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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君入劫

第七十六章 戰(zhàn)螯王

請君入劫 五變 6335 2019-03-24 15:24:57

  今天晚上的月亮有些異常,連生在這里長在這里的老妖王都沒有見過這么大這么圓這么亮的月亮。她高高的掛在天空上,把天際都照的一塵不染,大地上一花一草都清晰可辯。它是那么的大,甚至可以看到廣寒宮里翩翩起舞的仙子和那個寒冷又孤寂冷清的搗藥臺。幾片云彩圍在月亮的身邊,微風吹過,吹動云彩,就像仙子飄動的裙擺,月色之妖嬈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明亮的月光撒在無邊的妖門山中,大山沸騰了,禽獸的鳴叫聲和嘶吼聲與精靈們的歡笑聲在大山中飄蕩經(jīng)久不息,就如人間除夕的煙火,嘈雜聲里泛起陣陣歡樂,有興奮的歌聲,有美妙的舞者,還有喧鬧的歡躍。

  今夜無人入眠,每個生命都在盡情的欣賞這美麗的月色感受這異常美妙的時刻。

  突然,一聲怒吼響徹天地,震動群山,在這個時刻它顯得如此的不和諧但是卻又擁有著強大到無法抗拒的震懾力,群山搖晃,山石飛舞草木橫飛。

  吼聲在山中回響,久久才落下,這一聲吼,如同在夏夜的蛙塘中投入一塊石子,群山立即安靜了。

  這是一個強大的存在,吵鬧聲打擾了它,因此它發(fā)出這憤怒的吼聲威懾天下生靈。樹上的鳥兒們閉上嘴巴面面相覷,山中的走獸們慌亂中東躲XZ,三百六十洞的妖王們嚇得心驚膽戰(zhàn),十萬群山的山神們唬的膽戰(zhàn)心驚。

  在回聲還未落下的時候,一道長虹經(jīng)天而上橫穿夜空,像一道紅色的閃電辟落在月亮上。廣寒宮震動,守門的仙子一見魂飛魄散,有的癱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也有兩眼一翻假裝昏厥過去的,僅剩幾個還能動的連滾帶爬屁滾尿流跑進宮中去稟報,稟報那位走失兔子的宮主:大王駕到,禍事臨門。

  許久,大山再次沸騰起來,就像夏日晌午的樹林,寧靜不過是突然降臨的奢望。而寧靜過后,它好像比剛才更吵了。一道道劍光沖上云霄,一只只妖王佇立在空中凝視著大地,注意觀察著大山里的每一個角落。它們都是山中的強大存在,但是剛才那怒吼讓他們心悸,好像有一只大手死死的卡住自己脖子,命懸一線卻連反抗的意識都難以生出,如同老鼠遇到貓,火遇到水一樣。

  這是什么樣的人?除了妖后他們想不出在這妖門山中還有誰能做到,然而,妖后此刻在遙遠的大荒落狐山,還有一年多的時間等到九星連珠之日才能脫困出來。

  螯王從天空中落下,面如死灰一般回到自己的寶座。

  “螯王,看到是誰了嗎?”,螯王的夫人臉色蒼白嘴唇顫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剛才的那種威壓讓就像有一把明亮亮的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螯王搖搖頭。

  “我的心到現(xiàn)在還在劇烈跳動,總感覺到大禍將要來臨。我的脊背發(fā)涼,手腳顫抖不聽使喚。大王,我總感覺要出大事情了”。

  螯王臉上閃過陣陣驚慌之色,顯然剛才被嚇著了,“山中出了一個強者,大山的秩序要重寫了”。

  山洞里一陣沉默,螯王夫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要不要重寫我不管,我只希望別連累到我們”。

