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春秋河往下游走,不多時來到兩座傾斜的小山峰前,兩座小山像是被人用力推了一下,眼看著要往一塊倒,幸虧有對方互相支撐著才沒有倒下。兩做小山的峰斜靠在一起,春秋河從它們下面流過。
穿過兩座小山,熊牙道“小心些,前面就是螯王山的地盤了”。
雖然與長壽山緊靠著,但是這里的山卻如兇神惡煞一般,毒蟲猛獸隨處可見,雜草橫生荊棘遍地,難以覓到一條暢通的道路。
“咦~”,輕云心生疑惑,“為什么這些毒蟲雜草沒有長到我們長壽山里面去?是你們在清理嗎?”。
熊牙搖搖頭,“傳說南山散人設了一個法陣,隔絕外面的毒物跟野草不讓它們進來”。
熊牙說的不甚清楚,看它自己也不是太明白,輕云便沒有再問。
再往前走,就要從荊棘里穿過,輕云吩咐熊牙回到太歲山砍了一些大竹子,做了一個竹筏,兩個人跳上筏子順流而下朝著下面開去。河水沖擊著木筏發(fā)出嘩啦啦的水聲,水聲打破了早已渾然一體的嘈雜蟲鳴聲,就像在仲夏夜的蛙塘里突然扔下一塊石頭,蟲鳴聲戛然而止,竹筏劃過河水的聲音愈使山中顯得寧靜,草叢里的蟲兒們?nèi)滩蛔≌酒鹕韥沓@邊觀看,看多少年不曾出現(xiàn)過的不速之客。竹筏繼續(xù)朝前飄去,每到一處都讓那里的世界安靜下來,而等他們的竹筏過去不久,身后的嘈雜聲就再次響起,比往日更加吵鬧聲音更響。
輕云正在仔細觀察兩邊的兇山惡水,天空上突然落下一張大網(wǎng)朝著兩人罩下。熊牙掄大棍將其接住,大聲喝道,“哪里的蟊賊?出來見我!”,他四下觀望,只見一棵大椿樹上蹲著一人,那人見他望來,知道行藏暴露轉(zhuǎn)身就跑,熊牙飛身過去把他摁住,然后提到竹筏上來,往筏子上一摔,雙腳踩住后背,“你是誰?為什么暗算我們”。
那人道,“我叫珠七,是螯王山的弟子,奉命守護山門的”。
“你們螯王在哪里?”。
“在山上”。
“離這多遠?”。
“順河下去走十里差不多就到了”。輕云讓他頭朝前趴在筏子上,熊牙拿一根藤條把他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竹筏順流而下,不多時,珠七指著前面的一座并不怎么高大的山道,“那里就是螯王山了,我們洞主就在里面”。熊牙把他提到岸上,牽著他讓他帶路,他和輕云在后面跟著。隨著離山越近,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有人看到珠七被捆,轉(zhuǎn)身匆匆忙忙回山上報信去了。不多時,山上就下來一群人,把輕云兩人攔在山腳下。輕云看到這對人馬時覺得好笑,這全是妖族人馬,大部分都已化作人形和平常人一樣,但是也有的法力尚欠,不能完全化形,頭頂螯爪拖著尾巴,有的還是大蝎子模樣,只能八只腳趴在地上,揮舞著兩個大鉗子混在人群中。
“我當是誰?原來是那只廢熊啊“,人群中一為首男子笑哈哈的說道,其他人也跟著大笑。
“大師兄救我”,被熊牙壓著的人大叫。
“沒用的東西,凈給山里丟人”,為首男子冷著臉道,在他身后有一條黑色的長槍,話音未落那槍飛一般刺出。槍來勢極快,瞬間就到了眼前,輕云一把拉開熊牙躲開。那根槍槍頭略微一歪,扎在珠七的胸口上,珠七吐出一口白沫仰面摔倒,化出本形原來是只草鞋大的蜘蛛,熊牙一腳把它踢飛。
出乎輕云意料,山上的人見同門死掉竟然平靜的有些異常,好似這件事情天天發(fā)生一樣,沒起一點波瀾。長槍嗖的一聲收回到那人身后,熊牙悄悄對輕云道,“他是螯王的兒子,是只蝎子精,生下來就有兩條尾巴,名雙鉤”。
輕云點點頭。雙鉤冷笑道,“狗熊,這人是誰???難道是你新找的當家人?”。
