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康平到的時候陸航已經去晨跑了,姚愛軍因為要等他就沒有去跑圈。
陳康平帶著姚愛軍去隊里辦手續(xù),他雖然已經退下來不做主任了,但安排個小孩進來加訓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何況這依孩子條件,指不定省隊以后還要因他沾光!陳康平相信自己這么幾十年的眼光,從未走眼過!
一路上姚愛軍旁敲側擊的打探陸航的資料。這小子雖然年紀沒大兩歲,卻已經在省體校扎根有近十年了!陸航的小阿姨嫁給了省體校的一個指導員,人打小就在體校混大的。還真不愧陳康平嘴里說的“老隊員”,現在省隊還真找不出比他在體校時間更長的隊員了。
小小年紀就顯示出不俗的天賦,一直被省體校重點栽培著。陳康平當年也帶了他兩年,說起陸航,陳康平也滿是驕傲,還不忘鼓勵小盆友:“陸航和你年紀相差不大,你們可以多聊聊,共同進步嘛。有不知道的就問陸航,這里他熟,門兒清的很呢?!?p> “……好?!币圮娤氲氖?,這陸航年紀不大冷著一張臉,一看就是個中二啊……
一圈手續(xù)辦下來,剛好差不多早課結束的時候。陳康平帶著人去了訓練池,將人交給現在跳水隊的主管教練盧奇。
同隊的還有一些他聽過或者沒聽過的高一屆的老隊員,以及——陸航。
見過姚愛軍后,盧奇安排他先做熱身,然后拖著老主任去一邊聊天套詞兒了。
“老主任怎么這會兒過來了,這孩子您家的?”
“可不,我大侄子??!王冬梅那丫頭的徒弟,怎么樣?是不是長得挺精神的!”
“噗……我說呢。冬梅那的啊,怪不得您上心?!北R奇來省隊的時候陳康平還沒退,王冬梅也曾是省隊的主力隊員,彼此都很是熟悉。
陳康平有點犯煙癮,朝盧奇勾了勾手,兩人走到窗邊,點了支煙:“你別看人孩子白白凈凈的。可狠著了。才念小四,你看那身肌肉練的。這歲數的孩子,有幾個能做到天天堅持的。”
“冬梅那丫頭管這么嚴?沒看出來啊?!?p> “得了吧,冬梅就是管不了了才扔給我的。這孩子訓練都不要人管,自覺自愿,現在連10米臺都敢上,動作不說,還能壓水花。”陳康平朝陸上訓練的地方挑了下眉毛。
盧奇順著眼神看過去,姚愛軍正一絲不茍的作者熱身動作,下腰,抬腿,擺臂……身體重心紋絲不動。盧奇越看越奇,嘴巴長得越來越大。
陳康平見狀,故意嘚瑟,朝窗外彈了下煙灰,拉長了調子說:“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這孩子,文化課也一流,今年四月起每天就上半天課,期末考試滿分,跟學校申請?zhí)墶€,通!過!了!”陳康平叼著煙的嘴角咧的老大。
“我靠!”體校生文化課不好幾乎已經是共識,盧奇自己當年也是靠著獎牌混了個大學文憑。沒想到還能在體校見到個讀書的苗子。
“不過小學……跳級,也還好吧?啊?”砸了砸嘴巴,盧奇堅決不能承認自己從小學就沒考過滿分。
“嗤——得了吧,還?。磕忝魈煸缟铣坑柧椭勒嬲铝?。”陳康平可是聽說了這小怪物掛著雙杠背單詞的事兒。
這邊,姚愛軍也沒閑著。因為沒參加晨訓,大家都下水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做路上訓練。背對著泳池都能感受到各方傳來的目光。
每個半路殺進來的新人,都會遭到一個固有群體成員的應激反應。大家會先觀察、比較、再判斷是接納,還是被淘汰!
而泳池,這個競技場,只有強者為王!
我來了,我看見,我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