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轉(zhuǎn)告她,回國之后我請她喝酒!”
紀文翎笑說道,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朋友的方式,陪葉芷菁喝酒暢飲。
“嗯……如果喝酒沒有我的份,我是不會轉(zhuǎn)達的?!?p> 有點小小的無賴,葉承駿借機說道。
“真是的?!奔o文翎笑了笑,“要喝酒可以,但是你得要把錢包塞滿,我只管請,可不管付賬!”
一聽這話,葉承駿溫雅的面孔笑得溫暖無比,像陽光和雨露,照耀和潤澤所有記憶與將來。
紀文翎看得有些模糊了雙眼。
這一刻,兩人算是都放下了那些心結(jié),更像久別的朋友,玩笑,打趣,小小的無賴,一點點重新糅合那份情意。
回到莊園,已經(jīng)是傍晚,紀文翎估計著許逸澤應(yīng)該回來了,打算再和他談?wù)劇?p> “小姐!”
遠遠的,露娜有些急切的迎了出來。
“小姐,你終于回來了。你都去了哪里,我好擔心!”
一邊檢查紀文翎身上是否有異樣,一邊念叨,露娜對那天紀文翎被綁的情景有了深深的恐懼和焦慮。
“別看了,我沒事。”
“先生呢?”
往里走,紀文翎抬眼看看,問道。
“先生在書房?!?p> 露娜老實回答道。
“我去找他?!?p> 紀文翎對露娜說完,轉(zhuǎn)身便往書房而去。
身后,是露娜不知所情的眼神。
書房
許逸澤埋頭在一堆公事文件當中,可真正用心的程度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試圖用工作來忘記白天看到的那一幕,也試圖不去想那個可惡的女人,但他似乎都做不到,甚至心火越來越大。
門外,紀文翎敲門,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她不由的輕輕推門而入。
見到許逸澤在里面,卻連她進來也沒有抬頭過問。
“你好像很忙,不過,我能占用你一點時間嗎?”
紀文翎問得小心翼翼,她不確定許逸澤此刻的情緒。
抬起頭,許逸澤的眼神里有看得見的冷漠和疏離,也不說話,仿佛陌生人一般的對視。
這一刻,當雙目相望,紀文翎心頭就像是被狠狠一擊,痛從中來。
但今晚,她一定要告訴許逸澤所有事情的真相,然后接回妞妞。
許逸澤依然沒有回應(yīng),只是看著她,安靜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沉默良久,終于在靜謐的空氣中傳來許逸澤的聲音,不急不緩,“你去了哪兒?”
聞言,紀文翎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許逸澤問這個做什么。
“我去福利院做義工。”
這沒什么可隱瞞的,紀文翎照實話說。
許逸澤聽著,怒火中燒的他恨透了欺騙,今天紀文翎所做的一切讓他氣憤交加。
“是嗎?”
他反問,不相信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紀文翎不傻,她有些心頭堵得慌,“你什么意思?”
猛然起身,許逸澤大步走到紀文翎面前,“難道不是去和舊情人約會嗎?還要借著做義工的名義,真是無恥!”
在憤怒面前,人人都可能毫無理智可言,對許逸澤也是如此,縱使他如何精明強悍,如何修養(yǎng)良好,也敵不過感情的坎。
話很傷人,卻不及許逸澤此刻心里的憤恨。
半晌,紀文翎才從話里走出來,原來許逸澤早就知道她和葉承駿見面的事,可想而知她每一天的行蹤恐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紀文翎只感覺悲傷一陣強過一陣,不同于許逸澤的冷漠和傷人,她的心更加抽痛。
“許逸澤,你真夠扭曲的。”
紀文翎咬牙說著,他們之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剩這樣的傷害了,還能再有什么,她想不出,也不敢想。
“扭曲?”許逸澤眼神狠厲的重復(fù)著,一步步向紀文翎靠攏,再狠狠將她逼向墻壁,生生把她困在墻和手臂之間。
鼻息相連,就連呼吸都能控制,紀文翎慌亂的想要推開這個男人。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今天我可以被迫再扭曲一次!”
許逸澤狠狠的說著,嫉妒的火焰早已經(jīng)燒盡了他的理智,讓他變得粗暴而極具威脅。
再沒有什么可以阻擋他,欲望的極致便是霸占,自私的為所欲為。
紀文翎無聲的掙扎,哭泣,到最后都于事無補。
她睜大著雙眼,噙著淚水的眼眶泛著血紅,一片一片,悲傷的猙獰。
今晚,紀文翎如同心死,不能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