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騎兵正長嘆了口氣,也沒有多說什么,拍了拍阿森便朝著索德林和阿蓋爾的位置走了出去。
“都怪索德林大人,要不是他的話我們也不可能損失這么多人。”
“可不是嘛,聽說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軍營里喝酒。”
“真的假的,那他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吧,喝多了還帶我們去打仗?!?p> “好了好了,別說了,要是讓索德林大人聽見了就壞了?!?p> “唉!”
阿森沒有說話,他赤紅的瞳孔不禁流出了眼淚,肩膀的疼痛他倒是半分沒有感覺到,但心中的痛卻早已貫徹全身了。
“靠,他們要跑,快,趕緊去追擊他們啊?!笨粗懊娴挠⒏裉m騎兵要跑,索德林大急的說到。
阿蓋爾蹬了索德林一眼,不露痕跡的說了一句‘蠢才?!?p> 但讓索德林尷尬的是自己下達了命令后,那三名正長卻是連動都沒動。
“你們干什么,沒聽到我的命令嗎?”惱火的索德林對著幾人大吼到。
幾人聞言臉部抽了抽,糾結的看著索德林,又看了看阿蓋爾。
“走吧,我們可不能讓英格蘭人逃跑了?!笨粗呀涢_始撤退的英格蘭騎兵阿蓋爾心中默默的算計了起來。
這些騎兵明顯大概在兩百五十多人,再加上剛才索德林所說的情況,對面的英格蘭士兵人數(shù)大概是在六百到九百之間。
‘那又如何?!戳丝醋约荷砼缘能婈牐约嚎墒菗碛兄磺陌偃?,而且蘭爾索城內還有兩百多名士兵。
‘如果你們以為憑借擊敗休克尼和多蘭的實力擊敗我們,那就大錯特錯了。’
蘇格蘭騎兵進擊的速度并不快,因為他們還要等待身后的步兵,畢竟騎兵雖然重要,但是步兵卻占大多數(shù)。
“對面的人數(shù)有點多啊?!币贿吅蟪芬贿呌^察著后方的情況,看到這些人數(shù)繞是德魯也不由得提起心來。
此時奧古斯都等人也是帶領著其后的六百名步兵趕了過來。
“殿下,敵人過來了。”德魯策馬來到奧古斯都的身旁。
“嗯?!眾W古斯都點了下頭,手中緊握著銀龍槍,大戰(zhàn)終歸是要來了。
吞了一口唾液,奧古斯都面色冷漠的扭過身子一雙鷹眼冷冷的看著周圍的英格蘭士兵。
“勇士們,英格蘭的戰(zhàn)士們,大英帝國的基石們,在這一個月里我和你們經歷了無數(shù)的磨難,無數(shù)的苦難,我們曾哭泣過,也曾想放棄過,但是這一切都是無用的。”
“你們是什么,你們是戰(zhàn)士,你們是上帝賜予統(tǒng)治者的槍刃,你們是鋼鐵的蒼鷹,你們是赤火的雄獅,你們是英格蘭長城中那不朽的基石??嚯y的時光總會到來,十年苦練之時只為報當年的白麋鹿之仇,時光或已遠去,但是……”
“抬頭看一看上天,艾利一世在看著你們,他在感嘆‘哦,我的后代們,英格蘭的雛鷹們,你們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
“雄鷹總會老去,幼獅卻將會長大,這是誰說的話?這是當年威爾士的卡普王所說的話,卡普王是一個偉大的國王,他曾經帶領他的戰(zhàn)士們南征北戰(zhàn),他曾經擊潰那些入侵威爾士的敵人,他曾經以一人之力迫使三千敵人為之恐懼撤退,他是一個偉大的國王同時也是一個偉大的戰(zhàn)士。”
由于在這幾百人當中還有著威爾士人,所以他不可能不提及威爾士人。
“威爾士雖是歷史,但靈魂卻永不磨滅?!?p> 這句話說的在場人內心中一真,不少威爾士人都抬起頭來看著奧古斯都,眼眶中慢慢的濕潤了起來。
威爾士滅國已有幾十年,威爾士雖然是已經融入了英格蘭,但是他們卻不可必要的比英格蘭矮上一頭。
“你們記住,你們是英格蘭人,英格蘭的英魂。”
在場的眾人都不免為奧古斯都的話所震動,仿佛在他們身前雖是蘇格蘭士兵,但是在他們的身后卻是無數(shù)的英格蘭人民用他們那崇拜又崇敬的眼神望向他們。
“愿這世間的污垢都被凈化,邪惡的魔龍吞吐著火焰的龍息,赤火的嘆息著世間萬物,勇士的刀刃劃過刺眼的天空,純銀與黑炎相融相滅,公主的吻椅坐皇冠之花上,它只為勇敢的戰(zhàn)士綻放。”
一曲英格蘭民謠被奧古斯都頌其,他們已渾身火焰手持刀刃,看著遠處的蘇格蘭人,他們放佛就是魔龍一般。
“搞什么鬼?”
