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勝
高臺上匆匆趕下來卻還是慢了一步的那幾位老前輩,原本還是十分著急的,見云端解決了一切還獲取了那么多道友的“芳心”,都忍不住開懷大笑了起來。
“果然有她師傅的風范啊!”一個老前輩取笑道,“連這世外高人的模樣都學得十成相像!”
“這銀鈴鐺是你師傅贈你的吧?”有一位前輩問道。
云端雖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卻也直到面前幾位看起來極為和善的前輩是自己師傅的舊識,她恭敬回答道,“幾位前輩,這銀鈴鐺正是師傅所贈。”
見她這束手束腳的模樣,老頑童的前輩們揶揄道,“這規(guī)矩的樣子倒不是像是郝老頭能教出來的啊,從前他可是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模樣?!?p> 其中一名前輩還搖搖頭,嘆息道,“那樣子真是讓我好想揍他一頓啊…”
“哈哈哈…正是正是!”其他前輩附和道。
云端沒法說什么便沉默地站在一旁。
“好了,我們也別懷舊了!瞧著這比賽的第一名也出來了…”一名老前輩總算把全場拉回了主題。
云端四周一看,因為剛才那名黑衣男修,其他四個對戰(zhàn)場上的比賽也被強行打斷了,如今那黑衣男修一離開,相當于主動認輸,自己倒是成了第一名決出勝負的。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云端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尖,“我?我第一名?!”
帶著她來參加比賽的師叔也是覺得撿到了一個大便宜,笑道,“不是你是誰?第一名可不就是你!”
“謝謝,謝謝各位前輩,謝謝大家…”云端激動地語無倫次了,然后她的畫風一轉(zhuǎn),語氣上冷靜了許多,人也從傻白甜變成了精英類型,“那么第一名的獎品可以先讓我拿走嗎?”
這轉(zhuǎn)變太快,讓大家都一時沒法接受,“你…講道理這獎品要統(tǒng)一發(fā)放的,你可是有何急事?”
“我…”云端低頭思慮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我的心上人受了重傷,需要復(fù)蘇果來救他…”
底下觀眾聽到佳人心有所屬,都是一陣哀嚎,接著又趕緊豎起耳朵聽聽佳人的意中人是誰,比比看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
“你的心上人?是誰?”不負觀眾所望,果然有一位前輩好奇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是萬峰派的慕容尋!”
她的回答讓在場一些萬峰派的弟子有些議論紛紛,“慕容師兄?”
“她說她喜歡慕容師兄?”
“可是慕容師兄已經(jīng)娶妻了?。 ?p> “沒錯沒錯!慕容師兄入門派前就已經(jīng)娶妻了!”
那些不知其中詳情的人本來聽到云端喜歡的人是大名鼎鼎的慕容尋,還覺得自己沒有希望了。
結(jié)果聽到那些弟子的議論,頓時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啊!
他們在底下大聲起哄道,“云端仙子,慕容道友已經(jīng)娶妻,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云端自然也聽到了底下的議論,其實她的心中也是一驚,牧子唯在這個世界娶妻了?!她已經(jīng)完全忘了自己其實還見過那個女子的。
底下鬧哄哄的聲音越來越大,“云端仙子,慕容道友對他的妻子可謂是一往情深,這十年來同他妻子都是伉儷情深的,你還是早點放下這段感情吧?!?p> 云端聽著重磅消息一個又一個在自己耳邊炸開,原本還可以安慰自己那妻子是原來的慕容尋娶的,現(xiàn)在聽起來這是牧子唯自己娶的啊!
搞不清真相如何的云端更是想讓慕容尋快點蘇醒過來,然后可以好好質(zhì)問一下他,她臉上表情倔強,“還請幾位前輩可以提前將獎品給我!”
幾位前輩在底下人議論紛紛間聽了一出世紀大戲,表示已經(jīng)跟不上年輕人時代的他們決定答應(yīng)云端,不再摻和這年輕人感情上的事。
拿到獎勵的云端踏上飛劍就飛向了慕容尋處。山峰上寂靜異常,一個人也沒有,有的聲音就是云端的匆匆腳步聲。
云端趕到慕容尋房間之時,只有慕容尋一個人虛弱地躺在床上,她的心里有點責怪起慕容尋的師傅,為何一個照顧他的人都不安排,慕容尋真的是他的徒弟嗎?
而被云端萬分抱怨的師尊現(xiàn)在正和眾人口中的郝老頭,也就是云端的師傅在一起。
“此法可行?”師尊問道。
“別無他法了。”師傅的語氣無奈,畢竟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機會了。
“兩個都是你的徒弟,你也太偏心了些。”
“云端不會怪我的…”
“此云端可非彼云端…”
“罷了罷了,還是開始吧!”
“也是差不多時間了?!睅熥鸷认率稚系囊槐瑁斑@可真是我的最后一杯茶了!”
另一邊,云端正在為如何把這復(fù)蘇果給慕容尋喂下去絞盡腦汁,最后她拿了一個勺子,把復(fù)蘇果弄成水果泥,一勺一勺這才喂下去,接下來就是等慕容尋蘇醒了。
“聽說你娶妻了?!”云端對著空氣說道,接著又搖頭,“不行不行,這太兇了!”
“牧子唯,你猜我是誰?”她又想了一種說法,“這太蠢了吧!”
“牧子唯!你終于醒了,我好擔心你!”…“不可以不可以,這太浮夸了!而且他會得瑟的!”
“牧子唯,你什么時候到這個世界的?…這會不會太絕情了啊,應(yīng)該先問候身體!”
“你醒了?身子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沒錯!就這樣問!”
云端終于想好了問法,這時床上傳來了一陣響動聲,她笑靨如花看向那邊,“你醒…”
慕容尋的眉頭緊緊皺著,眼神里是明顯的厭惡,“云端道友?”
聽到這稱呼的云端兩眼開始泛紅,臉上露出了一個微妙詭異的笑容,“慕容尋?”
慕容尋點點頭,“這是哪里?”
云端沒有回答他,而且瞬移到他的身后,聲音帶著捉弄的惡趣味,“終于…終于抓到你了…”她的手指甲巨長,就要插進慕容尋的胸腔之時。
正在進行的比賽,場下觀眾的吶喊聲,輸了賭注的罵娘聲,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世界扭曲成一團,只聽到“稀里嘩啦”的聲音。
這個世界像鏡片一樣碎開了,周圍茫茫一片雪白,一龜一狐,二女一男,一魂二神識,茫茫天地間獨留這幾許。

二月廿
說真的,我不走虐,男女主要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