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離我遠(yuǎn)點(diǎn)
朱雀快速低頭,“是?!?p> 許雨令覺得有些好笑,這才道:“你不用那么拘謹(jǐn),既然我決定用你了,你便是我的人,在我面前,我向來不管那些繁文縟節(jié),下午只是對你稍微試探,不必把這些放在心上,只要把事辦好了才會讓我高看你一眼,否則再怎么恭敬我我一樣不喜歡?!?p> 朱雀再次俯首,“屬下明白?!?p> “恩,對了還得去給我查一個人,這人叫元序?!痹S雨令摸了摸下巴,倒是覺得應(yīng)該查不到什么。
朱雀低頭應(yīng)下,隨即正要退下,“還沒有他的消息么?”想到這,許雨令不知為何心里有些煩躁,秦旭去赤蛇島半月有余,可莫貞帶回來的消息卻沒一點(diǎn)他的蹤跡,據(jù)悉,秦旭是到過赤蛇島的,可之后便沒有蹤影。
見朱雀點(diǎn)頭,許雨令心情更是跌到谷底,“秦正浩可知這個消息?”
朱雀說起這也頗為不解,“我們查過,秦正浩應(yīng)是知曉這個消息,但卻沒有半點(diǎn)動靜,似乎他兒子失蹤是件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事?!?p>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痹S雨令揮揮手,神情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又過了兩日,彩彩與大魚才搬了過來,許雨令看著兩人這全身行頭,有些哭笑不得,“我這里什么都有,你們真的不用帶這么多來?!鼻浦@些鋤頭、蓑衣、鍋爐、草席,許雨令心里還略帶點(diǎn)心酸。
其實(shí)她不應(yīng)該這樣說,這都是他們的命啊,如果沒有這些,怕是活不過七天。
一個人可以喜新,但不能忘舊。
許雨令特意騰出來一個房間,讓他們把這些東西安放好,看著二人的穿著,許雨令還是打算帶他們?nèi)プ嫌㈤w選一些好的衣服。
三人說說笑笑到了紫英閣,莫貞一見她來自然是親自招呼,得知許雨令的來意,讓伙計帶領(lǐng)著二人去量身選衣,這才把許雨令引進(jìn)包間。
“可是查到什么消息了?”許雨令端起一杯清茶嘗了嘗,淡淡道。
“回稟少主,我們查到戴晴死前不久還見過一人,這個人少主還認(rèn)識?!蹦懓巡榈降南⑿煨斓纴?。
見許雨令冰冷的眼神,莫貞低頭道:“蔣陽澤?!?p> “哦?這戲倒是越來越精彩了?!痹S雨令瞧著窗外熙攘的人群,不動聲色道。
她不在乎被踢出武津?qū)W院,但不代表她就不在乎被人的陷害、冤枉,她向來都是一個睚眥必較,有仇必報之人,這個世界的事實(shí)便是他人欺你一尺,你若不還回去,便要繼續(xù)受這一尺之外的無盡欺凌、傷害,她不是圣賢,所以也不會在乎何為仁德,為了達(dá)到目的,在她這里便只是殺戮,死亡,不擇手段!
不擇手段去護(hù)著她所擁有在乎的一切。
這便是她活下來的目的。
“還有,我們查到一開始閻文閣并不知你手中有《小衍功》,是薛宜年把這個消息告知閻文閣,并讓人到處散播你偷盜閻文閣內(nèi)功心法的事?!?p> “可查了這薛宜年的背景?”許雨令一低頭看了看胸口,那里的傷疤正在慢慢愈合,而她卻時時刻刻都記得當(dāng)時那疼痛,清醒的可怕。
莫貞看著許雨令的模樣,越來越覺得少主難以捉摸,“這要從閻文閣前一位閣主說起,當(dāng)時應(yīng)是閻文閣的內(nèi)部斗爭,具體如何我等不清楚,閣主牧遠(yuǎn)帶著《小衍功》不知所蹤,閻文閣不能無人主持大局,當(dāng)時身為右護(hù)法的虞建元頗得閻文閣眾人人心,便由此坐上閻文閣閣主之位?!?p> “這牧遠(yuǎn)卻為薛宜年的親弟弟,因?yàn)榉噶思易褰杀恢鸪鲅遥男諡槟?,近兩年薛宜年一直在查尋牧遠(yuǎn)的消息,卻始終一無所獲,直到一個月前傳來牧遠(yuǎn)之子死亡的消息。”
“牧遠(yuǎn)之子是否叫牧正初?”許雨令冷笑一聲,果然是出大戲。
莫貞點(diǎn)頭,“正是?!?p> “那也就不奇怪薛宜年為何要如此詆毀我了?!痹S雨令平靜道,神情滿滿都是冷色。
兩人正說著其他的人,門外傳來伙計的聲音,“公子,你不能進(jìn)去,你不能進(jìn)去?!?p> 許雨令疑惑,誰這么大膽?還是這紫英閣的防備竟是如此低?看向莫貞。
莫貞眉頭狠狠一皺,快步走到門口停下,漸漸拔出腰間的軟劍,蓄勢待發(fā)。
其實(shí)許雨令已經(jīng)大概能猜到來人是誰了,不過還是有些不太確定,他不會這么無聊吧?
可事實(shí)證明元序就是這么無聊,說到做到,答應(yīng)了給許雨令看傷,就必定會來。
“莫貞,你先下去吧?!痹S雨令朝莫貞揮了揮手,無奈道。
等元序慢慢悠悠把完脈,許雨令才道:“元老師,怎么樣,我恢復(fù)的很好吧?”
“還行?!痹蛎媛缎牢?。
許雨令瞧著元序一副清風(fēng)月朗的模樣,忍不住道:“元老師你那么神通廣大,肯定知道我讓朱雀去查你了吧?”
元序聞言,看了許雨令一眼,才道:“知道?!?p> “那你有什么想法呢?”許雨令瞧他一臉淡定,面部僵硬道。
“我不想讓你知曉,你自然是什么也查不到。”元序抿了一口茶,淡淡笑道。
許雨令磨磨牙,這自信倒是比她還大,“那如果我問你呢?你會告訴我你什么身份嗎?”其實(shí)許雨令有預(yù)感,元序的身份定不會簡單,怕是這名字都是假的,見他如此有自信,更是覺得讓朱雀白忙活一趟了。
元序看許雨令像看傻子一樣,“我為何要告訴你?”
許雨令嘖嘖嘴,得了,沒得談了,她什么事情他都知道,而她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級別大小的關(guān)系,人家級別太高,她小的都夠不著人家指甲蓋。
“哎呦,元老師看你說的,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告訴我我也不敢知道啊?!痹S雨令笑得越來越燦爛了,小臉笑得都快皺成一團(tuán)。
元序盯著她不語。
許雨令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種名為尬尷的氣息,自然,這尬尷只是她一個人而已,人家元老師坐在那里如那老僧入定,雷打不動,表情一如既往的淡色,根本不受外界的影響。
“元老師你這么神通廣大,定是知道我將要干什么,您可否有什么意見呢?”許雨令狗腿的蹲下身來,作勢垂了垂元序的腿。
這副狗腿的模樣令許雨令都覺得自己太賤了。
而元序大概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神色清冷道:“離我遠(yuǎn)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