熊牙道,“少廢話,我們今天是來要回我們的地盤來的,要是敢不給小心我們平了你們螯王山”。
雙鉤和螯王山的弟子一聽仰天大笑。
“我們今天來只要回屬于我們的地盤就行,你們今天是給也要給,不給也要給”。
雙溝冷笑道,“真是個廢物熊,你們長壽山就是我們螯王山腳下的螞蟻,只要我們愿意隨時隨刻都能把你們碾死,你竟然還敢來找我要什么地盤,真是可笑啊“。
“我看他不是來要地盤的”,雙溝身邊有人道。
“那他你說是來干嘛來了?”。
“我看他是知道我們喝酒沒好菜,所以送熊掌來了”。
螯王山上眾人一聽哈哈笑成一堆。
“我不要啥熊掌,我要兩只熊耳朵”,“我要吃熊臉”……
“你們這群毒蟲,真氣死我了“,熊牙脾氣暴烈,跳上前去掄起大棍就砸,雙鉤從身后抽出兩桿槍與熊牙戰(zhàn)在一起。打不多時,熊牙大棍把雙鉤的槍給砸飛,雙鉤轉(zhuǎn)身就跑,熊牙提著大棍就追,眼看就要追上,不料雙鉤屁股后面竟然飛出一支黑色的毒針,那針又細又小速度還快,熊牙根本沒有注意到,輕云在旁邊時刻注視著戰(zhàn)場,突然聽到破空之聲,知道不好,心念一動廣寒劍飛出,寒光閃爍銀龍擋了熊和尚面前,“當啷”一聲響毒針打在劍上落下地來。熊牙嚇了一跳,待看清楚地上的毒針,氣的他大叫,“好你個毒蝎子,敢暗算我”,說著跳上前掄起棍子就在砸。雙鉤忙鉆進人群大聲叫道,“殺了他,殺了他”。群妖一擁而上把熊牙圍在中間,各種兵器發(fā)寶一起朝他打來,熊牙不一會兒就有點招架不住了。輕云把他喊回來,然后自己慢慢踱步走到戰(zhàn)場上,氣定神閑好似在逛自家的后花園一樣。看到他不慌不忙閑庭信步的樣子,群妖反倒有點慌亂了,紛紛后退。
輕云來到他們面前站定,背著雙手環(huán)顧群妖,如老夫子一般點頭微笑不語。眾妖不知道他什么毛病,正在交頭接耳胡亂猜測,突然,只見他嘿嘿一笑,把雙臂一張,戰(zhàn)場里立刻現(xiàn)出一只巨大的彩蝶,彩蝶翅膀輕輕煽動,一道秋風突然在戰(zhàn)場上刮起,眨眼間席卷了群妖。在一片片痛苦哀嚎聲和驚恐的咒罵聲里,群妖四散奔逃,可是跑不了幾步就變的老態(tài)龍鐘步履蹣跚起來,一個個趴在地上動也不動的現(xiàn)出原形。等到秋風離去,山門前變得極其惡心,一堆的蝎子蜈蚣還有臭蟲老鼠疊在一起,實在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輕云看不下去,揚手一團火飛出落在尸體堆上焚燒起來,誰知道這一燒更不得了,臭氣熏天,熏的兩人忙駕劍光朝著山上跑去,跑了好遠那種惡臭才聞不到。
再往上走,上到半山腰后有一個巨大的平臺,一些螯王山弟子正在上面修煉,對于輕云和熊牙的到來極其驚訝。
“熊牙?!你怎么上來的?”。
“二師兄呢”。
“早他娘被我們燒成灰了”。
“什么?!”,眾人嘩然,有些人不信。人群里走出一個男子,一身黑衣手中提者一桿黑槍,他來在兩人面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他們。
“這個是螯王的大兒子,名叫督魘”,熊牙對輕云道。
“你打得過它嗎?”。
“砸不碎它算我輸”。
督魘與他的兄弟雙鉤比要老成很多,看著兩人緩緩的道“熊牙!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當然是奪回我們的地盤”。
“你自覺的你有這個本事嗎?”。
“有沒有不試試怎么知道!”。
“不自量力!“。
“少廢話,要么還我們的山來,要么上前來受死”,督魘拉出一桿黑乎乎的大槍冷笑道,“我最討厭熊了,臟兮兮臭烘烘”,說著挺起槍來,飛身上前就刺熊牙的胸口,熊牙拿棍撥開,兩人戰(zhàn)在一處。
