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啊,劉軍師還知道蛋糕?”沈安詫異地詢問。
劉禿子瞇了沈安一眼,心中暗道本軍師料事如神,天下無雙,區(qū)區(qū)蛋糕,怎么會不知道。
沈安想了一想,也就釋然了。這一路上,劉禿子和魯大元等人也都是得知了沈安的身份。
劉禿子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那想必是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的。倒是魯大元,得知沈安的身份后先是一愣,他也就是知道沈安似乎有些名氣,但是當(dāng)魯大元有詳細(xì)而又十分裝逼地給魯大元解釋清楚之后,魯大元先是一陣大驚和激動。
但隨即又是有些為難起來,無他,像沈安這么有名的才子和他一介山賊拜把子,他還真怕連累到沈安。
好在沈安又寬慰了一番后魯大元才釋然。
而沈安又大概知道劉禿子此人本事還是有一些的,而且此人一副奸詐的樣子,更是從魯大元口中得知劉禿子竟然是一枚吃貨。如此看來,雖然蛋糕沒賣到臺州這邊,不過以劉禿子吃貨的本能,想要知道蛋糕也是不難。
“本軍師早就聽聞二當(dāng)家的發(fā)明的蛋糕美味可口,可是至今未得嘗過半點,遺憾遺憾吶?!眲⒍d子一副嘆氣遺憾的樣子,眼神卻是有意無意地盯著蛋糕看。
這樣的動作自然逃不開沈安的雙眼,而且這估計也就是劉禿子這廝故意而為之,見此沈安心中對于劉禿子更是認(rèn)識了一些。
原來這廝竟然還是一個死要面子之人,想來也是,劉禿子成天愛裝逼,其實就是為了那分面子。
“劉軍師要不要嘗一嘗?這蛋糕存放的有些日子了,也不知有沒有變質(zhì),雖然在這之前我已經(jīng)對蛋糕包裝做出了一定的處理,不過......”沈安微微有些遲疑,這蛋糕表面看起來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呵呵,本軍師其實那種挑剔之人,二當(dāng)家的多想了,這樣的蛋糕本軍師聞名已久。今日難得一見,怎么會嫌棄呢。而且,本軍師看著蛋糕色澤鮮美,應(yīng)該是沒有變質(zhì)的?!眲⒍d子笑了笑,說話間已經(jīng)靠近了沈安。
沈安略一沉吟,便遞給了劉禿子一塊蛋糕,這劉禿子過來顯然是想取一塊蛋糕的。
沒想到劉禿子這廝竟然眉頭微微一皺,心里面暗暗叫罵,好你個小子,果然是酸得要死的書生,真是摳得要死,這么點蛋糕就想打發(fā)本軍師,哼。
心中隨時這樣想著,劉禿子還是把蛋糕接了過來,咽了一口口水,本想著狼吞虎咽地品嘗。不過看了一眼沈安,也便就拉了拉衣袖,細(xì)嚼慢咽起來。
劉禿子慢慢吃著,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fā)精彩,如此一來,他吃蛋糕的速度也是越發(fā)地快起來。
“嗯,好吃,好吃。本軍師早就聽說過蛋糕美味無比,今日一吃,果然爽口。令人驚訝的是,這蛋糕竟然還有一股醇香味,美味呀!”劉禿子竟然不顧往日高深的形象大吃著并贊不絕口起來。
醇香味?沈安想了想,似乎沒有這樣口味的蛋糕啊。忽然,他猛地意識到了什么,這是蛋糕發(fā)酵了啊。
果然還是變質(zhì)了。
“二當(dāng)家的,本軍師有個不情之請。”劉禿子吃完抹了抹嘴,又恢復(fù)了高深形象。
“二當(dāng)家的的蛋糕口味獨特,本軍師早年也是對于糕點有些研究,今日吃了二當(dāng)家的這蛋糕,感覺妙不可言,卻是不知二當(dāng)家的可否多給出一些蛋糕給本軍師研究研究?!?p> 劉禿子說完后突然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有失形象,然后又說道:“呵呵,本軍師隨口一提,隨口一提?!?p> 沈安不由得想笑,再次確認(rèn)一番后,沈安便把余下的蛋糕都給了劉禿子,也不知其中有多少是變質(zhì)的。
劉禿子見此心中大喜,表面確實不露聲色,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便將蛋糕收下,大搖大擺地抱進(jìn)了自己的屋里。
姜英杰這邊隨同宋奕邈前去交接查看了一些關(guān)于臺州大體情況的記錄,越是看著,姜英杰臉色便是越不好看。
臺州這邊的倭寇竟然猖獗至此。
臺州境內(nèi)有兩個小縣城,被一股人數(shù)不少的倭寇血洗!
死亡人數(shù)竟然多達(dá)上千有余!
“混賬至極!這幫倭寇竟然如此猖獗,宋奕邈,你這個知府是怎么當(dāng)?shù)?!”姜英杰雙目怒視著宋奕邈,這樣的血案,這樣的恥辱,這個臺州知府竟然沒能挽回一絲局面。
宋奕邈當(dāng)即就跪下了,自從姜英杰被重用以來,他便心知此刻的姜英杰可不再是那個不受待見的六皇子了,大姜的江山,皇帝一日未死,便一日也不知道是誰的。即使立了東宮太子又如何,歷史上其他皇子反而成為一國之君的事情比比皆是。
倒也不是他宋奕邈真的無能,只是倭寇的兇悍,實在異于常人。更何況,這些駐扎在沿海的大多數(shù)兵士,遇見倭寇便是不攻自破,如今這臺州城甚至臺州境內(nèi)還能有一些太平安穩(wěn)的現(xiàn)象,這已經(jīng)是他在全力做好防衛(wèi)的事情了。
“殿下啊,不是下官無能,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那些倭寇時則一小隊人馬,又時則一大隊人馬,隨時都有可能突然襲擊某一處地方。我等縱然是全力追捕,卻也是應(yīng)付不過來啊?!?p> “下官的獨子,便是在上一次倭寇大舉入侵臺州城的過程中,再也回不來了......”宋奕邈說到這里,仿佛蒼老了幾歲一般,身上一股哀傷的情緒蔓延出來,再然后,因為傷心過度,竟然嚎啕大哭。
姜英杰皺眉聽著,微微搖頭,輕嘆了一聲。宋奕邈那獨子在守衛(wèi)臺州城的過程中死去,他也是清楚地,不然,臺州如此的狀況,朝廷竟然還讓這宋奕邈繼續(xù)坐著知府的位置,而不是革職?
“本王也知道宋大人的苦楚,那倭寇猖獗,倒也是大家都認(rèn)知的事情,如此看來,也怪不得宋大人了。宋大人還是需得早日從悲痛中恢復(fù)過來,大姜還需要宋大人這樣的人才,臺州也離不開宋大人的?!苯⒔軐⑺无儒惴銎穑瑴睾偷匕参空f道。
這便才是姜英杰所擅長的事情了,馭人之術(shù)。
此前是無人可馭,也沒有資本去馭,而如今,他為了心中所堅持的那件事,終于是開始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