  螯王努力的擠出一絲冷笑,“怎么可能?若要有新的王出現(xiàn),挑戰(zhàn)那個老不死的王,勢必會是一場驚天之戰(zhàn),這山中一草一木都會被波及”。

  螯王夫人聽了低頭沉默不語,她不希望平靜的生活被打破,誰做山中最大的那個王無所謂,她不在乎,反正要歲歲稱臣年年進貢,她只希望自己的平靜生活不被打破。

  “萬一打起來,不知道我們的法力能不能自保”,螯王突然道,不知道是自語還是在跟他的夫人講。

  “我的雙鉤兒不知道去哪里了”,螯王夫人自言自語的道。

  “不行,我要趕緊去煉藥了,時不我待,我不去掙王,我知道對于那人來說我們連只螞蟻都不如,只希望那一天到來能夠自?!薄Uf著,他匆匆忙忙走進一個山洞,洞中有半只并蒂蓮,這是從一只完整并蒂蓮上摘下來的,另一半只則在另一個山洞里。

  螯王揮手,紅光一閃花瓣打開,花瓣中映出一個山洞,洞中一個少年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在他身邊丟著一把劍,劍光閃爍,光芒好似月華一般。少年身體上自內(nèi)而外泛著淡淡的綠光,他像個透明的人,五臟六腑看的一清二楚。

  螯王一皺眉,“怎么是綠色?不該是藍色嗎?”,而后他又一笑,“奇貨可居啊,說不定這個家伙根骨奇特也不可知呢”。

  他朝洞門口招呼道,“來人”,門口走進兩個妖人。

  “把這小子給我抬出來去,當心,不要傷他一絲一毫”,兩個妖精答應著就要退出去,螯王又道,“看到那把劍沒有?一起帶上來,若是丟失拿你們?nèi)胨帯薄D莾扇藝樀媚樕n白連忙答應。

  若說終南山對于輕云是一個危機重重的地方,那么這個妖門山則是人間的修羅場。這是一個強者適存的地方,弱肉強食是這里的法則,沒有秩序便是這里的秩序。

  “終于來了,爺爺我裝死都快累死了”,輕云雖然沒有看到,但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在他的身下便有半只并蒂蓮煉成的魔鏡,魔鏡被煉化嵌入石頭中,與巖石融為一體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他也還是不知道這聲音是怎么傳進來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輕云聽到身下轟隆隆的響聲,好似地下熔巖滾動,他嚇了一跳,“難道我身下是個火山,我趴在火山口上了?“,他打了個冷顫,如果是被火山熔巖卷到天上,任他天大的法力那也是必死無疑的了。

  不過,幸好時間過的快,他才沒被自己嚇死。身下的石洞洞底轟隆隆裂開了,就像曾被大貓撕裂的天空一樣向兩邊推開。

  兩個妖人爬進洞里,他們看了看輕云,然后拿腳重重踢了一下,見他沒什么反應這才抬起他扔到一個簡易的竹床架子上,然后帶上他的寶劍重新返回下面的石洞。輕云臉朝下趴著,他悄悄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趴著的地方竟然有一條長長的陡峭的石階。石階路很窄,兩邊是石壁,隔很遠才有一只豆丁大的燈光,黑暗暗如同他家的地窖。

  地窖陰冷無比,走了好大會兒才感受到一絲陽氣。

  “快到了”,輕云心中激動,他恨不得把螯王剁碎才解心頭之恨。

  陰氣漸漸變少,陽氣愈來愈濃,直到清風撲面,他們終于走出地窖。

  外面的世界依然吵鬧,剛才的恐怖的氣氛蕩然無存,妖門山又熱鬧起來。月亮更圓更亮了,輕云斜著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天空,他平生第一次見到這么大這么圓的月亮,不禁心中一顫,他感覺月亮里有一只眼睛,黑色的,深邃無比的,卻又飽含著巨大威壓的眼睛在盯著他。那只眼睛里射出一道無形的力量,詭異而又神秘,讓人不由得顫栗,心聲恐懼。

  “那是誰的眼睛?誰在那里?”。

  他感覺自己像是置身無垠宇宙里,冰冷,黑暗,看不到一點星光。流動的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熟悉的四方八極消失不見,虛無就是一切,孤寂才是永恒。

  “哎”,輕云嘆了口氣,他自己也不知為什么。

  “???!”,兩個抬床的小妖怪嚇了一跳,手一翻把竹床扔出很遠,蹭蹭蹭跳到一個大巖石后面。

  輕云被摔進一片荊棘叢中,茂密的荊棘上那一根根尖刺扎進他身上,從額頭到腳心,從胸口到脊背,像個畸形大刺猬。

  “嗚嗚~”。

  他當然沒敢出聲,但是心里已經(jīng)哭開了,把兩個妖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

