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上的石檐下掛著一塊巨大的青玉匾,上面是四個看著頗有譏諷仙風道骨韻味的銀色大字:大明仙山!
林穎看著近在眼前的大明山,心情很激動,因為生機的恢復,她的身體已能站直,但此時恢復過來的身體卻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小女娃則在趙鴻懷中打著哈欠一臉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石門下值守的弟子看到是祖師歸來,早已半跪在地。
燕七收回飛仙盤,向著趙鴻三人點頭示意后,只是幾步跨出就消失在四人眼前。
趙三兒呆呆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下意識說道:“前輩的修為還真是……深不可測!”
值守的大明山弟子站起身來,自豪道:“祖師一身修為自然是高深莫測,不知四位來大明仙山是?”
不等趙鴻等人回答,他看著眾人后方的林穎不由眉頭微皺,旋即又一臉驚喜的說道:“你是林師姐?你終于回來了,清薇師姐知道后一定會很高興!”
林穎點點頭,但聽到清薇二字卻眉頭一皺,但又馬上一臉笑容,她說道:“難得呂師弟還記得我,清薇師妹可還好?師傅可還好?”
“都好都好,林師姐你回來了那就更好了。”
呂師弟歡聲答道,轉而又看向趙鴻三人,認真問道:“那么三位道友是哪家弟子,來大明仙山又有何事?”
“他們是七星宗弟子,前來我們大明仙山是為了游道之事?!?p> “七星宗的游道者?”
另一名值守弟子卻在此時忽然接話,他臉色陰沉,像是很反感七星宗弟子。
“正是?!?p> 這名弟子一臉怒色正要發(fā)難,之前那名呂師弟卻搶著說道:“三位道友既是游道者,那么請跟我來?!?p> 心知不妙的趙鴻三人點點頭,在這位呂師弟的指引下,同林穎一道快步向著大明山內走去。
不同于七星宗木樓為主的風格,大明山的樓閣多采用石砌而成,樓閣的規(guī)模也要比七星宗內的大上不少。
九座主樓依次而上,一眾小樓依主樓而建,亭臺則在樓閣間點綴而出,或是立于絕壁,或是凌于半空,叫人看了如身臨仙境。
只是趙鴻看著看著,在驚嘆之余卻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只是到底少了什么?
快走到第一座大樓之時,呂師弟忽然回身躬身道:“先前為了不讓司空師弟同三位吵起來,所以急著將幾位道友帶走,還未來得及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大名仙山第十四代弟子呂炎?!?p> “七星宗玉衡殿趙鴻?!?p> “七星宗天璇殿林芳?!?p> “七星宗玉衡殿趙三兒?!?p> 呂炎點點頭,又看向趙鴻懷中已經睡著的小女娃,笑道:“道友不是天權殿弟子?還有這個可愛的小女娃名字是?”
聽著這話趙鴻搖搖頭,又有些無奈的看向林穎,讓她解決這事。林穎頓了會兒,對著呂炎說道:“她叫趙無名?!?p> 呂炎有些奇怪,趙鴻抱著的娃,為啥是林師姐說出她的名字,難道?
不過看他這樣子跟自己差不多大小……呂炎沒能再想下去,因為林穎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她已經向著她曾經的房間走去。
呂炎感到奇怪,趙鴻更是哭笑不得的看著漸漸遠去的林穎,一旁的趙三兒更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林芳則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游道者登記在第一座大樓左側的小樓內,為了不讓趙鴻三人再遇到類似司空師弟那樣的弟子,呂炎讓三人等在了樓外。
但即使是這樣,在報出了天權殿準殿這幾字后,小樓內還是傳來了一陣兇狠的叫罵聲。
趙鴻雖然沒能聽個真切,但看呂炎的臉色就知道里邊罵的很兇,可能連帶著呂炎一起罵了。
“不好意思,連累到你了。”
“沒關系,你的事就是林師姐的事,林師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話咋一聽沒什么特別之處,但細聽之下趙鴻卻是一臉尷尬,他很想問呂炎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不等他問,趙三兒就怪聲問道:“呂師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師兄?”
呂炎忽略了趙三兒話里的意思,卻注意到了師兄二字。
“我們三個才進七星宗一個月,一看你就好幾年了,不叫你師兄,難道叫師弟?”
趙三兒很是奇怪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像是看傻瓜。
“你們這樣……就敢以游道者的身份上大明仙山?”呂炎有些傻眼,他覺得自己得趕緊離開,省的惹禍上身。
但當他想轉身離開時,他們幾個周圍卻已經圍滿了人。大明山弟子,他的師兄弟們已經趕了過來將他同趙鴻三人團團圍住,而他的司空師弟正是其中之一。
“不錯?。∪腴T一個月就敢來大明仙山游道,看來你們三個確實有點本事,所以才敢來撒野!”
“你……”
趙鴻攔住趙三兒,將懷中熟睡的小女娃小心的遞給林芳,揚了揚手中長劍,淡淡說道:“所以呢?”
說話那人是大明山二師兄——朱鎮(zhèn),他看到趙鴻手中揚起的七彩劍穗,揚了揚嘴角笑道:“所以我很害怕,就想要掂量掂量你的斤兩,才好讓你這個準殿灰頭土臉的滾下山去!”
趙鴻緊了緊手中長劍,他有些不確定現(xiàn)在的長劍與之前會有什么不同之處,所以他心里并沒有多少底氣。
但沒有底氣也要上,遲早都要挨這一刀,早點來倒是比一直記掛著要好上一點。
“那你就來吧!”
趙鴻左手舉起長劍右手緊握劍柄,等著朱鎮(zhèn)攻來。
大明山所有術法都是以馭靈術為基礎推演而來,因為馭靈術的包容性,所以這些術法威力都不容小覷。
而朱鎮(zhèn)更是個中強手,他以馭靈術擬劍氣練劍法,本身修為更是達到筑基七層。
在大明山一眾弟子中,除了大師兄風無業(yè),他幾乎沒有敵手。因而在他看來,這一場比試若是成了就是一場虐殺,若是不成則能變成今后對趙鴻三人的譏諷。
但即使早就料到只會有兩種可能,圍觀弟子卻沒想到趙鴻會答應的這么干脆。
“裝腔作勢吧?”
“就是,才入宗門一個月也敢來……”
“我們就等著看二師兄把他打的滿地打滾!”
朱鎮(zhèn)擺了擺手,示意場中大明山的弟子們不用多言,他自信說道:“那么,請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