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脾氣有古怪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叫你前來，自然是有事情要吩咐！”宋姨娘板著臉說道：“我話還沒有說，你就想要走了是嗎？”
“既然是這樣，二夫人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這話細細一琢磨，就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聽完阿四的話，宋姨娘一口氣提上來，久久沒有咽下去，憋的宋姨娘兩睛通紅，鼻孔都放大了不少。
阿四說的話明明讓宋姨娘非常來氣，可宋姨娘又挑不出毛病責怪他。其實最主要的是阿四的態(tài)度，仿佛在阿四的眼中，宋姨娘和他是平等的，并沒有上下階級的存在。
在宋姨娘這種心胸狹窄、瑕疵必報的蛇蝎婦人面前，阿四這樣其實冒著很大的風險，將來一個不留神兒，宋姨娘都可能讓他粉身碎骨。
“我來問你，方才大小姐是不是去廚房了？”宋姨娘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阿四，眼神中夾雜著一種不容置疑，仿佛只要阿四否認，她就會立刻置阿四于死地似的。
宋姨娘與大夫人向來不睦，這點侯府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當安心瑤帶著下人來到廚房表明來意之后，阿四心里就已經(jīng)猜到宋姨娘在大小姐的補藥里動了手腳。方才大小姐還囑咐他，不要將此時宣揚出去，沒想到宋姨娘還是知道了……可見她沒少在大小姐身邊安插眼線。
阿四細細思量一番，后對宋姨娘道：“回二夫人，大小姐的確去了廚房一趟?！?p> 宋姨娘本以為阿四不會對她說實話，是以當她聽到阿四的回答之后，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欣喜，想著不用再跟阿四這個下人多費口舌了。
可是宋姨娘臉上帶著一絲欣喜還沒有維持住，就生生的僵硬在了臉上。
阿四接著說：“不知二夫人為何詢問此事？難不成大小姐還去不得廚房了？”
“你！”
宋姨娘終于忍不住了，她指著阿四的鼻子，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只是府里的一個伙夫而已，別做不知好歹的事情，你得知道，這個府上到底誰說了算！”
盡管宋姨娘已經(jīng)發(fā)火，但是阿四卻一臉的平靜。正因為阿四這種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卻使得宋姨娘更加氣憤。
宋姨娘尖銳刻薄的聲音落地，阿四不慌不忙地拱手道：“二夫人何出此言？莫不是小人話說的不對？二夫人問小人，大小姐是否去了廚房？小人如實回答，大小姐的確去了廚房，這難道有錯嗎？”
阿四這話意思很清楚，是說他只是照實回稟，并沒有說任何一句不對的話，可是宋姨娘卻指著他的鼻子大聲罵，這是什么道理？況且宋姨娘還出身名門，這樣豈不是在丟自己娘家人的臉？
宋姨娘領(lǐng)會完意思之后，她簡直被氣瘋了，可是礙于這話，她又只能把心頭的氣憤壓下來，雙手緊緊的攥著手帕，指甲隔著手帕都掐出了血。
宋氏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阿四，恨不得用眼神放出尖刀，將阿四當場殺死。她咬著牙，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那我再問你一遍，她今天去廚房做了些什么？”
阿四抬眼看了宋姨娘一眼，表情神態(tài)并沒有任何異樣，仿佛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宋姨娘正在惡狠狠的看著他一樣。
阿四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回二夫人的話，大小姐晚上沒有吃飽飯，她去廚房只是想找些吃食罷了。請問二夫人，需要小人將大小姐在廚房吃過的飯食一一回稟么？”
話說到這份兒上，宋姨娘知道她已經(jīng)被阿四這個下人給耍了，可是她又不能當場責罰阿四，否則她就是在承認她比阿四還要蠢笨。
“你給我滾?！?p> ……
阿四離開之后，宋姨娘氣憤地將身邊桌子上的茶碗全部摔到了地上，伺候在門外的丫鬟春榮聽到響聲之后趕緊跑進來。
“夫人，你沒事兒吧？”宋姨娘的貼身丫鬟春榮說道：“是不是阿四惹到夫人了？”
宋姨娘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對春榮說道：“你立刻派人去給我查查阿四的底細，等我把安心瑤那個賤人丫頭處理完，我就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阿四！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是，夫人！”
春榮退出房間之后，門外的漣心叫住春榮，低聲道：“春榮，你有沒有發(fā)覺咱們主子近日的脾氣越發(fā)的暴躁了，動不動就發(fā)火?！?p> 春榮嘶地吸口氣，皺眉道：“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有些不尋常。不過也有可能是大小姐的緣故。”
漣心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許是吧，看來我們得盡快除掉大小姐，否則主子遲早會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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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到廚房查看完補藥之后，安心瑤的心里就一直不踏實，她總覺得補藥的事情有很多的漏洞，可是她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
這一夜安心瑤睡得并不好，她一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始終沒有辦法平靜下來。這種心緒不寧的感覺，讓她覺得好像要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似的。
天一放亮，安心瑤就早早的起了床，和流云一起來到張氏的沉香苑。
如果說宋姨娘會放過夫人張氏，她安心瑤一千一萬個不相信，正因為沒有在張氏的補藥中發(fā)現(xiàn)有毒的藥材，安心瑤才想著，宋姨娘可能會另有其他的辦法對付母親張氏，可安心瑤自打早上走進母親張氏的沉香苑，直到午后都沒有看到沉香苑有什么異樣的情況發(fā)生，宋姨娘也并未再次登門。安心瑤還里里外外把沉香苑看了個遍，亦沒有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
難道是她搞錯了？
離開沉香苑，安心瑤走在回寶宜閣的路上心事重重，流云終于忍不住小聲問了句：“大小姐，自從昨天從廚房回來之后，您就一直愁眉不展，是遇到什么難處了么？
為何也不見您說與夫人聽，也好想讓夫人為您分擔一下才是?！?p> 安心瑤淡淡的出口氣，稍側(cè)過頭小聲道：“母親操的心已經(jīng)不少了，還是不要讓她費神的好?！?p> 丫鬟流云好奇問：“大小姐究竟在為何事犯愁？莫不是沒有在老爺?shù)摹?p> “噓！”
流云的話沒有說完，安心瑤就趕緊做出噤聲的手勢，同時，安心瑤還聽到一些悉悉碎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