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清王一眼,無聲冷哼一聲,事到如今眾人心里都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父皇息怒,這可能只是一個意外?”清王閔景清出聲道,這樣下去指不定會連累到母妃。
“三弟,這樣事查出來一定要嚴重處罰,一個小小的宮女自然不會有這個膽子的,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這種事還是謹慎得好。再說了,這還發(fā)生在貞貴妃娘娘宮中,萬一加害到貞貴妃娘娘那可如何是好,你說呢?”太子不緊不慢說道,有這好的機會,當然得好好添油加醋。
太子看起為是為貞貴妃著想,實則說這一切是貞貴妃指使的。
“你……”閔景清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都住口。”宣帝明顯盛怒了對著一群宮女問道:“說,誰今天誰喂給雪團喂的食。”
“是…是…是奴婢們?!?p> 幾個宮女抖得非常厲害:“奴婢只是按平常的方法給雪團喂食,平常也沒什么啊,不知今天怎么……怎么會這樣的?!?p> “是……是啊,奴婢們一向都是這樣……這樣喂食的,平常…平常也沒有什么不妥啊。”
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只等著宣帝發(fā)話。
宣帝深沉著眼眸依然怒氣未消,看了眾人半晌,突然對梅靈月說道:“靖王妃如何識得這種東西?”
梅靈月心里苦笑了一所,他在懷疑什么,懷疑是她故意做的嗎?還是……
梅靈月平靜的回答道:“砂丹紅一般在鄉(xiāng)野山林地區(qū)才有人使用,加點配料可以用于對付猛獸。靈月從小生在僻遠的上豐,自然也見過?!?p> 換句話說,這是民間下三濫的東西,如今有人竟在宮中用此物。
自然宣帝也聽懂這句話的意思,沉吟了半刻,望向宮女道:“做事不謹慎,全部杖責五十,罰俸半年。以后出現(xiàn)類似之事,定當不饒?!?p> “謝皇上開恩,謝皇上開恩。”宮女不住的磕頭。
“哼?!毙劾浜咭宦?,拂袖而去,貞貴妃馬上跟上去。
太子臨走前不屑的瞧了清王一眼,清王則面色難堪,無視他的鄙視的眼神,快步走開。
眾人心思各異的都散了。
梅靈月看了一眼宣帝離開的背影,心里冷哼道:果然不愧是寵慣六宮的貞貴妃,不就是死了一只貓,竟秧及一群宮女受罰,真正犯事的人竟然安然無恙。
李靖淵有點興味的瞧著梅靈月,剛才他一直旁觀,而沒有幫她說話,他看到她那種從容不迫,冷靜自如的狀態(tài),讓他更覺得她非比尋常。
一般的女子見到這樣的陣仗早就慌了神了,何況是她這樣一個從小生長在邊境的女子,應該說是很少見過世面,卻還能保持冷靜的頭腦把事情看透,當真是難得,似乎他的這位王妃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那么簡單。
“王妃還要繼續(xù)在這里逛嗎?”李靖淵走到梅靈月的前面出聲問道,不過今天她好像不一樣,這樣一臉精致的妝容。
“不必了?!泵缝`月平靜的說道,并沒有因為剛才他袖手旁觀而生氣,再說她也沒什么好生氣的。她從來上都開始她就知道,她不能可依靠別人,任何事她只能靠自己。
“那我們回府吧。”李靖淵握著她的手道。
然而這一動作讓梅靈月驚得一震,手僵在他的手里,她有點不習慣這樣,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對方的手握得更緊了她沒有掙脫,只得作罷,想了想知道他這是做給外面人看了。
“手怎么這么涼?”李靖淵皺著眉頭說道,從賈嬤嬤手里拿過披風披在靈月身上。
“從小的毛病,習慣就好了?!泵缝`月平靜的道。
“這哪成啊,回頭找個大夫好好看看。”李靖淵說道。
“王爺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哦,本王一時忘了,可是這樣天氣你也要注意一下,出門把披風披上。”
“剛從鳳棲宮中出來不覺得冷,現(xiàn)在倒有點冷了。”梅靈月說著攏攏的披風往宮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