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沙拉穆爾,天才音樂家。
8歲登臺,9歲即被邀請到帝國歌劇院表演歌劇選段。
帝國歷955年,愛沙拉穆爾12歲,已經(jīng)成為帝國歌劇院的臺柱,每逢重大節(jié)日必然舉行愛沙拉穆爾的專場演出。
同年,伊凡龐德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勝,被皇帝陛下任命為軍政大臣,同時獲封公爵。
公爵受封儀式之后,皇帝陛下在帝國歌劇院舉辦了盛大的歌舞表演慶祝龐德公爵的誕生。
就在那個時候,正值壯年的皇帝陛下第一次聽到了愛沙拉的歌聲,并且驚為天人,從此成為了艾莎拉最忠實的粉絲,每逢愛沙**臺,皇帝陛下都會跑來捧場。
2年后,帝國歷957年,年僅14歲的愛沙拉正式辭去帝國歌劇院的工作,進入皇室成為皇帝陛下的音樂總管,這個職位上一呆就是十五年。
帝國歷973年,愛沙拉30歲生日的時候,皇帝陛下加封她為女公爵,正式成為摩歌德帝國第五位公爵級的大貴族。
不過,雖然愛沙拉女公爵非常有名,基本上每一個帝都人都聽說過她,每一個貴族、大商人都去看過她的歌劇,但是這位女公爵的公開信息依然很少,能查到的都是很久以前在帝國歌劇院表演時期的事跡。
隨著愛沙拉成為皇家音樂總管之后,似乎整個人都變得異常低調(diào),不僅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甚至連一年一度的歲末晚會都抱病不參加。
曝光度越來越低,關(guān)注度也自然隨之下降,在十幾年的時間里,這位風(fēng)靡帝都的天才巨星居然成功的洗去了鉛華,從民眾們的目光中消失了。
而之前那個所謂“皇帝陛下小情人”的傳言,也不過是坊間閑漢的胡亂猜測而已,算不上有價值的信息。
不過怎么說呢,當(dāng)陳寅了解過愛沙拉的生平事跡之后,總覺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巨星的光環(huán)真的消散得那么快?
成為皇室音樂總管之后異常的低調(diào),難道只是因為她淡泊名利?
不過無論她為何如此,只要能讓陳寅拿到那本書,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女公爵的家,坐落于帝國歌劇院旁邊,是個帶花園、帶院子、有噴水池和小歌劇館的超級豪宅。
想要面見女公爵自然是有難度的。
不過陳寅在來之前也做好了功課:管蘭斯洛特借來的圣騎士常服——就是圣騎士們不穿盔甲時所穿的衣服。有點類似神官服的風(fēng)格,都是白色衣褲金色裝飾。但不是那種拖地長袍,而是方便活動的長衣長褲。
有了這身行頭,再找了個師傅他修修頭發(fā)、刮刮胡子,頓時變身成為圣騎士實習(xí)生。再加上圣光教會發(fā)給他的圖書管理員徽章,相信會很有說服力……
“走開!走!快走??!”守門人一臉厭惡,“再不走我可就喊皇家衛(wèi)隊了!那時候你想走都晚了!”
這是什么劇本???
這是什么展開???
說好的面見女公爵呢?
雖然陳寅早就想到了難度很大,但他真沒想到自己連門都進不去!
“我……真是知識之塔的……”陳寅用力晃著手里的徽章。
“……滾??!就你這種伎倆我一年能碰到100回!十年前都被人玩爛了的手法你以為我會上當(dāng)?。俊笔亻T人指著旁邊越聚越多的圍觀群眾大吼,“別說是我,你這伎倆連他們都騙不過??!”
“哈哈哈……”
圍觀群眾爆發(fā)陣陣笑聲。
“是啊是啊,小愛沙剛退隱的那幾年每天都有被打出來的呢!”
“年輕人,如果你想一親芳澤還是免了吧,小愛莎可看不上你這樣的童子雞??!”
“哈哈哈哈……”
“我……”陳寅怎么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向這種方向變化……
什么低調(diào),什么消失于公眾視野……
這么多年之后,居然還有人想要騙過守門人去見見那位愛沙拉穆爾,天知道當(dāng)年她究竟是有多火,腦殘粉居然持之以恒的騷擾了她這么多年!
面對眼前這情況陳寅真有點哭笑不得。
“算了,明天帶著來斯洛特一起來吧,更有說服力一些?!标愐鷵狭藫项^,決定換個時間再來。
不過就當(dāng)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一個拎著出鞘長劍、披頭散發(fā)的壯漢推開人群,大踏步的走上前來攔住了陳寅的去路。
“嗝……我聽說嗝,又有人來騷擾小愛莎了?”壯漢面鼻頭紅紅的,一說話就滿是酒臭,顯然也是沒少喝。
壯漢長劍一舉,劍尖直指陳寅的鼻尖:“就是你小子???”