督魘的法力的確比雙鉤要強不少,和熊牙在伯仲之。兩人戰(zhàn)了許久不分勝負,熊最終熊牙使出輕云教他的法術石破天驚,大棍落下,戰(zhàn)場上的山石全部砸成碎末,督魘被震的身子破裂開,一絲絲黑血噴出,熊牙沖上去把他砸成了肉醬。其它人見督魘死了一哄而散,輕云不愿放過這些毒蟲,這種蝎子,老鼠,蜘蛛比毒蛇還要可惡,因此和熊牙大殺了一陣,只有少數(shù)漏網(wǎng)之魚跑掉。
“沒想到你的法力這么強”,輕云道。熊牙嘿嘿一笑,“打這些東西不在話下”,“那要是對上螯王呢?”,熊牙搖搖頭,“難,難,九死一生”,又道,“不要說螯王了,就是他老婆恐怕我都不是對手“。
兩人說笑著朝山頂走去,沿路又發(fā)現(xiàn)一些門人,都被熊牙輕松消滅,只剩下一個給兩人帶路。眼看就要到山頂時,從上面飄下兩個人來,一男一女攔住他們的去路。
“你們好大的膽子,闖我的山門殺我門人弟子,今天讓你們想死都難”,那個女人提著寶劍指著輕云兩人道。
“這個女的是督魘和雙鉤兩人的老娘,那個男的是螯王夫婦的大弟子,名叫吳峰,是只大蜈蚣”。
“熊牙,你是送死來了吧?活膩了是不是?我們成全你”,吳峰手中提著一把金晃晃的大刀指著輕云又道,“這個人是誰?”。
“這是我們長壽山掌門,還不跪下拜見”。
“有膽把名報上來”。
輕云道,“不用急,我會讓你們死個明白的。在下柳輕云,原居杏花谷,最近才搬到長壽山上,據(jù)說你們霸占了長壽山的地盤,今天我是要債來了”。
“你,就憑你?!”,吳峰上下打量了下輕云,輕云此時還是一個少年模樣,看不出有多深的法力。雖然說有些道行高深之人可能會元嬰出行,但那比較是少之又少的事情,不可能讓他們遇上。
“吳峰不要廢話,上去捉住他,給你師弟們報仇”,一旁的女子催促道。吳峰答應一聲,舉起金刀朝輕云就劈?!爱攡”的一陣響聲,熊牙舉棍把他的刀架住,與吳峰戰(zhàn)在一處。金色大大棍對金色的大刀,山坡上閃出一道道金色光芒。那女子一看祭起寶劍朝輕云劈來,輕云心念一動祭出廣寒劍,那廣寒劍乃是仙界至寶,豈是一把普通寶劍能比,初一碰上便給鉸了個稀碎。女子大吃一驚轉(zhuǎn)身就跑,輕云緊追不舍,離他們不遠有個山洞,女子如蛇一般鉆了進去,輕云緊跟著追進去。
“不要進去!”,熊和尚在后面大叫,輕云聽見連忙退后,可是已經(jīng)晚了,“轟隆隆“,山洞頂上落下一堆大石頭,把洞口堵死。山洞中立即陷入一片漆黑。輕云擔心有暗箭毒霧,因此祭起扶桑竹在頭頂,一道綠瑩瑩的光芒落下將他全身籠罩。他又抽出廣寒劍,廣寒劍這次非常老實,一聲不吭,只發(fā)出淡淡的光芒如月光一樣照亮周邊。這是一條山洞的甬道,周邊是堅硬的石壁。輕云不敢冒然向前,他頭頂翠竹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廣寒劍在他手中發(fā)出淡淡的光芒,像月光一樣撒在山洞中,照亮眼前的道路。石壁凹凸不平,石頭如犬牙一樣交錯。這個山洞的甬路狹長,迂回曲折,就像一個蜷縮在草地上大蟒蛇。
輕云走了好大會兒了依然看不見出口,同樣坑坑洼洼的道路同樣不平的石壁,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入了迷宮里面?想到這里,他從百寶囊里抽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尖兒上有一點螢火大的綠點,這是他在陰司時候與嬌兒和石虎從一個巨大的怪物骨骼上得到的,上面那個小小的綠點就是劇毒。輕云握住匕首在身側(cè)的石壁上刻下一條橫線:“一“,然后接著往前走,拐過一個小彎兒后,又在石壁上刻下兩條橫線:‘二’,再拐過一個彎兒后他刻下了第三個記號,三條橫線:‘三’。
