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郭翼格之急
夜里郭翼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一直浮現(xiàn)著言小新那張滿是傷心失落的臉。晚上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她以為自己低著頭別人就不會發(fā)現(xiàn)她掉過眼淚，可是郭翼格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她臉上淚水流過的痕跡。
這么多年來，郭翼格一直暗戀著言小新，她的一舉一動沒有人會比他更在意。他從開始用最笨拙的方式表達自己對她的喜歡到后來學(xué)著默默付出默默守護她，他的所有改變都只源于她。郭翼格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心胸寬廣多么偉大的人，但是對于言小新，他卻心甘情愿的變成她的騎士守在她身后，在她最需要保護的時候義無反顧的站在她身前替她擺平所有。
當然，以前的郭翼格以為自己是可以做到的，可是現(xiàn)在他卻遲疑了。這段時間以來，他眼睜睜的看著言小新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越來越低迷，而自己似乎什么也不能為她做，又或許是自己的私心不想為她那么做。郭翼格雙手掩面，明明晚上喝了不少的酒可就是一點睡意也沒有，心里的兩個小人爭論不休，一邊告訴自己喜歡就是要擁有她，而另一邊告訴自己，只要她開心什么都無所謂因為那是你喜歡的人喜歡就是成全。越想郭翼格的心里就越亂，最后索性坐了起來，他從床頭柜子的抽屜里拿出一張保存的很好的照片，那是他們今年夏天出去旅行時他偷偷拍的一張，照片里的言小新一身淺粉色的雪紡連衣裙站在海邊，海風揚起她的裙擺吹亂了她的發(fā)絲，可她的唇角卻含著笑意低垂著眼眸，睫毛在她的臉上打下了陰影。這張照片言小新從來不知道，郭翼格一直小心翼翼的珍藏著。他拿著照片看了好久最后閉上眼睛把照片放在胸口處久久的不曾拿開。
其實郭翼格又怎么會沒有發(fā)覺言小新對陸軒的不同呢？很多次他都看見她癡癡地看著陸軒發(fā)呆，時而嘴角含笑整個人都度上了一層光，時而又眉頭緊鎖眼里露出淡淡的傷感。特別是她看見陸軒和洛銘巧在一起時，她眼睛里的悲傷更是藏都藏不住。雖然表面上她總是裝作什么事也沒有一樣努力的讓自己笑的很開心很燦爛，也很努力的隱藏著眼里的情緒不讓別人看見。但是在一個暗戀她那么多年，眼睛里只有她的人身邊，盡管拼命隱忍拼命按捺也是逃不過郭翼格的雙眼。郭翼格不是傻子，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他也懂得暗戀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她的那些反應(yīng)跟情緒代表著什么他都在明白不過，只是他不是圣人盡管他心里有數(shù)，可還是不想打破心底那一點點的希望，甚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他什么也不知道，她還是那個什么也不懂的小丫頭，總有一天她會發(fā)現(xiàn)有個人一直喜歡著她的。
郭翼格睜開眼睛，眉頭深鎖最后扭頭看著窗外認命的嘆了口氣，他苦笑了一下，他想或許上輩子是他欠言小新的這輩子就都該還給她。他還是做不到看著她痛苦卻裝做視而不見，這一次哪怕自己再不舍得再不愿意也不會坐視不管了，只要言小新能變得開心他什么都可以，哪怕委屈他自己。
