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蔚然從胡大媽這里獲得想要的信息后,便告辭離開。
可是在門口,他卻遇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夏君怡今天依舊是深藍(lán)長褲配淺藍(lán)短袖的民警著裝,黑亮的頭發(fā)利落的編成馬尾,營造出一種干練女強人的形象,讓人不自覺的對她警察身份產(chǎn)生一股敬意。
其實,夏君怡雖然膚色稍顯小麥色,但相貌極為俏麗,十分顯眼。
可回想她過往種種,葉蔚然對這個女人提不起丁點興趣。
面對火爆龍似的女人,恐怕任何男人都提不起興趣。
在這里見到葉蔚然,夏君怡也十分意外,漂亮的眼中波光涌動。
“你來這干嘛?”
夏君怡的聲音依舊動聽、撩人,可就是語氣太強勢,像審訊犯人。
葉蔚然沒答,他現(xiàn)在時間寶貴,可不想再被這個女人沒完沒了的糾纏。
意外的是,這次夏君怡居然又輕易放過了他。
兩次了!
夏君怡的反常表現(xiàn),讓葉蔚然生出了提防心里。
不過他沒表現(xiàn)出來,神色如此的對身后的楚瑤媛勾勾手指,轉(zhuǎn)身離開。
楚瑤媛不知道兩人的過節(jié),交錯而過時,還笑著跟夏君怡打了個招呼。
楚瑤媛追上來后,興奮的八卦道:“哇!那位女警腿好長!身高跟我差不多,可那雙大腿不知比我長了多少!真羨慕!也不知道怎么長的。話說,葉律師你不好奇?!?p> 葉蔚然清冷的反問:“我為什么要好奇?跟我有關(guān)系?”
“額!”楚瑤媛竟無言以對。
說實話,夏君怡那雙修長大腿長得驚心動魄,連女人都會嫉妒。
可葉蔚然真提不起什么興趣。
他性取向正常,但不想跟麻煩源扯上什么關(guān)系。
“別整天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專心工作,今天還有還多事?!?p> 葉蔚然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毫不留戀的大步離去。
——
居委會辦公室內(nèi),夏君怡眼睛余光注視著葉蔚然離去,若有所思。
“夏警官對吧?你找我有事?”
聽聞胡大媽的詢問,夏君怡收回目光,微笑著柔和回答:“找您了解小區(qū)點的情況,有關(guān)內(nèi)褲丟失案的。”
胡大媽瞬間反應(yīng)過來,驚喜的問道:“你負(fù)責(zé)調(diào)查這事?”
夏君怡點了點頭:“嗯!因為我是女性,調(diào)查此案比較方便。”
胡大媽非常認(rèn)可此分工:“理應(yīng)如此!丟的都是小姑娘的內(nèi)褲,讓大男人調(diào)查,的確有些不妥。問吧,我會全力配合你工作的?!?p> 胡大媽對配合警察調(diào)查十分來勁,仿佛找到了人生最大價值。
夏君怡沒再客氣:“是這樣,內(nèi)褲丟失案是最近才發(fā)生的,以前沒這種事。所以我懷疑是陌生人作案。要么是流竄犯,要么是新搬進來的人干的。
您了解這里的情況,我想問問,最近有哪些新搬進來的住戶,您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別急,我想想啊…”胡大媽拍了怕腦袋,片刻后回答:“最近新搬進來的有三戶:中心街口的葉律師、地下室的年輕人、以及筒子樓的小兩口?!?p> 夏君怡掏出筆紙,快速記錄相關(guān)信息,同時問道:“姓葉的律師的情況我了解,您說說其他兩戶的信息?!?p> 胡大媽張口就答:“住地下室的是個年輕小伙,大約20歲左右,頭發(fā)挺長的。他好像沒工作,整天窩在家里不出門。他搬進來有段日子了,我總共就見過他兩會。至于那對小兩口…”
“等等!”夏君怡急忙打斷:“您再說說那個年輕人的情況。”
胡大媽詫異:“都說完啦!呵呵,我也不太了解那人,知道的不多?!?p> 夏君怡想了想,主動發(fā)問:“他住的地下室有網(wǎng)絡(luò)么?”
胡大媽想到了什么:“原本沒有。原來地下室用網(wǎng),都是借用樓上住戶的無線網(wǎng),網(wǎng)費均攤??伤胱r特意辦理了新寬帶,這事還是我?guī)退麉f(xié)調(diào)的呢?!?p> 夏君怡再次發(fā)問時,聲音帶有明顯的興奮:“他辦的寬帶網(wǎng)速很快吧?”
胡大媽咋呼的回答:“快!可快了!聽說他辦的是50M的,最快的網(wǎng)?!?p> 夏君怡露出了微笑,那笑容竟格外璀璨。
找到了那個家伙!