繼續(xù)往前走,經(jīng)過一個小小的下坡,然后山洞往右拐,他又在石壁上刻下了三跳橫線,當刻第四條橫線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然后把三條橫線劃掉,歪歪扭扭在上面寫了個‘四’字,這是第四個記號。
繼續(xù)前行,當他剛剛刻下‘十五’兩個字的時候,廣寒劍突然發(fā)出‘錚錚’的鳴聲,接著光芒大盛,如太陽一般。突然的強光刺激這著輕云的眼睛,一時間看不清周圍的情況,只聽到一陣刺耳的破空聲從前方傳來,一道烏黑的劍光刺破翠綠的劍光防護,朝著他的面門刺來,輕云來不及躲避,只好把握在胸前打算刻下記號的匕首猛的往上舉,‘當啷’,烏光刺在匕首上,匕首極其的堅硬,那道劍光沒能將其刺穿,然而巨大的力量推著輕云往后倒下,匕首貼在他的額頭上,劍光依然不依不饒緊緊的釘在匕首上,只要它稍稍一滑就能刺穿輕云的腦袋。就在這千鈞一發(fā)時刻,廣寒劍從輕云手中脫手而出,緊緊纏住烏黑色的劍光,山洞里驟然變熱,就像太陽在身邊一般,烏光瞬間化成一團霧氣消失在山洞里。
“啊”,劍光的主人一聲驚叫,轉(zhuǎn)身就跑。輕云從手忙腳亂中清醒過來,一聲鶴鳴駕起扶桑竹追了下去。他的劍光很快,然而在這樣彎彎繞繞的山洞里并沒有多大的優(yōu)勢。追不多時,狹窄的甬路豁然開朗,路的盡頭出現(xiàn)一個大山洞,到此處妖光消失不見。
輕云落下劍光仔細觀察,山洞中點著三盞銅燈,微弱的燈光剛好把山洞照亮,他稍一掃視便暗自叫苦,圍繞山洞竟然有十多個洞口,每一個洞口都是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哪里。剛才他一路殺進來的洞口不過是這十幾個洞口中的一個。輕云心道壞了,說不定剛才那個妖怪已經(jīng)從其中一個洞口逃走,逃出這座山也未可知。輕云感覺一下子泄了氣,說不出的敗興。正當他打算找一個洞口沖出去的時候,突然,一番山搖地動,咕隆隆山石滾動,不知有多少個巨大的石頭從外面滾下來,把所有洞口封死。山石滾落的聲音不絕于耳直到許久才停下。
輕云心中一驚,顯然,敵人把所有的洞口和甬道全部拿石頭封死,他被困在了這個山洞里了。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就算他以法術破開封堵甬路的石頭,以他來時的路程也不知能要多久才能脫困出去了。
“鎮(zhèn)定!鎮(zhèn)定!“輕云強自鎮(zhèn)定,他仔細觀察這個山洞,山洞非常的普通,只不過地面和洞頂非常的光滑,像是被人刻意的打磨過。四方石壁上除了銅燈什么都沒有了,看不出有什么機關。觀察半天后他失望了,這就是一個封死的山洞,除了選擇其中一個洞口硬把封路的石頭挖開逃出去,別無其它辦法。
“啊~“,絕望中輕云氣的大叫,很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恨自己太大意中了人家的埋伏。
“哈哈哈哈“,突然山洞里有人大笑。
“誰!”,輕云又驚又怒,“滾出來!”,他環(huán)顧四周可是沒有一個人。
“哈哈哈哈”,笑聲更瘋狂了,有男人也有女人的聲音,輕云確定了這個聲音是從頭頂上傳來的,抬頭一看嚇了一跳,洞頂石壁上不知什么時候趴上去一只大蝎子,渾身漆黑的蝎子,有一頭牛那么大。他記得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就把石洞上下左右前后都仔細查過,并沒有這么一只蝎子。
“你是誰?“,輕云大聲問,沒有人回到他,山洞寂靜連個回音都沒有。