隨著這位壯漢的出現(xiàn),圍觀的群眾之中產(chǎn)生了陣陣騷動。
“他怎么來了?”
“不好,得趕快通知城衛(wèi)隊!”
“快點走吧,一會該出人命了?!?p> “走走走……散了吧散了吧,刀劍不長眼睛?!?p> “對,那就是個瘋子……”
“……”
原本聚集成堆的人群三三兩兩的散去,有些人還想看熱鬧,一步一回頭走得并不情愿。而大多數(shù)人都是步履匆匆,還有幾個好心腸的小子往城衛(wèi)隊駐地跑去。
看著散開的人群,陳寅皺了皺眉頭:“你誤會了,我是知識之塔的管理員,我只是來回收一本……”
“登徒子!狂蜂浪蝶!沒卵蛋的貴族小子,吃我一劍!殺殺殺殺!”
陳寅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劍光逼退了兩步。
“……我最后說一次,我是圣光教會任命的……”
“死!”
“嗖!”
劍光再次臨身,陳寅步履輕盈的再退兩步。
“……知識之塔的……”
陳寅的臉色已很陰沉了,可那壯漢依然不依不饒的再次沖上兩步,舉劍揮來……
“死!死!死!去死吧小雜種!沒卵蛋的家伙也敢騷擾小愛莎!你給我死————”
看著劈落的劍光,陳寅伸出兩根手指,在空中輕輕一推,一張精良級的卡牌頓時出現(xiàn)在他的指尖。
陳寅用握劍的姿勢雙手握住那張卡牌,猛的墊步上前……
“鐺?。 ?p> 一聲巨響。
陳寅雙手握住憑空出現(xiàn)的長劍,幾乎貼入壯漢懷里,用劍格(護手)狠狠的卡住對方長劍的根部。
即便自己最強之處去格擋對方最難發(fā)力的劍根,但壯漢的力量依然壓得陳寅雙膝一彎。
“哈?。。?!”
陳寅吐氣開聲,用全身力量猛的一絞,利用杠桿原理將巨大的力量集中到對方的手腕上。
那壯漢本來就喝醉了,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而提姆大叔授予陳寅的技巧又是在千百次的廝殺中總結(jié)出來的精華……
雖然壯漢的力量遠超陳寅,但在這短短瞬間讓陳寅抓住了小小的破綻,結(jié)果卻是一場碾壓級的勝利!
依然回頭關(guān)注的眾人,見到個剛剛還有些靦腆的青年,忽然憑空召喚出一把長劍,一個回合就絞飛了壯漢手里的長劍!
那氣勢洶洶的壯漢就像一頭公牛。
而陳寅卻是一頭猛虎!
絞飛了長劍之后,陳寅右手離開劍柄,順勢扣住對方的右手,側(cè)步一滑轉(zhuǎn)到壯漢身后,緊接著壯漢就覺著肩膀一陣刺痛,兩膝遭到重擊,不由自主的就向前跪了下去!
“當(dāng)啷啷啷啷……”
直到此時,壯漢的長劍才掉在石板路上,放出清脆的金屬聲。
依然向后觀望的圍觀者們一聲低呼,停住了腳步。而其他人在聽到驚呼聲后,也好奇的回頭看了看。
就這樣一圈又一圈的圍觀者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就像水面的波紋越蕩越遠……
陳寅左手一翻倒握劍柄,順著壯漢右側(cè)脖頸將長劍插在地上,左手手腕正好壓在壯漢的后腦處,同時右手上抬左手下壓,強壓著掙扎的壯漢,讓他的頸動脈貼緊了鋒利的劍刃。
一絲血跡,順著壯漢的脖子流了下來。
當(dāng)一切都靜下來之后,陳寅輕輕貼到壯漢耳邊,繼續(xù)說:
“……的管理員?!?p> 低沉的聲音在壯漢耳邊響起,刺激得他激靈靈打了個寒戰(zhàn),酒意一下子醒了大半。
“……是,是嗎?什么時候知識之塔的管理員都有這么好的身手了?”說著,壯漢試探著動了動,可陳寅立即加力,壓得壯漢的脖子再次在劍刃上蹭了一下。
“嘶……”壯漢倒吸了口冷氣,徹底老實下來了。
“我想想,上一次對我揮動武器的人是誰來著……哦,對了,它好像叫蘇爾血斧……”陳寅面帶冷笑,“你猜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血斧……灰獸人的圖騰戰(zhàn)士???”壯漢猛的一震,不可思議的叫道,“怎么可能?最近除了羅德那家伙……咦?”