失眠的不只是郭翼格一個，言小新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沒有打開房間里的照明燈，只亮起了書桌上的一盞小臺燈剛好照亮?xí)馈Ｋ畔聲裥沽藲獾钠で蛞粯影c軟的趴在書桌上，眼淚就跟開了閘的水龍頭嘩嘩的往下流，止也止不住。興許是憋得時間太久了，也許是真的傷心了，她哭得很厲害，但害怕家人聽見哭聲她只好咬著嘴唇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只有一直聳動的肩膀讓人能看出她哭得有多悲慘，那陣仗大有要哭完所有傷心事的架勢。
打小言爸爸言媽媽就教育她為人處世要學(xué)會寬容和忍讓，不要爭強好勝強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她也一直是這么做的。可是現(xiàn)在她開始有一點點的懷疑，爸爸媽媽說的到底是不是對的，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如果自己連嘗試都沒有過怎么會知道那是不是強求，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歡著自己？即使現(xiàn)在他不喜歡自己，但只要她堅持守在他身邊或許時間久了他會有所改變也不一定啊。為什么連爭取都沒有過就要放棄呢？可是她又很矛盾，路軒喜歡洛銘巧，就算自己依舊偷偷地喜歡他又能怎樣，他只會把自己當成鄰家妹妹。一想到這言小新眼淚掉的更厲害了，衣袖都被浸濕了一大片。
哭了很久言小新才抬起頭用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照舊拿出日記本，一筆一劃的在上面寫著‘路軒，你從來不知道喜歡你是我做過最好也是最痛苦的一件事。你像是一顆蛀牙一樣，不疼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放棄你，但疼起來的時候想拔也拔不掉’。最后一筆停下的時候一滴豆大的淚珠落在了紙上，暈花了路軒的名字。言小新小心翼翼的擦掉那滴眼淚合上日記本又鎖回抽屜里，不經(jīng)意間看見鏡子里那個眼睛紅腫的自己，言小新苦笑的咧開嘴角，喃喃自語“言小新，你看這都是你自找的，你把自己弄得越來越狼狽了?！?p> 元旦一過，馬上就要面對的就是期末考試考了，這段時間洛銘巧老是分心在一些別的事情上所以小測試的時候成績不免有所下滑，這不剛小測試結(jié)束就被班主任逮到辦公室了。
“洛銘巧同學(xué)，老師知道你為班級爭取到了一些榮譽，對此老師也是感到非常的驕傲跟自豪，但是咱也不能為了不怎么重要的比賽和節(jié)目而耽誤了學(xué)習(xí)是不是？你看看這是你這次數(shù)學(xué)小測試的成績，明顯的比上一次退步了好幾名。你是一個上進的好孩子其它學(xué)科成績也都不錯，但數(shù)學(xué)一直都不是你的強項，你要想以后考上一個好大學(xué)就必須打好數(shù)學(xué)的基礎(chǔ)，因為到后面數(shù)學(xué)會越來越難基礎(chǔ)沒打好你后面學(xué)起來就更不容易了。接下來還有幾周的時間，你好好復(fù)習(xí)鞏固一下數(shù)學(xué)，陸軒同學(xué)的數(shù)學(xué)成績很好，沒事你就多跟他請教請教。正好我有打算搞個互助小組，把明顯偏科的同學(xué)分為不同小組，你就和路軒一組吧?！?p> 洛銘巧低著頭，一副小學(xué)生的模樣聽著班主任嘚嘚嘚的說半天，最后糯糯的答道：“我知道了，宋老師。”
面對洛銘巧這乖巧的女學(xué)生，宋老師還是很通情達理的沒有再繼續(xù)嘚嘚下去了，“恩，那你回去吧?！?p> “宋老師再見。”洛銘巧乖乖的向他鞠了一躬之后立馬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出來之后還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嚇死她了，她還以為班主任得教育她半天呢，還好還好，這么快就放她出來了。
