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靈月,又趕了一天的路了,累得很找了一家客棧休息。半夜,聽到窗外好像有人,立即警覺起來,睜開眼睛。
窗戶慢慢的被人橇開了,一個身影迅速飛了進來,然她剛落地,一柄長劍對準了她,嚇了她一跳。
“小姐是我?!眮砣嘶琶Φ?。
“如香,怎么是你?”梅靈月吃驚道。
梅靈月收起劍拿出火折,點亮了燈道:“如香,說了叫你不要來的,你怎么找來了。”
“小姐我就要跟著你?!边@么多年她一直跟著她。
“你明知道我是去做什么的,你還要跟來。你不知道那里很多危險?!?p> “小姐都不怕,我怕什么啊,再說了我也可以幫小姐你啊!”
“唉,你回去吧,我不想再連累你了。”梅靈月說著轉(zhuǎn)身坐下。
“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我想跟著你。”如香急了,便跪下。
“如香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梅靈月起身要扶起她。
“小姐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比缦憔髲姷恼f道。
“小姐,我已沒有什么親人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好嗎?”如香含淚的求道。
梅靈月見扭不過她只好點頭:“好吧。”
“真的嗎?太好了?!比缦惚愀吲d是叫起來了。
“還不快起來,地上涼。”說著拉她起身。
“嗯,多謝小姐?!?p> 第二天如香便跟著梅靈月一起上路了??斓搅松隙紩r,梅靈月跟如香換了坐馬車。這一路上小小的風(fēng)波不斷,好在沒有什么大的風(fēng)險。就像她以后要走的路一樣注定不平靜。
馬車到了定安候的時候,門口早有人等候了,一身灰色衣袍四十歲上下,左右兩邊斑白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定安侯梅玄天。
前段時間他接到羅清風(fēng)的傳信,說梅靈月這幾天要回上都。他便知道,這孩子放不下這仇恨的。
馬車停下來了,如香扶著梅靈月下了馬車,看到定安侯站在門面,心生感動,但更多的內(nèi)疚,看來這十年來他在上都并不好過,說起來還是因為十年前的那事連累,雖然當年的事沒有牽連到他,但必竟會受了影響的。
“父親?!泵缝`月上前行了行了禮道。
其實他并非是自己的父親,她有父親卻不得相認,為了隱人耳目必須這樣稱呼。
“回來了,路上還順利嗎?”梅玄天關(guān)切的問道。
“還算順利,您在上都一切可還好。”梅靈月并沒有把路上的經(jīng)歷說給他聽,不想再讓他擔憂罷了。
“還是老樣子?!闭f著同她一同進入候府。
進府后直接走近正廳,正廳的擺設(shè)挺簡單,梅玄天屏退了下人,只有他們?nèi)嗽谶@里。
梅靈月見正廳里沒人便向梅玄天跪下道:“梅伯父您對天鳳的大恩大德,天鳳莫齒難忘。”
這一跪是他應(yīng)當受的,十年前當年忍著喪女之痛,也要救她,這份恩情是她無以為報的。
十年前她是這個王朝最受寵的天鳳公主,母妃是當朝寵慣六宮的淑貴妃。
可是一道圣旨蘇家亦被冠上謀反之罪,滿門抄斬,母妃也被賜死,只留她與兄長亡命天涯卻依然躲不過重重追殺,最終連兄長也沒有幸免于難,她發(fā)誓一定為他們報仇。
“孩子這是做什么?。俊泵沸旆銎鹆嗣缝`月道:“孩子當年蘇家對我們一家也有救命之恩,沒有他們也沒有我,我定會用我的生命護你周全,以后這樣的話莫要說了?!?p> “嗯,多謝父親。”
“以后,我也會交待好下人的?!?p> “是?!泵缝`月說著淚流滿面。
“趕了這長時間路了,你也去休息吧,就住在以前靈月住的地方,已經(jīng)安排好了。”梅玄天道。
“多謝父親的安排?!?p> “孩子如果不嫌棄就把我當作你的父親,這里就是你的家,我知道我沒有那個資格……”梅玄天囑咐道。
“父親說什么呢?從今往后,您就是我的父親。”梅靈月堅定的說道。
“好,我也會囑咐好府里的人,在上都說話一切要小心。”梅玄天囑咐道。
“是父親,孩兒定當謹記?!泵缝`月眼淚如珠子般的往外流。
面前的人不是父親,可他待她如女兒般貼心,可是她的父親卻要將她趕盡殺絕。
梅玄天叫了下人帶她們主仆二人去休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如果當年他的女兒沒有死,是不是也如今這般了。
只是一個本該是公主之尊的人,卻流落在外十年,懷著一顆復(fù)仇之心回到這里,真可惜了,也真難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