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許逸澤的辦公室門口,紀吾言便不愿再往前走了。
就在那扇門的后面,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爸爸,吾言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推開。
可如果推開之后,爸爸卻不認她,她又該怎么辦?
“怎么了,還不快進去?”
去同秘書室交代幾句之后,柳正揚折回來,便看見吾言停在門前的樣子。
“你確定我爸爸就在里面?”
吾言問道。
“你這小丫頭,說得來像是我騙你不成?!?p> 說著,柳正揚便上前,一手推開了門,對著許逸澤大聲說道。
“hi,逸澤,我又來關心你了!”
嬉笑著,柳正揚在許逸澤面前永遠肆無忌憚。
“出去,敲門!”
桌旁,認真伏案的男人并沒有抬頭,只是冰冷的拋出這一句話,簡直讓人從頭涼到腳。
紀吾言看得真切,聽得也真切。
這就是她的爸爸,她終于見到自己的爸爸了。
只是他好像真的如傳說中的那般…冷…
柳正揚撇撇嘴,看看許逸澤,再看看紀吾言,這真是讓他很沒面子的。
想想之后,他還是認命的轉身,往門那邊走去。
看著柳正揚不情不愿的樣子,紀吾言不由咯咯的笑出聲來,這也引得許逸澤抬眼看過來。
當父女倆四目相對,紀吾言停住了笑聲,大大的眼睛里全是驚喜和滿意。
看著眼前的父親,確實比那些照片要來得真實,也更帥氣。所以吾言才會覺得滿意。
而許逸澤當然更是吃驚,他的地方還從未來過孩子,這個柳正揚究竟要做哪樣!
“你就是許逸澤?”
紀吾言出口問道,她要確定這個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父親。
還從沒有一個孩子對他這樣直呼其名的,看得出這個女孩并不膽怯,反而還非常大膽。
一時間,許逸澤像是有了些興致,合上手中的文件,回答道。
“對,我是許逸澤,有什么問題?”
“既然你是,那你認識我嗎?”
還記得媽媽曾對吾言說過,爸爸雖然不在她身邊,但他是記得她的,所以吾言才會有此一問。
“呵,小姑娘,我們從沒見過面,那你又認識我嗎?”
聽這女孩的口氣,像是認識他,但許逸澤很確定他并不知道這孩子是誰,于是反問道。
“我當然認識你!”
吾言迫切的想要和爸爸相認,也唯恐爸爸不記得她。
“嗯?”
許逸澤表情有些閃動,眼神凝聚。
“你是我爸爸!”
此話一出,許逸澤心中震驚不已,隨即整個人都愣住了。
“喂…”
此時,柳正揚也走到了許逸澤的身邊,小聲對他說道。
“她真是你女兒,我都替你查清楚了。”
轉過頭,許逸澤眼神凌厲的看著柳正揚,似乎在警告他,不要開玩笑。
看許逸澤一副不相信也不動搖的神情,柳正揚繞到他身前,繼續(xù)說道。
“你還記得之前我給你的那個紙袋嗎?那里面的小女孩就是她!”
知道柳正揚不會騙自己,許逸澤也回想起了那件事,臉上表情明顯不悅。
“她是葉承駿和…”
“什么葉承駿?。克秃腿~承駿一點關系也沒有,好不好!”
沒好氣的打斷許逸澤的話,柳正揚一副嫌棄的表情。
“我看你真是被嫉妒沖昏頭腦了!”
他哪里知道這么明朗的一件事,竟被許逸澤理解得這么烏龍!
經過柳正揚這一番點撥,許逸澤這時才恍惚發(fā)現(xiàn),好像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難道是紀文翎…和他的孩子…
“不可能,那個孩子已經…”
許逸澤想說死了,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已經什么呀?現(xiàn)在不就在你眼前嗎?”
這一刻,柳正揚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許逸澤震驚。
他突然有惱有喜。惱的是紀文翎騙了他這么多年,喜的是他的女兒還好好的活著,而且這般可人。
看著許逸澤變化無常的表情,柳正揚心里一陣歡喜,他已經好久沒見到許逸澤的這般模樣了。
“你們兩個說完沒有?”
紀吾言就這樣被晾在一旁,自然有些不高興,于是開口問道。
柳正揚痞笑的聳聳肩,往旁一站,也識趣的不說話,把時間交給這倆父女。
再次看向吾言,許逸澤的眼睛里多了些許溫柔,但話語上卻咄咄逼人。
“你說你是我的女兒,有什么憑證?”
一旁的柳正揚聽著這問話也是醉了,人家孩子都找上門來了,他還扭捏個什么勁!
“憑證沒有,但這是我媽媽告訴我的,她不會騙我!”
知道許逸澤會質疑,但吾言確實也拿不出證據(jù)來證明些什么。
“那你媽媽又是誰?”
許逸澤繼續(xù)問,他就是要從孩子口中得到最準確的信息。
“我媽媽叫紀文翎。”
一時間,許逸澤明白,這便是真相,和他之前了解的卻相去甚遠。
但不管怎么說,這一次,他絕不再放手。
紀文翎,我們之間的新賬舊賬都該算一算了。
對著紀吾言,許逸澤笑得溫和至極,胸口更是蕩漾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感,滿滿的全是愛,父愛如山。
吾言也同樣笑得燦爛,她終于找到了爸爸,她有爸爸了。
看著這和諧的一幕,柳正揚突然愛心爆棚,他也好想要個小孩。
但下一秒,又畫風突變。
“少做夢了,我還沒說要嫁你呢!”
腦海里,浮現(xiàn)的全是童曉培打碎他夢想的悲慘畫面。
真是夠了,柳少也決定回去之后一定想辦法讓童曉培從了自己,生個孩子…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