罰我,要等伯父回來再做理論!”

  “是啊大公子,你可不能如此草率,再說了,我是被陶興逼迫的,實屬無奈??!”聽到要懲罰,一旁裝昏的甘澤一骨碌爬起來,向陶商磕頭求情。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陶商不為所動,淡淡道:“你二人定計害人之時,可曾想到這些后果?”

  不等他兩人再爭,忽然大喝道:“來人,家法伺候!”

  “是!”這一刻,陶勇和秦河全都大步上前,挺胸聽從命令,兩人都從陶商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勢,目光灼灼。

  陶興的怒吼和甘澤的求饒聲中,這兩人分別被陶勇和秦河架出了院門,一時間,院子里雞飛狗跳,驚動了所有人,大家都跑出來看個究竟。

  “公子,你沒事吧?”房間里安靜下來,銀杏才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拉著陶商的手臂,淚眼婆娑:“我真的不知道飯菜有毒,是我害了你,差點就……”

  “沒事了,這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責!”陶商拍著銀杏的香肩輕聲安撫,對于懲罰陶商和甘澤,他沒什么興趣去看,但他明白,經(jīng)過這件事,已經(jīng)徹底奠定了他在府中的地位,這也是陶商痛下決心要整治陶興的原因之一。

  要想決心做大事,就必須要從眼下開始,培養(yǎng)心腹,積攢實力,所以要洗去本主懦弱紈绔之名,先立威,再做事!

  “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銀杏心有余悸。

  看到銀杏自責懊悔的神色,陶商心中一陣疼惜,輕嘆一聲,指著書架后面說道:“是阿黃救了我的命!”

  “阿黃?”銀杏怔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急忙沖過去,發(fā)出一聲嬌呼,緊接著嚶嚶哭出聲來。

  此時小黃狗早就斷了氣了,這是銀杏兩年前出城帶回來的,一直跟著她,自然很有感情,加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一瞬間心中的自責和悲慟全都被激發(fā)出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陶商雖然久經(jīng)人事,也在軍營中訓練過成千上萬人,但面對哭鼻子的小丫鬟,他還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搖頭坐在桌子旁,看著是食盒里的醬肘子發(fā)呆,在這個亂世里,想要安身立命,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擁有超前的知識和這個時代沒有的一些技能、經(jīng)驗,這并不能保證他在以后的日子里順風順水,任何時代,人與人之間,還是充滿了爾虞我詐,勾心斗角,想要改變歷史,首先要保證自己在歷史的大潮中不被淹沒。

  “阿文——商兒,你在哪?”發(fā)怔之際,忽然院子里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喚,卻是甘氏急匆匆趕來,看到陶商走出門來,眼里的焦急之色頓消,就那么站在院中無聲落淚。

  “母親,孩兒沒事!”陶商深吸一口氣,盡量適應(yīng)著自己的身份,走下臺階,行禮道:“一切都過去了,陶興和甘澤,從今以后不會再留在府中,你放心吧!”

  “都是為娘害了你!”甘氏抹著眼淚,走到比她還要高一頭的陶商跟前,慈愛地摸著他的面頰:“甘澤跟著陶興學壞了,你做得對,要是你爹,早就打死他了!”

  在任何時代,母愛都是偉大而又慈祥的,陶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攙著甘氏走向房內(nèi),除了建功立業(yè),保護這一家人,也是他責無旁貸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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