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跟著這年輕人緩緩走向韓府門口。
黃小強來到韓府門前,此時韓府可以算上人上人海了。韓忠在指揮,幾個賬房先生在那登記著,一些下人在指引到來的百姓去,該去哪里等待。黃小強看此情景想到現(xiàn)代的各個辦事處,韓家這么安排,確實不容易出差錯,且辦事效率提高甚多。
再聽這年輕人介紹,縣令也趕來過來幫忙,并指道那個高高瘦瘦的老年之人。黃小強不禁一笑:“看這縣令在韓家面前跟仆人也差不多忙東忙西,一點不尊老。韓家現(xiàn)在處事雖然和善了不少,但是本性的幾分霸道還是改不了啊?!?p> 此時那韓忠看上去似乎大病未愈,但卻親自指揮著眾人辦事。黃小強看到韓忠有意改過,自然心中安慰,悄然離開了。來到自己藏劍之處,把包袱佩劍挖出來,再找個隱秘之處,安心養(yǎng)傷,餓了,烤個山藥,土薯,在修煉恢復(fù)。如此過了幾日,黃小強完全恢復(fù),實力確實像《太玄經(jīng)》上所言,恢復(fù)后功力還有所提升,現(xiàn)在黃小強已經(jīng)提升至武魂境界,可謂可喜可賀。
由于好奇韓家具體怎么處理與他家有深仇大恨之人,上次由于傷情問題,所以對韓忠雖然佩服,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穩(wěn)妥點還是更好的,所以悄然離去卻不知詳情。
此次黃小強再次潛回壽縣,通過打聽,才知曉,自己昏迷第二日,韓忠效仿商君徒木立信,隔一天又召集百姓舉辦了一個紀念儀式。韓忠為那些因為他家的作為而無辜受害的平民百姓立了一塊碑,上面刻著無數(shù)的名字,韓忠向天禱告,承認韓家錯誤,并向這塊碑重重一跪,磕上三個響頭。打聽到這時,黃小強心中又佩服得緊了,這韓忠確實是個人才啊,敢做敢當(dāng)。
再之后,便是各種賠償。其實韓家家大業(yè)大,是壽縣最大的地主,縣官自是不敢惹,平民也是惹不起。平頭百姓對韓正這一跪,心中的怒氣也是消去了一些。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況且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早日解決這恩怨。韓家又調(diào)查自家所犯的罪行,再親自上門道歉賠償。受壓迫的村民,大部分是為韓家做工,無自己的田地,每年要交許多糧食給韓家。韓家除了各種金錢,物資賠償外還免了他們的租三年。從此韓家與壽縣各個村村民的恩怨就消了。
韓家這樣做,以韓正的氣量,黃小強跟他家的仇怨自然一筆勾銷。第一天來壽縣時救下的賣藝兄妹也肯定相安無事,后來救下的農(nóng)民叔伯兄弟亦是得到他們想要的。壽縣之惡除了,黃小強徹底放心了,當(dāng)即再去那家有來客棧大吃一頓,買了一匹好馬再買些干糧和水,準(zhǔn)備無憂的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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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分九郡,其中襄陽更是地理位置優(yōu)越,地處水陸之沖,陸路往北,經(jīng)新野、宛城,可抵洛陽;由水路往南,經(jīng)宜城、當(dāng)陽、江陵,可達漢壽,再南可至交州,番禺一帶。荊州之地是劉備大漢江山最開始治理的地方,后來雖被東吳奪了過去,但最后還是搶了回來。荊州雖然不夠長安洛陽那樣虎踞龍盤,卻是四通八達,土地肥沃,乃天下之腹。
所以能擔(dān)當(dāng)荊州刺史之人,向來都是朝廷極為信任之臣子。當(dāng)年劉禪極為器重義兄關(guān)興,封關(guān)興為漢壽亭侯,同時擔(dān)當(dāng)荊州刺史,本來朝廷的封賞是世襲。但后來關(guān)家后輩出了些大錯,朝廷奪去了這官爵,如今的荊州刺史是當(dāng)朝丞相趙胤之子趙無極。