回到教室的時候，洛銘巧看了眼趴在課桌上睡覺的路軒，眼神瞬間哀怨了起來，腮幫子也跟著鼓鼓的兩個小梨渦清晰可見讓她顯得更加的生動，因為這個小動作讓班里的同學(xué)看見了一個除端莊高雅之外的洛銘巧，多了幾分俏皮與可愛。
洛銘巧磨磨蹭蹭的回到座位上，言小新看著她的表情擔心的問道：“銘銘，你怎么了，不會是被班主任批評了吧？”
洛銘巧扭過頭哀怨的瞅著她，然后搖搖頭不說話。言小新剛想要說什么上課鈴就響了，緊接著鈴聲剛一停班主任就已經(jīng)進了教室。沒辦法，高一二班的班主任從來都是掐著點上課（從來不會遲到一點點），拖著堂不下課（下課從來不準時）。由此他就有了一個生動的外號“宋拖堂”。
宋拖堂一上講臺就把試卷傳發(fā)了下去，一節(jié)課他都在上面唾沫橫飛的講題。下課鈴響了之后頭一次宋拖堂沒有拖堂講課，他把試卷往講臺上一放，順勢拍拍講臺，“同學(xué)們，下面我說一件事，你們都認真記好啊，經(jīng)過校領(lǐng)導(dǎo)和老師開會決定為了確保有效提高我們學(xué)校重點大學(xué)的升學(xué)率，校方?jīng)Q定從高一開始實行實驗班，每月一測評把成績好的同學(xué)分到實驗班不好的分到普通班和差等班，這個分班有每次的測評來決定。并且班內(nèi)會實行互補小組，把偏科的比較嚴重的同學(xué)岔開分成小組相互學(xué)習(xí)共同進步。”
班主任的話還沒說完，下面哀嚎聲一片，這不是分等級嘛那以后還有好日子過嗎？要是成績不好進了差等班拿回家免不了一頓責罰。教室的學(xué)生一個個苦著個臉，悲痛萬分。
“安靜！下面我把互助小組的名單念一下，你們個人記好自己跟誰一個分組?！卑嘀魅尾活櫤⒆觽兊慕锌嗦?，接著念分組名單，“最后一組是路軒、洛銘巧、言小新再加一個郭翼格吧。你們記住要想進實驗班就要努力，進到實驗班就要更加努力才不會被踢下來。好了下課。”班主任最后霸氣的來了那么一句然后轉(zhuǎn)身霸氣的出了教室。
等到班主任一出教室，教室里就炸鍋了各種哀嘆各種嚎叫各種抱怨，除了幾個學(xué)習(xí)成績比較好的保持沉默之外其他人都無一例外的岌岌可危。洛銘巧因為提前就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也沒有更多的表情，有氣無力的趴在課桌上。
“銘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啦？”言小新看著無精打采的洛銘巧問。
“也就比你知道的早十分鐘，我最煩數(shù)學(xué)了他還讓路軒給我補數(shù)學(xué)，已路軒那變態(tài)的性子還不得整死我啊?！甭邈懬捎逕o淚的看著言小新，嘴角一撇一撇的可憐極了。
“噗”言小新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她伸手捏捏洛銘巧的臉，“不會的，軒哥哥哪有你說的那么壞。他，對你還是很好的?！毖孕⌒抡f最后一句的時候眼睛里多了一絲絲對洛銘巧羨慕。
洛銘巧想反駁來著，可話到嘴邊了有給咽回去了，其實言小新說的沒錯，路軒對自己的確很好，雖然偶爾也會欺負自己但每當她有困難或者麻煩的時候他總會及時的出現(xiàn)。他慢慢展現(xiàn)出來的溫柔與關(guān)心她也并不是不懂只是她沒有那個勇氣去面對罷了。洛銘巧看著言小新有口難言，最后還是選擇點點頭默認。
“好啦，別磨蹭了趕緊討論一下學(xué)習(xí)計劃吧，剛聽班主任說的心里怪瘆得慌的，末尾淘汰等級劃分什么的太恐怖了?！毖孕⌒麓蛄藗€冷戰(zhàn)拿著筆拿著本子就往路軒那走去。洛銘巧哀嘆一聲也拿著筆本過去了，郭翼格見她們倆都過去了也急忙跑過去站在她倆后面。
“我先說吧，我是這里面各科成績都不怎么樣的所以互補什么的那都是你們之間的事，我是跟在后面被你們補的那一個?！惫砀裾f的一本正經(jīng)理直氣壯。