  然而,輕云并不知道,正是兩個妖人的這一摔,才把他從危險的懸崖邊上拉了回來,沒有在這個關鍵時刻被那只黑色恐怖的眼睛侵入,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兩個妖人躲在大石頭后面,聽了一會兒又看了一會兒,見輕云躺在荊棘叢里沒有動靜周邊也沒有異常,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壯著膽子手拉著手,從躲藏的地方走出來。來到輕云近前,兩人嚇得差點趴到地上,來時螯王曾說若是少一根頭發(fā)絲都拿他們?nèi)胨?,雖然現(xiàn)在這人頭發(fā)少沒少不清楚,但身上確實多了很多的尖刺,這要被螯王知道,兩人死一萬次都不夠。他們連忙把輕云從荊棘叢里拉出來,放到那個竹架上,這一挪動輕云又是一陣鉆心疼。兩個妖人把他放平,然后一個從頭一個從腳,開始擇,像擇菜一樣把他身上的尖刺擇下來,仔仔細細一絲不茍。這種荒山野嶺的荊棘長的非常健壯,那刺也不同于一般的刺,每一跟都曾是傲首朝天,不屈不撓,此刻則深深扎進輕云的肉里,每擇一根下來都能讓他感到一股鉆心的疼。

  兩個小妖怪做起這事來認認真真兢兢業(yè)業(yè),剛開始還有點生疏,小心翼翼的慢慢的用一只手往下?lián)瘢胶髞硎炀毩?,雙手其下,“嗖嗖嗖”,像狗刨沙土一樣,尖刺亂飛讓人眼花繚亂。擇到后來兩人比起賽來,看誰的手更快,更準,更狠!

  “好玩”,他們大叫。

  輕云感覺不到疼痛了,他麻木了,閉著眼睛默默發(fā)誓,等我先干掉螯王,再把你們兩個扔到這里面,讓你們對著擇,擇玩再扔扔完再擇。

  擇完正面擇反面,好大會兒,當他們對這種新玩兒法的興趣失去的時候輕云身上的刺也擇干凈了。

  兩個小妖怪相視一笑,重新抬起輕云拿上寶劍飛奔著朝螯王洞跑去。

  山洞里,螯王正不耐煩的踱步,走來走去,螯王夫人在一旁悶頭不語。

  “這兩個東西怎么還不來!”,螯王大怒。

  “大王,我心驚肉跳,總感覺到有大難就要來臨”,夫人在一旁道。

  “報螯王,藥人抬回來了”,有人跑進來大聲報道。

  “抬進來!”,螯王大吼。

  抬著輕云的兩個妖人聽見螯王大怒,嚇得腿都軟了,多里哆嗦走進來,把輕云放到地上。

  “夫人你來看!”,螯王喜不自禁,“奇貨可居啊”,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藥人,五臟六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螯王夫人沒有過來。

  “大王,您要的劍!”,兩個家伙一起捧著劍走上前獻給螯王。螯王大喜,拿著劍坐回自己的王座上看個不停,寶劍陰寒無比,銀光如月華撒在身前,照亮了山洞。

  “退下去吧”,螯王道。

  兩人一聽心中石頭落地,轉身就走,可是他們轉回身的那一刻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竹床上原本趴著的人的人竟然翻身臉朝上了。兩人面面相覷,而后好似明白了什么,撒丫子跑出山洞。

  “好寶劍,好寶劍”,螯王大喜,“哈哈哈“。

  “當然是把好劍”,輕云從竹床上坐起身來。話音一落,廣寒劍突然光芒大盛,幽暗的山洞里好似升起一顆太陽。廣寒劍化作銀龍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張開大口要吞螯王,螯王毫無防范,見巨大的銀龍來的又快又兇猛,情急之下來不及抵擋只得化作一縷黑煙閃過,他化身只是在一念間,變化極快,然而就算這樣腿上也還是被廣寒龍叨了一下。螯王夫人本來被嚇得神情恍惚,這一下更是不知所措呆若木雞一般坐在原地,不等她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廣寒龍大尾巴一搖,“噗哧”一聲劈在螯王夫人的身上,廣寒龍慘叫著將對方劈成兩半,螯王夫人死于非命。