荊州有四大家族,這四大家族兩百多年前便開始掌控著荊州與各地的各種生意,可總體歸類為衣食住行。四大家族由于掌握著這荊州命脈,便是官府也奈何不了半分,所以可以說是荊州的四大財神。分別住在襄陽的東西南北方位,東方家族門主東方吾,西門家族的西門清,南宮家族的南宮玄,北冥家族的北冥燭。偏偏這四大家族互相扶持,互相輔助。如今四大家族富可敵國,便是當(dāng)今皇上也得對這四大家族的門主禮讓三分,荊州刺史趙無極更加不在話下。不過這四大家族雖然有如此強大勢力,但是他們皆本分做人,以忠孝仁義為為人處世根本,所以皇帝也放心他們在荊州的發(fā)展。如今天下都傳言紫薇劍在這四大家族手中,但是具體詳情如何,旁人又不得而知。所以皇上派遣凌文龍來尋劍,還是頗有用意的。
襄陽南宮家掌控著荊州的行,即所有的運輸行業(yè),荊州的綠林好漢全憑南宮家調(diào)遣,如果沒有南宮家的允許,便是皇上來了,運輸東西都得四處碰壁。因此南宮家在襄陽最形象的一個詞便是——權(quán)。
這一日,昌盛鏢局的鏢頭常勝押鏢從江陵運去襄陽。這常勝是南宮玄無數(shù)義子中的一個,年紀較輕,武功僅僅是武士六階。本來江湖上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便是武功進入武者境界才能有資格在成為鏢頭,不然只能是鏢師。但這南宮家族運輸業(yè)過于發(fā)達,需要的人手實在是太多,而且南宮家勢力頗大,江湖上都給他家面子。所以僅僅武士功力的常勝便有資格擔(dān)當(dāng)鏢頭押鏢了,況且算起來這次押鏢可以說是在自己家里走動,不怕。
一路上常勝拿著懷中佩劍大搖大擺的在前面開路,后面跟著七八名鏢師,除了那副鏢頭宋標(biāo)之外,其他人武功都不如這常勝。突然,一個穿著紫色長衣的年輕男子攔住了眾人的去路。這紫衣男子淡淡的說了一句:“留下所有的箱子?!?p> “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敢來要本大爺?shù)臇|西,知道這些東西是....”,送到哪里去的嗎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常勝被紫衣男子一巴掌扇飛了,右臉腫脹不堪,本來就不英俊的臉龐顯得更丑了。
“奶奶的,本少爺就靠這張臉吃飯了,你居然敢打我臉,給我教訓(xùn)他?!闭f完,剩下幾個鏢師沖了上去,不如常勝的鏢師全部皆是被一擊即倒,那副鏢頭宋標(biāo)還稍微強一些,撐了三下才倒下,不過紫衣男子卻并不動殺心,所有鏢師只是受了點輕傷。
“好小子,你到真不怕死,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鏢?”常勝有些不服氣,惡狠狠的叫道,但是只能叫幾句。
“哦,不是南宮家的?”紫衣男子臉上依然是沒有一點表情,仿佛他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常勝有點吃驚,這是在荊州啊,昌盛鏢局是南宮家眾多鏢局中的一個,南宮家可以算是荊州的土皇帝,而眼前這人似乎就是沖著南宮家來的。常勝雖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也不敢再狐假虎威,說什么狠話,生怕眼前這個煞星下一刻就殺了他們。
“趕緊逃。”常勝悄聲跟眾人說。
“常鏢頭,這些鏢怎么辦?!彼螛?biāo)在一旁問道。
“傻瓜,保命要緊啊?!背贂r不時看一眼這紫衣男子,但是紫衣男子一副他們不存在的樣子看著遠方。常勝等人雖然受了點輕傷,但是逃跑功法卻是真的不賴,現(xiàn)在他們還在江陵附近,當(dāng)緊事情,趕回江陵。紫衣男子看著常勝等人走遠,打開箱子看了一下,不過就是些草藥,絲綢。紫衣男子隨意翻動了幾下,似乎想找什么東西,但似乎沒找到,然后一把火把這些東西都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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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居然敢劫我南宮家的鏢,活得不耐煩了?!币晃蝗蓊伹嘻?,卻頗具英姿的年輕姑娘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