路軒也毫不客氣給了他一個‘你知道就好的眼神’然后看著兩個女孩開始分工，“小新你語文跟歷史比較好到時候語文跟歷史由你來幫助我們，銘銘你英語是年級最好的地理也不錯，而英語是我們?nèi)齻€的短板所以英語跟地理這塊你負責，我就負責理科類數(shù)理化，這樣分工可以吧？”說完詢問的看著三人。
“我沒意見?！惫砀褡钕扰e手表明態(tài)度。
“你有意見也不重要?！甭奋幑庹蟮臒o視郭翼格的存在?？粗砀癯园T的模樣，兩個女孩哈哈的笑開了。
“你們呢？”路軒看著兩個毫無形象笑得花枝亂顫的人，再次問道。
“沒意見，沒意見?！眱蓚€人立馬收住笑，搖頭搖頭。
“那就從今天開始，銘銘你的體能訓(xùn)練改為早上，我會每天陪你早起提前來學(xué)校鍛煉，下午放學(xué)后我們就開始學(xué)習(xí)計劃，待會我會把每天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安排好下午再告訴你們?！?p> “現(xiàn)在學(xué)習(xí)壓力那么大能不能不要在體能訓(xùn)練了？我現(xiàn)在體能沒有那么差了，考試一定能過的?！甭邈懬呻p手合十睜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路軒。
路軒輕彈了下她的腦門，沖著他溫暖的一笑。洛銘巧看他這樣以為這事兒有戲，臉上立馬露出討好的笑容。誰知道緊接著路軒來了句，“你想都別想，記著每天早起吧?！甭邈懬赡怯懞玫男σ馑查g僵住了。言小新站在一旁臉上雖然笑著可笑意卻不達眼底，郭翼格看著言小新欲言又止不知道，表情有些糾結(jié)。
“路軒，你個禽獸！”反應(yīng)過來的洛銘巧終于爆發(fā)了，手指著路軒一聲怒吼。然后教室瞬間靜止了，連掉根針都能聽見聲音，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洛銘巧。
喊完之后洛銘巧才發(fā)祥自己似乎做了一件蠢事，眼睛左右瞄了一眼看見同學(xué)們驚訝的表情，恨不得給自己兩腳，真是一遇上路軒自己就變得至蠢之極。她尷尬的收回手，默默地回到座位上，把頭埋到高高的書堆了當起了鴕鳥。路軒看著她那窘迫的樣子好心情的笑了。
言小新看著這樣的路軒微微有些出神，而郭翼格也看著言小新微微發(fā)愣。他們四個人之間的感情變得有一點為妙，但誰也不道破誰也不提及。
下午放學(xué)后四個人留在教室里，一個個拿著書本紙筆寫寫畫畫，不時地相互討論一下。然后又安安靜靜各自做題，他們或是咬著筆桿子苦思冥想，或是單手拖著腦袋皺著眉頭嘆氣，又或是煩躁的把稿紙揉成一團。而路軒則一邊自己做題一邊時不時地給他們講解一下他們不會的題目和解題思路。洛銘巧數(shù)學(xué)是短板，遇到不會的題目時就埋頭苦干，計算的煩的時候就會抓狂的揉稿紙。在洛銘巧扔了第三張稿紙后路軒實在忍不住拿筆敲了下她的腦門，“笨蛋，不會就不能問我嗎？你看這題應(yīng)該是這樣的?！甭奋幾谒龑γ嬉稽c一點耐心的跟講解題的思路，告訴她這類題該怎么做。洛銘巧剛剛還滿臉愁云這會兒立馬雨過天晴，還帶著點崇拜。
“懂了嗎？”講完路軒抬眼詢問洛銘巧，而洛銘巧正認真的看著自己而不是書本，路軒失笑的捏了一把洛銘巧的臉?！澳隳懿荒苷J真一點，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
洛銘巧被路軒這么一捏回神了，眼神游離不定就是不看路軒，拿回書本低著頭說：“恩，我會了，會了?！睂τ谒镍r鳥狀態(tài)路軒早就習(xí)慣了，笑笑沒說什么。
言小新雖然也在做作業(yè)但對于他倆的互動全看在眼里，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快受不了了，心里堵得慌她想出去透口氣。心里那么想的行動上也就那么做了，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在安靜的教室里顯得格外的突兀。三個人都抬頭看著她，言小新故作鎮(zhèn)定的笑笑，“我急著去洗手間?！比缓笈苤鋈チ?。路軒和洛銘巧也沒多想繼續(xù)埋頭苦戰(zhàn)，而郭翼格想了一下然后起身跟了出去。
