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jié) 胡吃海喝
“不行!不能讓你留在這里坐以待斃!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你!”說著,湯琦便要起身往外走去,倘若易天辰落在了姬氏手里,那他的下場將會很凄涼。
“你去哪?”易天辰趕忙叫住了湯琦。
“老大!托你的福我才能破開靈痕成為靈徒,因此還拜了位好老師,雖然還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卻知道他和上院有些關(guān)系,我要趕快把你的事情告訴他,看他能否幫得上忙,至少也不能讓你落到姬氏手里??!“說著,湯琦便要往外走去。
“等下!”易天辰再次叫住了湯琦,此時的他已經(jīng)完全虛弱了下來,整個人都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全身的氣勁已經(jīng)流失了大半,他明白這是自愈的后遺癥,如若不趕快進食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先餓死在這牢里。
“那個……能不能先給我弄點吃的來……”易天辰無力地癱倒在地,虛弱的朝湯琦說道。
“這……”湯琦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易天辰竟在此時還想著要吃東西,焦急道:“老大!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想著吃?。?!”
“沒時間……解釋了,趕快去給我找吃的來……”易天辰的神情無比的疲倦,這讓湯琦看出了不妙,不再多問,轉(zhuǎn)身便往外跑去。
當湯琦命人將食物送來時,易天辰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眩暈的癥狀,視力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在看到食物后便迫不及待的抓起了一只雞往嘴里塞,粗略的咀嚼兩下后便囫圇咽了下去。
成塊的雞肉被易天辰強行吞下,還未進入咽喉便被那股莫名的能量迅速分解吸收了,連渣都沒有剩下。
一只整雞三五下就被易天辰吃了下去,而后拿起一旁的酒猛地灌了下去。
嗆鼻的烈酒被易天辰如喝水一般全都灌了下去,這讓易天辰感到全身一暖,恢復了稍許的氣勁,在將其他食物都強行塞下之后,易天辰這才算是回過了些神,有了說話的氣勁,雖是如此,但胃里卻依舊空空如也,饑餓感絲毫沒有減少。
“還要吃!”當易天辰將面前的食物都風卷殘云之后,意猶未盡的看向了湯琦,而湯琦則是瞪圓了雙眼,無比驚訝的再次跑出了地牢。
當湯琦再次進門時,身后猶如上席一般跟了一票傭人,將食物源源不斷的抬到了易天辰面前。
易天辰就這樣瘋狂的往嘴里塞著食物,傳菜的傭人被驚得目瞪口呆,開始輪流撤換著桌上的空盤,并把剛做好的食物快速上桌。
“十盤……二十盤……三十盤……”易天辰就這樣一盤一盤的將送來的食物塞進了嘴里,隨著入口的食物越來越多,位于咽喉處那股淡黃色的能量也在逐漸變少,食物也開始慢慢的流向了胃里,翻騰的腸胃終于消停下來。
慢慢的,易天辰全身開始輕松了下來,酸痛的肌肉開始舒展,整個人都有了精神,恢復了正常的狀態(tài)。
當易天辰終于吃飽,不再感到饑餓時,他這才回過神看向了面前的空盤,不禁一呆,他面前的盤子少說也得有五六十個,而這還不算已經(jīng)被傭人拿出去的,在如此短的時間里他竟吃了這么多的東西。
“呃~”易天辰打了個飽嗝,拍了拍肚子,不經(jīng)意間他竟然吃了這么多東西,連門口的守衛(wèi)也看得呆若木雞,從未見過蹲大牢還吃得下這么多東西的人。
“老大!你這是多久沒吃過東西了?!”此時的湯琦早已被驚掉了下巴,這么多的食物別說是吃,就是硬塞也塞不下去啊,單單是雞他就吃了十多只,心中更是斷定了易天辰就是傳說中太古人族的想法,除此之外湯琦也找不出更為合理的解釋了。
易天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撓了撓頭,好在有湯琦的出現(xiàn),否則還未等被姬氏抓去,他便已經(jīng)餓死在這牢里了。
在朝易天辰囑咐了幾句之后湯琦并未再多待,匆匆出了地牢,拉了匹快馬,朝著小鎮(zhèn)外奔襲而去。
自陳供奉彈出那兩枚傳信金符之后,易天辰被抓的消息便不脛而走,他的身份也被一些別有用心的強大部族給猜了出來,此時的小鎮(zhèn)已經(jīng)被無數(shù)雙眼睛給牢牢的盯住了,這里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有人在記錄著。
“少爺!你就沒什么打算?”一道神秘的身影突然顯現(xiàn),開口說道。
此時的醉仙樓內(nèi),穆胖子翹著腳,靠在躺椅上悠閑的喝著茶,輕抿了一口茶之后才朝身后的老者說道:“打算?我能打算什么?我倒是想拉那小子一把,讓他記我一個天大的人情,但此時的湯玄鎮(zhèn)已變成了眾矢之的,有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難道要我去直接搶人?”