“你是誰?”,輕云再問,還是沒有人回答?!拔覇柲隳闶钦l?”,他拿廣寒劍指著頭頂?shù)拇笮訂柕馈?p> “你若是不回答,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大蝎子沒有回答,等著他去殺。
輕云氣急敗壞,祭起廣寒劍刺向大蝎子,廣寒劍劍鋒無比鋒利,一劍穿透黑蝎的肚子,輕云冷笑著把廣寒劍收回,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蝎子毫發(fā)無傷依然在洞頂上趴著并沒有如他預想的那樣掉下地來。
“咦“,輕云奇怪,再次祭起廣寒劍在洞頂上一頓劈砍,碎石如雨嘩啦啦落下,輕云連忙祭起扶桑竹把自己護住,片刻后他收回廣寒劍,讓他驚訝的是那只蝎子還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輕云飛身起來悄悄靠近洞頂,直到拿手觸碰到的時候他差點被自己氣死,這蝎子并不是真的,而是像一幅畫一樣畫在上面,或者更湖岸上楊柳的倒影,無論湖中水如何起波瀾倒影依然會在。哪怕湖水快要干涸,只要還有一點水洼倒影就不會消失。只要洞頂還在,還沒有被穿透,這個蝎子就永遠存在。正因如此,所以輕云剛才用廣寒劍把洞頂劈的稀爛這蝎子依然保持著老的姿勢,趴在洞頂上,眼看著下面,后面的毒尾高高翹起好像隨時要蟄下來。
“恁娘啊~”,輕云感覺被耍弄了,忍不住破口大罵。
“哈哈哈哈哈”,猖狂的笑聲又在山洞里響起。
“你是誰?”,笑聲落下,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問道。
“長壽山掌門柳輕云”。
“因何故侵我螯王山殺我螯王兒孫子弟?!”。
“明知故問,你奪了我們長壽山的山不還,我當然要奪回來了。你生養(yǎng)的那些蟲子攔我的路我不殺他們殺誰?!”。
“螯王何必跟他廢話,殺了他,替雙溝、督魘兒報仇!”,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叫,輕云聽的出正是那個引他入山洞的女人,螯王的老婆?!辟v婆娘,暗算我,你算什么本事!“。
女人的聲恨恨的道,”我改變主意了,螯王,求您不要殺他,我要慢慢折磨死他,我要看著他生不如死!“。
螯王冷笑一聲,”我正需要一個有道行的童子入藥,原以為要到中原大教去抓一個來呢,不料你自己送上門來了,也省的我費功夫了“,說完他頓了一下又道,“雖然道行一般,但是勉強也還能用”,話音一落那只倒影身后的毒尾竟然搖晃起來。
“螯王且慢”,那個女人的聲音祈求道。
“這么就讓他死掉太便宜他了”。
“哦?那你說呢?”。
“折磨他,折磨他七天七夜,讓他生不如死,否則不足以泄我之憤“。
“好吧,七天后你們來收尸,給我?guī)У轿业牡し恐腥ァ薄?p> “謝螯王”,女人話音剛落,那只蝎子尾巴動了,如一根黑色的大槍朝著輕云扎來,輕云舉起廣寒劍撥開,那桿槍遠不如廣寒劍,稍一碰觸便一分為二從中間斷開,“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這一桿槍剛落下,洞頂上又飛出一根,接著,那槍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密密麻麻如同攻城的箭矢。它們來勢兇猛,輕云的扶桑竹劍光無法將其攔住,一不小心被一桿槍插進他的胳膊上,立刻渾身一麻癱倒在地,如雨的槍沒有再飛來,伴隨著女人恨恨的詛咒和男人的狂喜的笑聲,洞頂上的蝎子消失不見了,山洞中又恢復了安靜,只剩下滿地的毒槍和癱倒在地上的柳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