看著那如風中蕭瑟的英格蘭軍隊,其中一人不知道在前面說著什么。
“大人,我們什么時候出擊?”阿蓋爾的一名正長上前問道。
看著遠處的英格蘭士兵,又看了看那即將西下的太陽。
“太陽已經落去,余暉容會保佑我們?!?p> 冷冷的看著那小丑般的英格蘭士兵,嗜血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那個恬躁的家伙,是我的獵物?!?p> “那么,便,殺吧。”
隨著阿蓋爾的一聲令下,身旁的唯一的一名騎兵正長猛地睜開眼,拔出手中的刀刃率領身后的騎兵沖殺了過去。
漫天煙塵,凌亂的蘇格蘭馬蹄聲肆虐的踏在英格蘭人的心胸上,不屑的看著這如同紙老虎一般的蘇格蘭騎兵。奧古斯都對著一旁的德魯示意了一眼。
“殺?!彪S著德魯一聲暴喝,手中黑切撕裂風暴,胯下黑馬不堪重負發(fā)出來悲鳴的聲音。
兩百多名英格蘭騎兵傾巢出動,一個個揮舞著手中的長槍長刀,數(shù)百名英蘇騎兵如同兩只野獸一般的撞在一起,兩面的前鋒幾乎在同一時間戰(zhàn)死。
看著一名朝自己刺來的長槍,德魯不屑一笑,左手大手一握往后用力一拉,那名士兵來不及往回撤便直接就被拉了下來。
隨意的將左手長槍甩掉,右手黑斧對準其脖子處砍了過去,鮮血噴射,碩大的一顆頭顱滑落下來。
“哈哈?!钡卖斒妊男愿裨俅伪患ぐl(fā),看著一名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的蘇格蘭騎兵,一個側身來到他的身邊,左手牽馬用力的抬起,右手黑斧對準他的腦袋如同切瓜一般被劈成兩半。
那人連帶著戰(zhàn)馬從頭部被劈成兩半,腦漿夾雜著血液噴灑在德魯?shù)哪樕希R匹甚至來不及嘶鳴一聲,那人的臉上還殘留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一名英格蘭騎兵的戰(zhàn)馬已死,他的手腕被砍了下去,左手也少了一個指頭,但他的眼中并無半分恐懼,有的只有恨意和殺意,顫顫巍巍的拿起一把大刀,無視著對面那名蘇格蘭騎兵的恐懼下身一道劈下他的腦袋。
“哈哈,這個雜碎……”
看著這人的腦袋,那名蘇格蘭騎兵剛剛放聲大笑兩句,卻見一柄黑色長槍從他的胸膛中穿刺而過,烏黑的槍頭帶著一絲絲粘稠的鮮血,上面甚至還有著幾個肉塊。
眼中的生機慢慢散去,疲勞的眼神緩緩的合上了。
在他的身后有著一名蘇格蘭騎兵,只見這名騎兵身上傷痕累累,氣喘吁吁的朝著他刺去一槍,眼中布滿血絲,呆愣的喘著氣。
“呀。”一名英格蘭騎兵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大叫一聲,拔出一柄插在蘇格蘭騎兵身上的大刀,對著那名蘇格蘭騎兵猛劈過去。
那人猛地醒了過來,抖擻著抬起長槍勉強的抗住了這一搶,但卻是有半個身軀忍不住顫了顫,口中噴射出一口鮮血。
來回過了幾個招,那名蘇格蘭騎兵便再也撐不住了,手中的長槍晃晃悠悠的再也拿不準了,一身戰(zhàn)袍也是被鮮血浸透。
“噗呲?!币槐L槍如同他剛才做的那樣貫穿過他的身體,看著這柄黑槍槍頭,這人竟然對著之前和他對拼的英格蘭士兵虛脫的笑了笑。
隨后‘噗通’一聲,這人沉重的身軀便倒下來了。
只見,在他的身后站著一名年齡在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這名青年身上沒有多少血跡,手中持著一柄黑色長槍。
他剛要給他說句謝謝,就聽他大喊一聲。
“小心?!?p> 隨后他就看見這青年將手中的黑槍朝著他飛射過來,速度之快讓他都躲閃不及。
黑槍偏著他的臉頰側飛過去,一絲血跡蹭到了他的臉上,隨后他就聽見了一聲慘叫和倒底聲。
他回頭一看就看見在他的身后躺著一具插著黑色長槍的蘇格蘭騎兵的尸體。
此情此景的場面不斷的在這片平原上上演,在場的英蘇兩方都知道,在這場戰(zhàn)爭中不是你死就是他死,不是你生就是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