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瓶神靈精血,竟然讓我想了如此之多……”
趙信一陣回憶之后,忽然失笑自語道,“看來我果然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殺伐果斷的維斯賽羅了,有了地球的記憶,便開始容易胡思亂想、優(yōu)柔寡斷了?!?p> “若是之前的我,肯定不會去想這瓶神靈精血是誰的,又有何深意,而是想也不想就還給嘉文二世,哪會有這么多的思緒感慨?”
想得越多,心里的煩惱和枷鎖便會越多,這些都會堵塞自己的戰(zhàn)士之心,趙信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心境,肯定不再像從前那么赤誠了,對于一個戰(zhàn)士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極大的退步,戰(zhàn)斗力肯定會大打折扣。
“或許我真的應該盡快養(yǎng)好傷勢,早日上陣殺敵,在血與火中錘煉自我,涅槃重生,找回從前的自己?!?p> …………
兩日后,趙信主動找到了嘉文二世,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什么?上陣殺敵?”
面對趙信的主動請纓,嘉文二世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大喜,“哈哈,那神靈精血果然是療傷圣藥,這么快就讓你養(yǎng)好傷勢了!”
“陛下,信并沒有使用神靈精血?!?p> 趙信一臉平靜地道,同時拿出那個小血瓶,“還是如前日所言,此等寶物,信萬不敢受,請陛下收回?!?p> “這……”
嘉文二世臉上的喜色頓時僵住,他沒想到趙信竟會如此的執(zhí)拗,身為高高在上的君主,被趙信這么幾次三番地拒絕好意,他不免也是感到有些難堪。
不過嘉文二世向來大度,對趙信更是寄予著厚望,也很清楚趙信的為人,知道像他這樣內(nèi)心強大的戰(zhàn)士,一旦是作了決定,輕易便很難改變,若是一味地在此事上跟他糾結,反而會失了風度,落了下乘。
“也罷,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我也不作強求?!?p> 嘉文二世接過小血瓶,微笑道,“這瓶神靈精血,我便暫且為你保管著,等他日有需要的時候,再相還于你?!?p> 嘉文二世也是想通了,反正像趙信這樣勇武的高手,將來少不得會上陣沙場,受傷是難免的事,到時候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喂他服下便是。
先前之所以不這樣做,不過是因為嘉文二世想借著這瓶神靈精血收買人心,是想在趙信清醒的時候親手送給他,以突出他們君臣間的情深義重。
“不過既然你未曾服用神靈精血,那么你的傷勢想來還沒有痊愈……”
嘉文二世不解地道,“既是如此,你卻為何又主動請命,想要上陣殺敵?”
“陛下?!?p> 趙信回答道,“信之傷勢,雖未痊愈,但已無大礙,況且對于信來說,戰(zhàn)斗便是最好的療傷方式。”
這話卻是不假,對于強大的戰(zhàn)士來說,傷病從來就不是他們的麻煩,反而會使得他們變得更加的堅韌強大。
就像后世那兩位大名鼎鼎的戰(zhàn)斗狂人,蠻族之王泰達米爾和狂戰(zhàn)士奧拉夫,便是越戰(zhàn)越勇的典型,傷得越重,失血越多,這兩個瘋子的戰(zhàn)斗力反而會變得更加的強大。
趙信也是一位強大的戰(zhàn)士,自然也是擁有著同樣的天賦,傷痛并不會影響他實力的發(fā)揮,反而是更容易讓他找到戰(zhàn)斗狀態(tài),變得更加的勇武強悍。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種難能可貴的戰(zhàn)士天賦,趙信才能在諾克薩斯的角斗場中存活那么久,不管受了多么重的傷,只要他還沒死,只要他的的戰(zhàn)斗還沒結束,他便永遠不會倒下,而且變得更加的強大。
“竟有此事?”
嘉文二世先是面露驚訝,然后又是釋然,“我倒是忘了,在諾克薩斯歸來路上的這十幾日,哪****不是沖鋒陷陣,浴血搏殺,受傷無數(shù),卻從不見虛弱疲憊?!?p> 嘉文二世相信趙信所言非虛,他也確實曾聽說過,一些天賦異稟的戰(zhàn)士可以在戰(zhàn)斗中吸取戰(zhàn)場上的精氣、血氣來補足己身,從而越戰(zhàn)越勇。
“可前方的敵軍中,乃是有著塞恩和厄加特這樣的好手,你傷勢未愈,若是貿(mào)然出手,碰上了他們,只怕難以討得了好?!?p> 嘉文二世肅然道,“不行,這樣太冒險了,還是等你徹底養(yǎng)好傷勢后,再去上陣殺敵吧!”
“陛下!”
趙信卻已是打定了主意,認真地道,“信既然敢主動請命,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即便是碰上塞恩,也未必不是沒有一戰(zhàn)之力?!?p> “陛下有所不知,信這次醒來之后,時常感覺心念煩亂,精神恍惚,戰(zhàn)士之心有所渙散,因此急需用一場大戰(zhàn),來明固心境,找回自我?!?p> “所以請陛下讓信上陣沙場,信必將奮勇殺敵,定不讓陛下失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