  “好寶劍,好寶劍”,輕云學著螯王的樣子飛身坐到王座上,接過寶劍哈哈大笑。

  “原來你還沒死?!”,螯王又驚又怒。

  “就你那小伎倆能耐我何?”,輕云大剌剌坐在王座上一陣的冷笑。

  “好好好”,螯王從剛才的震驚中重新鎮(zhèn)定下來,伸手在身后抽出一桿黑色的大槍,指著輕云道,“你是誰?我與你素不相識因何侵犯我螯王山?”。

  “我沒興趣跟一個將死之人說話”,輕云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又道,“不過呢,你既然問了,那我也就讓你死個明白”,他重新在王座上端坐好,咳嗽一聲,“咳!聽好了,我家住楊柳村,從小好道,自幼修行,為求道行踏遍大江南北尋訪名師,從北海到蒼梧,從扶桑到大荒,行程何止千萬里,忽一日昆侖山上偶得天書,閉關三千年修成不滅金身,上天入地,摘星捉月,威震六界無所不能。曾大鬧幽冥,一騎獨擋漢中路千軍萬馬,紅袍鬼判是我的手下敗將,黑衣冥使親自送我出關。我也曾返回六界戰(zhàn)場,大戰(zhàn)二圣,奪得神斧開元,大敗西山老嫗,收鯤鵬,戰(zhàn)十二金仙放走妖族公主與舞雩。大戰(zhàn)黃山派奪奇寶,敗太乙山群賊。可以說威震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一日無,正無聊暢游三十三天偶遇南山散人,受其所托幫他照顧仙府,沒想到卻已經(jīng)被你們占了,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豈有此理!”。

  他牛皮吹完,螯王是半點不信,返回六界戰(zhàn)場?他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做到,但是,他也心中打鼓,這個小家伙看似年齡不大又是怎么抗得下自己的尾毒的呢?若是信,那憑其本領早就沖出來找自己算賬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

  輕云這話漏洞百出,一個大戰(zhàn)十二金仙的人怎么會把黃山太乙山放在眼里,更枉論大戰(zhàn)了,不過螯王半點都不信,也就沒跟他較真。

  “我話已說完,你現(xiàn)在有兩條路可走,一,臣服在我的腳下,拜我為王,聽我吩咐派遣,終生為我所役”,輕云看了眼螯王,又道,“第二條路,就是死路一條。你自己選”。

  “哼哼”,螯王冷笑,毫不猶豫的道“我選第二條”。

  “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是為閣下選的!”。

  “呵呵,真是不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今天我就打出你原形泡蝎子酒喝”,輕云說著從百寶囊里提出一個酒壇,他從西安太白樓誆來很多的酒,后來弄了一個酒壇子,摘了幾顆杏丟在里面泡著,打算回楊柳村的時候帶回去的,這次逃亡出來也沒忘記帶在身上。

  他把酒壇子往面前一擺,揭開蓋子指指螯王又指了指壇子大聲道,“快到壇子里來!”。

  螯王一聽氣的哇哇大叫,“小兔崽子啊——我殺了你!”,舉著槍當棍使,猛砸輕云。輕云哈哈一笑飛身閃過,挺寶劍與他戰(zhàn)在一處。

  螯王怒氣沖天,戰(zhàn)不兩個回合便使出妖法,一條長槍化成千千萬,像是田野里密密麻麻的飛蝗朝著輕云撲來,這種陣勢,就算是對面有千軍萬馬也能殺個片甲不留。螯王無疑是惱羞成怒了,想立即制輕云于死地。上次在那個牢洞中,也是有很多的長槍射出,讓輕云傷了好久,不過這次可不像是在那個狹小的洞穴里無法躲避,那次輕云就像被困在牢籠中的猛獸只能坐等著被扎,這次則是兇獸脫困,異常的兇猛。