頭內(nèi)褲的色情狂?多么不入流的東西,她要抓的可是大家伙!
不久后夏君怡帶著興奮、愉悅的心情告別了胡大媽,可出門沒走兩步,又停下來。
雖然自己返回刑警隊的事有了眉目,但她可不是忘恩負(fù)義的人。
夏君怡掏出電話,按住3號快捷鍵,快速打了通電話。
“喂!”電話中傳來吳天懶洋洋的聲音。
“做夢那!趕緊醒醒,有情況!”夏君怡邊走便說:“剛才我到居委會了解情況,恰好遇到了那個騙子律師。他好像正在調(diào)查,你小心點?!?p> 吳天迷糊了:“你不是說他是騙子么,既然如此,那我擔(dān)心什么?”
“現(xiàn)在的騙子有多專業(yè)你不知道?你那里關(guān)著的袁泰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的情況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夏君怡立即反駁:“所以,別掉以輕心!”
“再有,看在你給我送來這么大功勞的份上,我給你回報條信息。我剛才閑聊時偷偷打聽到,那家伙好像懷疑此案是謀殺,真兇是死者的妻子秦璐?!?p> “你確定?”吳天聲音瞬間拔高:“他的依據(jù)是什么?”
夏君怡回復(fù):“不清楚,總之他正在調(diào)查秦璐有沒有情人?!?p> “……”吳天沒搭話,快速思考:“你別說,還真有可能!”
夏君怡腳步一頓:“真的?!可是你上午怎么沒動作?別告訴我,你吳天神探?jīng)]想到這點。人家騙子律師都想到的東西,你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
“我說老大,你不是不知道我這面有多忙,卷宗堆的都比我人高了?!眳翘毂г共⒔忉尩溃骸斑@個案子我本想等尸檢結(jié)果出來再做打算,這樣更高效嘛?!?p> “就說你能力不行得了!哪來那么多借口?!毕木揶韮删洌S即換上嚴(yán)肅的口吻:“聽你的意思,尸檢結(jié)果出來了?”
“嗯,剛傳真過來,我正研究?!?p> “說說看,什么情況?!?p> “死者身上無內(nèi)外傷。死因確定是哮喘和心臟病共同引起的窒息死亡。
但不同的是,法醫(yī)稱死者并非立即死亡,其死亡過程持續(xù)很長,應(yīng)超過10分鐘。而死者妻子秦璐的口供卻稱,死者很快便沒氣了。兩者矛盾。”
“所以說,那個秦璐有說謊的嫌疑,有殺害死者的嫌疑?”
“不好說!單憑這點暫時還不好下結(jié)論,我得深入調(diào)查后再做判斷。”
“你親自調(diào)查過秦璐?”
“嗯,轄區(qū)民警將她帶到的警局,我給她做的口供。”
“你沒去過現(xiàn)場?我建議親自去看看,照片什么的都不靠譜。我懷疑那家伙親自走訪后,在死者家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才懷疑到秦璐身上?!?p> “好,我放下手頭的工作立即去?!?p> 吳天沒太多廢話,應(yīng)聲照做。他對夏君怡的辦案能力還是十分信服的。
掛電話前,夏君怡囑咐道:“喂,你給我打起精神!可別讓那家伙再跑到你前面!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先敗一局!我給你計分,要是輸了,以后可別說認(rèn)識我。我丟不起那人!”
吳天冷笑回答:“我會輸?開玩笑吧!看好了,看我怎么辦案的!他領(lǐng)先,不過是因為我工作太忙,讓他鉆個空子。我集中精力,他還能是我對手?”
“這就對了!要的就是這個氣勢!我等你好消息啊。”
撂下電話,夏君怡眉宇間的憂愁瞬間化解。
“想鬧出點動靜?也不看看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對手!”
夏君怡回想起葉蔚然冷冰冰的臉,惡狠狠的嘟囔道。
初次見面,葉蔚然白拿人家東西,偷看女生內(nèi)褲,這給夏君怡留下很厭惡的印象。獲悉他是不靠譜的律師后,這種厭惡感更加強烈。
律師和警察都是維護司法公正的職業(yè),可兩方天然對立,甚至相互敵視。
作為警察,夏君怡十分討厭律師,因為律師總給她添麻煩。不僅如此,很多律師只認(rèn)錢,為了打贏官司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拼命保護犯人。
如此多的缺點,夏君怡能喜歡律師那才有鬼了!
“等我騰出手再來收拾你!先讓你得瑟兩天?!?p> 夏君怡琥珀色的瞳眸泛起微微光澤,妃唇揚起一抹嫣然弧度。
淋淋瀝瀝的雨水映襯下,這幅美人微笑畫面如夢如幻,宛若天作。
三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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