“一位活著的太古人族難道還不值得嗎?”黑影再次開口道。
“嘖……”穆胖子砸吧著嘴,顯得很是猶豫,緊接道:“想不到那小子竟是這等身份,還好之前就已經(jīng)看出了他的不凡,但這次面對的可是姬氏啊,憑我可無法抗衡,就算是將人搶到了你叫我藏哪里去?難道還能公然將他帶回族內(nèi)?在等等看吧!總有人會出手的……”
穆胖子嘆了口氣,靠在躺椅上閉起了眼,養(yǎng)起了神。
與此同時,湯琦也騎著快馬向小鎮(zhèn)外沖去。
“站?。 碑敎煲鲂℃?zhèn)時,一隊重甲兵突然從一旁快速的圍了過來,將他攔了下來。
“守備軍軍令,湯玄鎮(zhèn)今夜只能進不能出,還請湯少爺見諒?!币晃蝗蔽溲b的士兵認出了湯琦,朝著他拱了拱手說道。
湯琦皺著眉頭朝四周掃視了一眼,并未出聲呵斥,因為攔住他的人并不是他湯家的人,而是小鎮(zhèn)里的守備軍,此時的守備軍已經(jīng)將湯玄鎮(zhèn)團團圍住,憑他根本無法沖出去。
看清了局勢后,湯琦并未與其多言,守備軍直屬于帝國統(tǒng)治,并不受本地勢力的驅(qū)使,根本不會和湯琦講什么情面,而今夜的事必然是受到了上邊的委派,他多說不宜,也不愿在此浪費時間,滿臉惆悵的折返而去。
折返的路上,湯琦拿出了剩下的那支靈寶手套,戴在了手上。
“看來只能用這支手套來呼喚老師了!”湯琦的手中并沒有傳信用的金符,那種金符雖然只能用來傳信,但卻極其貴重,按理來說他現(xiàn)在的身份也不難獲取,但今日他卻匆忙出門,哪里還有心思去尋找傳信的金符。
然而就在湯琦準備將靈力灌入到這支靈寶手套內(nèi)時,一道神念突然傳入了湯琦腦海之中,湯琦先是一驚,而后露出了喜色,在將手中的手套收之后,匆匆去了湯府。
在那晶瑩的星幕之下,一道人影浮空而立,遙遙地俯視著這片大地,先前給湯琦傳音的人便是他,而倘若此時的易天辰能看到此人的臉的話,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此人并不是別人,正是邱陽木樓里的啞仆。
當湯琦從湯府出來時,身后背了一個包袱,徑直的便進了地牢,而后位于高空的啞仆也在此時大手一揮,一股澎湃的威壓瞬間便籠罩住了湯玄鎮(zhèn)。
湯府內(nèi)的陳供奉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滿臉驚駭?shù)靥ь^看向高空,但卻根本就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在抬頭的瞬間他便昏死了過去,與此同時,除了湯琦和易天辰之外,湯玄鎮(zhèn)內(nèi)的所有的湯家守衛(wèi)和守備軍都在這一刻昏厥了過去。
地牢內(nèi)的守衛(wèi)也在此時紛紛癱倒在地,匆匆趕來的湯琦二話不說便拉起易天辰便要往地牢外跑去。
“這……這是怎么了?!”看著遍地癱倒的守衛(wèi),易天辰驚訝的朝湯琦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別管這么多,趕快走!”拉起易天辰,兩人便毫無阻攔地出了地牢。
而此時的地牢外,之前還在巡視的守衛(wèi)們都昏倒在地,根本沒有人來攔他們。
“這……你……”易天辰驚訝的看了看遍地躺倒的守衛(wèi)們,又抬頭看了看湯琦,心中滿是擔憂。
“哎呀老大!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磨磨唧唧的!剛剛有人傳音給我,讓我將你帶進森林深處,這是有人在暗中幫你?。】?!快走!否則等援軍到就真的來不及了!”湯琦慌忙的拉起易天辰便朝小鎮(zhèn)外跑去。
果不其然,他們這一路無人阻攔,就連將小鎮(zhèn)團團圍住的守備軍們也都睡了一地。
當湯琦和易天辰跑進了森林之后,一直空中盯著兩人的啞仆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朝著森林的最深處急馳而去。
而與此同時,在離小鎮(zhèn)數(shù)百里之外,一位手拿權(quán)杖的巫靈正在朝小鎮(zhèn)方向急速飛來,地面上數(shù)十道黑影也在飛速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