說到這里,壯漢愣了愣。
“你該不會是持戒者吧?”
“呵呵?!?p> “笑就是承認了?我倒是聽說你來帝都了……陳寅閣下?!眽褲h渾身的放松了下來。
陳寅眉頭一皺。
“你認識我?”
“是的,羅德那家伙的信中提到過您——獨自一人抗擊一個大隊的圖騰勇士,在殺了半數(shù)之后還干掉了他們的頭領(lǐng)戰(zhàn)士……真是史詩般的戰(zhàn)績??!抱歉,我之前喝多了,一聽到又有人來調(diào)戲小愛沙我就忍不住……”
看著這位癡情的吊絲,陳寅心中的怒意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也許是同為單身狗的惺惺相惜?反正這家伙也冷靜下來了,陳寅就從地上拔出了長劍,放開了壯漢。
“……閣下您下手還真是狠,嘶……”壯漢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笑呵呵的說,“這位置也真是絕了,再多半厘米下去我可就完蛋了……”
“哼,要是被你砍到了,我就斷成兩截了!”
“怎么會……我心里有數(shù)……”壯漢憨厚一笑,“我最開始只是想嚇唬嚇唬您,沒想到您還真有兩下子,一不小心就認真了……”
“……”
陳寅無語。
面對這么個傻大個,他還能說什么呢?隨手玩了個劍花,將長劍重新卡化。
“很不錯的劍呢?!眽褲h夸道。
“提姆大叔打的,他正在鐵錘兵器鋪打工,你如果想要換武器的話可以去找他?!?p> “當(dāng)然。”壯漢猶豫了一下,“您……真的是知識之塔的管理員?”
“自己看!”陳寅將徽章扔給他。
壯漢仔細看了看上面的花紋和編號,心里默算了一下,驚訝道:“居然是真的?。俊?p> “什么?。渴钦娴??”一直都在看熱鬧的守門人一縮脖子。
“是啊,漢斯,你可害死我了!”壯漢抱怨道,“既然是真的,你就去通報小愛莎吧……”
“當(dāng)然,當(dāng)然。”守門人訕笑著一路小跑的去了。
“謝謝?!?p> “不客氣,我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壯漢苦笑一下,將徽章還給陳寅,“對了,我叫格洛特,就住在黑胡桃酒吧旁邊,在酒吧一打聽都知道我,現(xiàn)在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有空去找我,我叫我媳婦給您做她最拿手的布吉果餡餅!”
壯漢撿起長劍就走了,只留下一個背影,
“……你居然有媳婦……”
陳寅心里默念著,只覺得膝蓋中了一箭。
“閣……閣下……嘿嘿嘿……那個……女公爵請您進去……”不知何時回來的守門人一臉笑容。
“哦哦,好的,麻煩了。”
……
花園、小巷。
女公爵府很有點奢華的意思。
不過也許是最近在神學(xué)院住習(xí)慣了,對于整齊的花園和奢華的噴水池已經(jīng)完全無感了。
守門人只將陳寅送過花園就回去了。
而另一位侍女給陳寅行禮后,領(lǐng)著他進入了正殿旁的會客廳。
女公爵的會客廳與這個年代其他石質(zhì)建筑一樣,如果不是常年點著壁爐的話肯定會顯得濕冷。
天棚上的吊燈沒有點燃,整個會客廳中的光源就只有燭臺和壁爐。
陳寅沒有久等,當(dāng)他還沒打量完房間的布置時,女公爵就與幾位侍女走了進來。
當(dāng)陳寅見到這位傳奇女性的時候,驚訝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這位盛傳已經(jīng)38歲了的女公爵,居然還是一副少女的樣子!看上去簡直就是剛剛20出頭那種!
“……抱歉,我……”陳寅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光很不禮貌,趕緊低下頭,略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
“呵呵,沒關(guān)系,看來你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我呢?!迸粑⑽⒁恍Γ拔也拢欢ú皇鞘ス饨虝蓙淼?。”
“哦?何以見得?”陳寅一愣。
女公爵沒有說話,從侍女手上接過一只雞蛋粗的木桶,慢慢擰開蓋子,將一張古老的羊皮紙推到陳寅面前。
與《目錄》相同的文字!
陳寅微微皺了皺眉頭,慢慢的讀了起來。
“這是……?。浚。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