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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又幾時

第34章 恨雖易愛卻難(1)

明月又幾時 瀟天心 2104 2016-05-03 11:18:49

  朱允炆搖搖頭,心里十分想知道這個秘密究竟是什么,卻又怕受到傷害:“詩月剛想對我說,四叔就把她帶走了?!?p> “惺惺作態(tài)!”錦榕嗤之以鼻,一口氣將秘密告知于他……

胡詩月一直困惑朱棣打算怎么安置她,不會是為奴為婢,來磨一磨她的傲性吧?可是她錯了,她竟然回到了宮內(nèi),而且一切如常,仿佛對于二人的私奔出走,沒有半個人有所察覺,這是否有些莫名其妙?

御書房內(nèi),朱元璋聽到太醫(yī)說長孫殿下的腳扭到了,只是嗯了一聲,仿佛理所當(dāng)然一樣,這讓胡詩月感覺到烏云蓋頂。

“你很奇怪,這宮中個人都不知道你們私奔一事,對嗎?”胡詩月奉茶之時一直小心翼翼,可今日卻明顯的心事重重,朱元璋突然開口,嚇了她一大跳。

原來他知道他們私奔一事,為何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難道?

“皇上,奴婢罪該萬死,請您不要怪罪家父,奴婢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此事一定是別有內(nèi)情,否則一個皇帝怎會容忍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你認(rèn)為你自己一人承擔(dān)的起嗎?”朱元璋的視線一直放在奏折之上,聽到李公公的聲音,朱棣有事覲見:“你且到后面安靜地聽著,一切也就明了了?!?p> “是!”

“兒臣拜見父皇!”御書房的門口,胡詩月透過門縫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幕,這是她第二次如此的角度窺視著這冤孽似的父子倆。

“平身!”朱元璋放下手中批閱奏章的筆,特意合上,仿佛害怕朱棣見到一樣,明明是父子有必要防備成這樣么?

“兒臣不敢!”朱棣依舊雙腿彎曲跪在地上,在父親面前永遠(yuǎn)保持著低姿態(tài):“允炆受傷這是兒臣計劃不周詳,請父皇責(zé)罰!”

朱元璋走下龍椅,彎下腰,拍拍他的肩膀,像個慈愛的父親,可朱棣卻沒有半點(diǎn)感受到所謂的親情:“唉,計劃難免有失誤,更何況這也不是你的錯?!?p> 朱棣起身,嘴角微微揚(yáng)起,看著朱元璋的神情沒有了敬畏,更多的是難為知己難為敵的情愫:“只是結(jié)果還好,正如父皇所料像一般,允炆恐怕這一次真的會動怒了?!?p> 朱元璋的右手搭在肩膀,眉宇間有著數(shù)條歲月留下的痕跡,他仿佛將千斤的重?fù)?dān)都壓在了這個可以信任的兒子身上:“為難你了,棣兒,日后允炆恐怕將視你為最大的敵人,你在戰(zhàn)場之上萬萬小心,父皇等著你的凱旋。”

“父皇請放心,兒臣必定凱旋而歸,大敗倭寇殘余!”單膝下跪,朱棣渴望的一絲絲信任,仿佛出現(xiàn)在了他的雙眼之內(nèi),這,就足夠了。

“好兒子!”胡詩月默默地看著,為何覺得有些怪異,終于明白原來這不過是一場朱元璋編劇,朱棣導(dǎo)演,朱允炆主演的戲碼,為的就是逼子成才,為了朱允炆能夠有一個堅強(qiáng)的心繼任大明江山的王位,只是這場戲中編劇與導(dǎo)演是否有著一條心?

“父皇恐怕時日無多,未來的大明朝需要吾兒,只有吾兒才能夠輔佐允炆!”朱元璋的偏心恐怕不是大明朝的什么秘密,而朱棣最在意的卻是這一點(diǎn),他拼命的追求著完美,戰(zhàn)場上永遠(yuǎn)沖在第一位,文韜武略無一不精,為的不過是朱元璋一個贊賞的目光,一句夸獎的話語,可是他卻將全部的愛給了他的大兒子,大兒子死了,留給了孫子。

難道正統(tǒng)就那么重要,勝過了血脈親情?

“是,兒臣一定盡早歸朝,輔佐允炆,保我大明江山!”天知道,這一字一句他是如何從心坎里擠出來的,他的心仿佛都在滴血。

待朱棣走后,朱元璋開口說道:“你明白了?”

胡詩月突然感覺脊背發(fā)涼,為什么這皇宮之中竟沒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為何他們都如此熱衷于陰謀之中:“明白了,也理解了?!?p> “朕看你十分的不高興,你理解了什么?”她恐怕是在責(zé)怪他們這些無情無義的知情人,將他們二人如同牽線木偶一樣擺布著。

“皇上,您沒有必要去管我的感受,您是一國之君,你考慮的是后繼者的問題,您是對的,長孫殿下過于懦弱,只有為他在心里樹立一個對立面,牽扯到感情他的心會比石頭還要硬,一個帝王光有仁慈是不夠的。”她不斷地說著,用這些大道理勸解著自己,可是感情一關(guān)卻始終過不起,對于朱允炆的愧疚更多了幾分。

原來都是她的錯,才造成了朱棣與朱允炆叔侄相殘,害了無數(shù)大明百姓流離失所!

“只是,皇上您有沒有想過何謂戲假情深,未來發(fā)生的事情全因今天的一場戲,燕王與長孫殿下長達(dá)……”

“未來的事情誰又能夠確定呢!”胡詩月差一點(diǎn)脫口而出歷史的進(jìn)程,連忙草草收尾,若是她當(dāng)真說出來的話,恐怕歷史當(dāng)真會有所改變。

回到傾顏苑的途中,最怕見到的人卻冥冥中注定碰到了,只是在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攙扶他的錦榕。

胡詩月心碎地眨了眨眼睛,徑直向二人走去,彎腰行禮道:“長孫殿下吉祥!”

請完安起身便要離去,卻被朱允炆喝住:“站??!”

朱允炆看似含情脈脈地望著錦榕,拍拍她攙扶著的手背,像是故意演給她看一樣似的:“你先回如妃娘娘那里,等下我去找你!”

“嗯,等你!”眾目睽睽,錦榕竟然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之上輕輕吻了一下,朱允炆雖然有些驚訝的抽搐,卻沒有拒絕。

她,是在向自己示威嗎?這是胡詩月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落敗,因為見到允炆沒有拒絕她的吻,心竟然是如此的痛。

“不知長孫殿下有何事?奴婢還要去伺候皇上!”胡詩月并非刻意地保持著距離,而是種種情形表示朱允炆對她產(chǎn)生了恨,只有如此二人之間不再有任何的交集,才不會讓他再次受到傷害。

朱允炆扔掉拐杖,雙手用力地按住她的手臂,胡詩月吃痛地很卻深深地隱藏住,任憑他的柔躪,算是她的贖罪:“你看到她吻我竟然沒有絲毫的不悅,原來她說的是真的,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一切不過是場游戲,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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