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遵守本分
“主子,這是復(fù)容膏。”阿曲見主子面無表情端坐在那,忍不住把手里的東西拿出來。
傅無歸摸了摸的胸口,似也沒那么疼,她為何要叫成那樣?“拿下去吧。”
“可......”你這傷的確是有些嚴(yán)重啊,阿曲只說了一個字,見主子淡漠的眼神就不再敢說了,他不知主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去用烙鐵在胸口上燙了個窟窿。
“今日她干了什么?”傅無歸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扳指,問道。
“她今日等了主子一個時辰,見主子沒去罵了主子兩句就去文津書院給趙錦送請?zhí)型具€遇見了蔣陽澤。”阿曲低頭平靜稟報道。
傅無歸嘴角略微溢出一絲笑意,便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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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臨洐酒樓,許雨令穿了一件娟紗金絲繡花長裙,頭發(fā)上部分挽成兩個小髻,下部分盡數(shù)披在身后,畫了個淡妝,胭脂輕點,即使如此簡單卻抵不住她滿身的風(fēng)華,一顰一笑皆是佳人風(fēng)姿。
其實許雨令內(nèi)里還是個美人胚,只是平日里太不注意形象了,這一打扮起來,并不比那些權(quán)勢之女差。馮鴻寶一見到許雨令眼睛都直了,“不錯,這樣看起來倒是比顧安好看不少?!?p> “哼,你別掩飾了,你剛剛眼睛眨都沒眨一下,肯定是被我的美貌所傾倒的吧?!痹S雨令雖依舊保持淑女姿態(tài),但一開口卻暴露了她臭不要臉的性子。
馮鴻寶嘖嘖嘴,“對,我被你的美貌所傾倒了?!?p> 正說到這里,彩彩扯了扯許雨令的衣袖,許雨令抬眼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人,許雨令臉上的得意立馬換成笑容,“元老師來了,大魚還不快給元老師布座?!?p> 元序瞧了她一眼,“前日沒來給你把脈,身子可否有異樣?”
許雨令搖頭,“沒有,有元老師你幫我看著,我能有何異樣?”
元序看了看這滿堂的席面,“走罷,我先給你看看。”
許雨令嘴角帶著一絲僵硬,卻還是不得不伸出手,“元老師這邊請,我們?nèi)ズ笤骸!?p> 回過頭來,“莫貞先幫我照看著,有人來了迎進來便是?!?p> 到了后院,許雨令讓元序先坐,才把手伸了過去,本以為元序要幫她把脈,可下一刻卻見元序的手朝她臉伸了過來,許雨令一驚,可已來不及,元序手中還帶著一方手帕,直朝她臉上抹,卻聽他緩緩道:“你傷勢不應(yīng)涂這些東西?!?p> 等許雨令拼命把手中的方帕扯下來,自己早上精心化的妝已經(jīng)花得不成樣子,許雨令怒從心來,抬手就要跟元序拼命,嘴里還不斷罵道:“你個賤人,就見不得我好是吧,非得要我出丑是吧,那好,我不好過你也別想獨善其身!”
雖是這樣說,可許雨令連元序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沒碰著,撲了個空,見元序側(cè)身坐在一側(cè),神色淡然瞧著自己。
許雨令攻擊一次不成,自然是不肯放棄,反正她都這樣了,她也管不了這么多了,這么多天憋著的氣一定得發(fā)出來,轉(zhuǎn)身又朝元序撲去。
元序這次到?jīng)]有避開,可下一刻許雨令一只手已經(jīng)快碰到元序的臉,卻突然全身像被定住了一樣,連話都說不了。
與上次在武津?qū)W院一模一樣。
她如何也動不了。
許雨令瞪眼,一雙美目狠狠盯在他身上,無聲道:你對我干了什么,趕快放開我。
元序像沒看見許雨令的眼神一般,又拿起方帕對著許雨令的臉擦了起來,這樣子似乎在清理一件弄臟了的藝術(shù)品,盡管這件藝術(shù)品眼珠會動。
許雨令對元序現(xiàn)在的動作便是這個想法,突然,不知為何她內(nèi)心有一種名為害怕的情緒在浮動,似乎她現(xiàn)在渺小的元序想要她的命便能隨時拿去,她卻無法反抗。
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她的生命似乎根本不由自己掌控,這是她前世今生都沒遇過之事。
終于,元序清理完許雨令臉上所有的胭脂,見許雨令抿著嘴唇,神色較為凌厲在想著什么,元序動了動手指。
許雨令發(fā)現(xiàn)她能動了,而隨時掌控她動與否的人正是面前這人,許雨令猛地低頭,不敢去看元序,只平靜道:“是我逾越了,是我不對,我只想好好活下去,護著我在乎之人,并沒有想阻擋你的利益,如果我擋了你的路,請告訴我,我會繞道走,請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謝謝?!?p> 元序聞言,眼神灼灼的盯著她。
“雖不知你為何這樣對我,但我知曉我肯定是擋著你的路了,牧正初這一事從都到尾便都是你策劃的,還有***之死,目的便是給我教訓(xùn)?我已經(jīng)受到教訓(xùn)了,只求你放過我?!?p> 許雨令這些天一直想到底是誰在幕后操控這一切,蔣陽澤沒那么大能耐,從她得到《小衍功》便開始了,他把她從那些黑衣人手中救下來,進武津?qū)W院做老師,因他引起她與***的嫌隙等等,這其中自始至終元序都在她身邊晃悠,由不得她不懷疑,元序廢了十年的內(nèi)力救她,這就證明元序沒想要整死她,許雨令只想得到他只是想給一絲教訓(xùn),讓她認(rèn)清自己,遵守本分。
“你倒是聰明?!痹螂p手放在石桌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拇指上的扳指。
許雨令內(nèi)心更是升起一絲不可名狀的陰冷,笑了笑,“我已經(jīng)表了我態(tài),至于你如何看我的態(tài)度我管不著,只希望明白我并不希望與你為敵?!?p> 說完許雨令手指顫了顫,慢步走出后院。
身后的眼神一直尾隨在她的后背,那種感覺,幾乎讓她全身冰涼,將近崩潰,只覺得下一刻她便要丟盔棄甲,但她卻沒有,一直到走出元序的視線,她臉上依舊是無懈可擊的淡淡微笑。
“雨令,你的傷勢怎么樣了?”冷不丁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許雨令回過神來,只見孟庭在轉(zhuǎn)角處看著她,問道。
她從牢里出來,孟庭來看過她兩回,許雨令嘴角笑意越發(fā)大了,“沒事,就是覺得這個世界這么黑暗,我更應(yīng)該小心翼翼,不得出一絲差錯?!?p> “恩?”孟庭愣了愣,有些不明白說的話意思。
許雨令瞧著孟庭今天穿的這一身,倒是開始轉(zhuǎn)移話題,開始評論起他的穿著來,反觀,孟庭倒是看了看許雨令的穿著,“還真別說你今天比以往漂亮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