  見敵人故技重施,輕云不由得又想起在山底牢洞中九死一生的經(jīng)歷,一股怒火從心頭燃起,瞬間燒遍全身,化作一只火蝴蝶舞動巨大的翅膀,如同一座火山屹立在洞中,那漫天飛舞的槍影還沒靠近便化作縷縷飛煙消失不見。山洞里,螯王夫人的尸體和那些小妖們都變成了灰燼,洞壁的石頭就像爐子里燒灼的火碳一樣,山洞頂上滴滴答答滴著紅色的巖熔水。

  螯王見機快反應迅速,化出本體憑借堅硬的軀殼挺過大火逃到洞外。輕云發(fā)泄一番后也飛出山洞,迎面正好看到一只巨大的蝎子,那兩個大鉗子像兩把大鍘刀,尾巴樹立在身后像桿黑色的霸王槍,兩只眼睛像兩個撥浪鼓一樣大?;鸺t的身體呲呲呲冒著黑煙,不知是被燒的還是本來就是這樣。

  “嘖嘖,好大的蝎子”,輕云忍不住咋舌,蝎子見過不少,這么大個這么兇的蝎子還是頭一次遇見。

  螯王見輕云出來,揮舞著大鉗子像兩把大砍刀朝他碾壓過來。輕云飛身閃過,廣寒劍劈落斬在螯王背上,他想的很簡單,一劍下去把大蝎子劈成兩半,然而,“鏘鏘”聲中蝎子背上飛起點點火花,這一劍就像劈在了金石之上,輕云震得虎口發(fā)麻,蝎子身上卻連一道痕跡都沒留下。而就在這一刻,那只劇毒的蝎尾長槍突然朝著他后心刺來,迅疾如同閃電,輕云來不及躲,只好心念一動反轉廣寒劍,把寶劍豎在了身后,那只毒尾正正好好扎在劍上,巨大的力量把輕云推出很遠,輕云借力飛離戰(zhàn)場落到遠處山崖上。廣寒劍跟在他身后,化成銀龍抱著屁股疼的嗷嗷怪叫,輕云大罵它惡心。

  雙方再戰(zhàn),可惜輕云空有一把寶劍卻斬不動螯王比金堅的鎧甲,還要時不時防著它身后的那只毒尾,螯王好似也看透了輕云,放開防備,連連進攻,它那對大鉗子像天神的戰(zhàn)刀,劈石石開劈樹樹倒,劈開月色在半空里留下一道道流動的銀光。

  “怎么辦?”,輕云心中著急,此刻雖不至于手忙腳亂,但面對這只全身堅甲的大蝎子,他也是感到了狗咬刺猬——無從下口的無奈。“蝎子身上這層鎧甲簡直是刀槍不入,這家伙靠什么養(yǎng)的這么結實的“,他一邊打一邊想主意,當他再次落在螯王背后的時候,眼神無意的一撇,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嘿嘿一聲壞笑。

  “大蟲子,你長得可真惡心,泡酒是不中用了,不如給我看守山門去如何?”,輕云語氣帶著戲謔。螯王一聽攻的更猛了,尾巴上噴出一道道黑色的毒霧。輕云不敢再耽擱時間,毒霧這種東西最難對付。他瞅準機會再次落在螯王背后,迅速把寶劍收起,從身后摘下寶弓七彩虹,用足力氣拉滿,瞄準大蝎子身后的后門,“嗖”,一只支利箭帶著彩色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進蝎子體內(nèi)。

  “轟”,一聲悶響,巨大的蝎子倒在地上,一股極其惡臭的黑水從它身后的后門里流出,周邊草木瞬間枯萎,參天大樹轟然倒伏在地上。清澈的溪水變成污水,一片魚蝦漂浮上來。

  “好臭”,輕云一陣惡心連忙逃避,飛到一塊山角上站在上面遠遠觀望,戰(zhàn)場上空彌漫著一層霧氣,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無所不有,亮麗鮮艷,但是一看就知道暗含著劇毒。

  等了好久不見那片霧氣散去,輕云沒了耐心,使出“秋風掃”,山中刮起一陣旋風把煙霧吹散,不過當他重新回到戰(zhàn)場的時候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螯王不見蹤跡。連一片鱗甲都沒有留下。

  “奇怪了,不可能死這么干凈啊”,他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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