出了教室，言小新跑到操場旁邊的小花園里坐在花壇的邊沿上小聲的哭了起來，嘴里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這些什么。郭翼格追過來就聽見她小聲哭訴的話“路軒你個大騙子！明明，就說過長大之后就會娶我的，可是現(xiàn)在你卻喜歡上了別人，你從來不記得你說過的承諾?！惫砀胥躲兜恼驹谠貜垙堊靺s發(fā)不出聲，打算轉(zhuǎn)身回去的時候，言小新聽見響動扭頭看見了郭翼格，四目相對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都聽見了？”言小新眼眶微紅的看著郭翼格。
“恩，所以這段時間你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不開心的原因就是這個對嗎？”郭翼格雖然是在問他但語氣是確定的。言小新低著頭不說話，眼淚又吧嗒吧嗒的地掉了下來。
“喜歡他你就告訴他啊，他做的承諾就讓他兌現(xiàn)啊，你偷偷躲起來難過又有什么用，他又不知道?！惫砀褡哌^去有些氣憤的說。言小新?lián)u搖頭，蓄滿眼淚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郭翼格，看的他心里一緊，心中更是心疼的不行?！澳悴徽f我去，你等著我這就去找路軒。”郭翼格急脾氣的就要去找路軒。言小新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要，你不準告訴他，如果你敢告訴路軒這件事我就再也不會理你了！”言小新認真的看著郭翼格，她的眼神里無比堅定似是下定你決心只要郭翼格一說出去她就真的再也不會搭理他了。
她的一句話就讓郭翼格歇菜了，還有什么威脅能有這招好用呢？她永遠都知道他的命門在哪兒。郭翼格無奈的擺擺手，“好，我不說還不行嗎，你快把眼淚擦了，我們該回去了不然他們該擔心了?！?p> 言小新依言擦掉臉上的眼淚跟著郭翼格慢慢的回到了教室，因為眼眶有些紅所以一直不敢抬頭，直到補習(xí)結(jié)束她都保持著低頭的姿勢。
“小新，你一直低著頭干嘛？”洛銘巧感覺今天的言小新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
“哦，我在想剛才沒做出來的題呢。”言小新借口道。
“哎呀別想了，現(xiàn)在讓高速運轉(zhuǎn)的腦袋休息一下沒準你就能想出來了?！甭邈懬缮锨耙徊酵熘孕⌒碌氖炙?。
兩個男生慢悠悠的走在后面，郭翼格看著前面的言小新，心想‘她只是不讓告訴路軒這件事，但我不說只提醒他總可以吧?！?。打定主意后郭翼格碰了一下路軒的肩膀，“路軒，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記得一些，怎么了？”路軒對于郭翼格突然提起小時候的事感到挺驚訝的。
“沒事，隨口一問，你說小時候的承諾長大了還能記得嗎？”郭翼格仔細的盯著路軒臉上的表情。
“那的看多大的時候跟誰做的什么承諾吧？”路軒皺著眉想想之后才回答他。
“那要是你你會記得小時候?qū)e人承諾的事嗎？”郭翼格試探性的問道。
“按理來說能記得，不過我有對誰做過什么承諾嗎？”路軒好奇的看著郭翼格，臉上的表情明明寫著我不記得我有承諾過別人什么。郭翼格一下子愣了心道：‘原來他壓根不記得他跟小新說的話啊’。這下他心里更是著急，按這么發(fā)展下去，他什么時候才能記起那件事啊，言小新又不讓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