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孩子都是天使。
郁景苒坐在園長辦公室看著窗外蹦蹦跳跳的孩子們,臉上不知不覺就染上了一層笑意。
“郁小姐,真的很感謝你多次的捐助。今天我實在是沒法了,才敢打電話麻煩你的?!眻@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已然縱橫了好幾條魚尾紋,看起來格外和藹。
“沒事兒,芳姨?!庇艟败蹖⒁暰€收回,看向園長,“芳姨,你在電話里說,孤兒院出了什么事兒?我好像沒聽明白?!?p> “是這樣的。有個開發(fā)商打算將這片開發(fā)成一個度假村,剛才我接到通知,我們孤兒院剛好也在范圍之內(nèi)。這樣的話,孤兒院的孩子們就面臨無家可歸的境況。我已經(jīng)通知了好幾個像您這樣的對我們孤兒院一直以來默默付出的大好人,他們等一下也會陸陸續(xù)續(xù)到來,我就希望大家能幫幫孤兒院度過這次難關(guān)。我真的是沒辦法了?!?p> 孤兒院的孩子有二十三個,安置起來的確是個問題。
郁景苒蹙了蹙眉頭,看著外面天真爛漫的孩子們,很是心疼。
記得剛接觸這個孤兒院還是因為十年前上學(xué)的時候,那時候孤兒院的規(guī)模比這還要大,大概有五六十個孩子,她和同學(xué)一起到這里做志愿者,那些孩子圍著他們姐姐、姐姐的叫著,叫得她心眼都在發(fā)麻。至此她每個月都會從零花錢中拿出一部分來資助一兩個孩子,到后來工作之后,她剩余的錢幾乎都打給了孤兒院。
她是說不清楚這種感覺的,她憎恨那些拋棄孩子們的父母,她可憐這些被遺棄的天使,她更是莫名的對這些孩子產(chǎn)生了感同身受的共鳴。
即使父親那樣對她的母親,她還是不得不承認她童年絕對的完整。這種從何而來的共鳴,一直困擾了郁景苒許久。
“芳姨,你別急。現(xiàn)在雖然暫時沒辦法,但是我相信,辦法嘛,大家商量商量就會有的?!?p> “嗯嗯。郁小姐,你這么快趕過來,芳姨真的很感謝感謝你。”
郁景苒笑了笑,安撫般握住園長的手,“芳姨,別這么說。大家都是為了孩子們,你比我們付出的更多,是我們要感謝你,感謝你收留這些寶貝才是?!?p> “芳姨,佳佳又咳血了,你快去看看吧。”
園長一聽,臉色都白了,慌忙對郁景苒說道:“郁小姐你先在這里坐會兒,我去看看那孩紙?!?p> “芳姨,我們一起去吧。”郁景苒也起身,準(zhǔn)備一起前去。
“佳佳這孩紙是個孤獨癥患兒,對陌生人很敏感。她剛來不久,你們還沒見過面,我怕她有過激反應(yīng),你還是在這里等我吧。”
話罷,園長匆匆推門而出。郁景苒無力地坐回沙發(fā)上,對孤兒院的前景甚是堪憂。
突然,一個男人從窗戶一躍而入,郁景苒聽到動靜,正要轉(zhuǎn)身一探究竟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困在鼻尖,轉(zhuǎn)眼就沒了知覺意識。
等左逸趕到孤兒院的時候,就只看到了桌上被傾倒的水杯和空氣中還未來得及散盡的****味道。
“把郁景苒交出來!”左逸對著已經(jīng)被保鏢控制的園長怒吼,雙眼通紅,“把郁景苒給我交出來!”
園長很是無辜地瑟瑟發(fā)抖,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她哪里知道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我不知道,我剛才還和郁小姐在聊天,要不是有人說有個孩子咳血,我也不會丟下郁小姐一個人呆在這里啊?!?p> “咳血?他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可是在外面玩游戲,你怎么解釋!”
“我去看沒有孩子咳血,然后小朋友又要我陪他們玩,我就陪了他們一會兒。你再找找,說不定郁小姐還在院子里呢?”
左逸這次過來,帶的人可不少。孤兒院里里外外都被他的人守著,要是看見郁景苒早就有人前來通知了,還需要找?雖然左逸是這般想的,但是保險起見,又再次吩咐下去方圓十里地毯式找人。
可,這空氣中****的味道總不會是欺騙人的。
“老六,你帶幾個人去附近找一下,順便叫柳江趕過來。就在我們進這個屋子之前,我懷疑有人利用****迷暈了苒苒?!?p> 老六擅長尋人,這就是這次左逸為什么特意指名道姓叫人的原因。只要一想到郁景苒可能落到某些有心之人的手中,他就忍不住想要發(fā)泄出自己的暴力因子。
“我聽說苒苒是接到一個電話才離開家里的,是你打的電話?”
“是,是我?!?p> “為什么給苒苒打電話?”
“因為我們孤兒院馬上就要被拆了,我叫了好些人到孤兒院商議對策。我真沒想到郁小姐會發(fā)生這種事兒,郁小姐心思善良,她一定會沒事兒的?!?p> “你孤兒院拆不拆關(guān)我苒苒什么事兒?我勸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郁景苒資助孤兒院的事情,誰都不知道,就連陳靜都毫不知情。所以,炸聽之下,左逸只能想到滿滿的陰謀。
“這一次孤兒院出這么大的事兒,我當(dāng)然要通知郁小姐。我不僅通知了郁小姐,還通知了以前贊助過我們孤兒院的所有人回院來商議對策?!?p> “真的?
”你們要是不信,等一下你會看到更多的人出現(xiàn)在我們孤兒院。他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好人些,都像郁小姐一樣至少資助了我們孤兒院十年?!?p> “你說苒苒至少資助了你們十年!”賀文鏡不敢置信,十年瞞著他們所有人無私付出,“十年前她還是高中生!你在逗我?”
“先生,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今天給郁小姐打電話真的是因為孤兒院的事兒。郁小姐的匯款單我還保存著,我拿給你看!”
一個手下慌慌張張地闖進房間,喘著粗氣道,“左少,我們的人剛才在孤兒院院墻外找到了苒苒小姐的手機,六哥推斷有人帶走了苒苒小姐,已經(jīng)上前去追了,你看我們?”
左逸眸光一暗,只怕是兇多吉少。
“馬上打電話通知老爺子,讓他派人去接應(yīng)老六。已經(jīng)在這邊的人,立刻走訪周圍,看有沒有目擊者。還有,找個人接應(yīng)柳江,今天派去保護苒苒的人,給我關(guān)起來!”
“是!”報信的人冷汗涔涔地,趕集點頭哈腰應(yīng)下后轉(zhuǎn)身就跑。
想來想去,左逸又立即掏出手機給賀文鏡去了電話,讓他找人立刻封鎖V市,以免對方將郁景苒轉(zhuǎn)離V市。在V市左家的權(quán)利覆蓋下,找起人來也能容易些,要是對方忌憚他們而將郁景苒帶走,要想找到郁景苒的難度相對要大許多。
“園長,這件事到底是怎樣,我想你心里明白?!弊笠菰俅蚊鎸@長,態(tài)度不溫不火,語氣卻是冰凍三尺,“你給苒苒打電話的時間太巧合了,不是么?”
園長臉色慘白,除了不停搖頭不停搖頭,一句話也沒有說。而她被兩個保鏢按著的手青筋爆裂,像是在忍受著難以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