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齋你被東起大守帶走后,我和婆婆就四處打聽你的下落,可惜始終沒有音訊,后來聽說東起大守死了,我和婆婆便以為你也遭遇到不測,于是就想著趁著夜黑去樹林尋找你的尸骨把你埋葬,沒想到,沒想到,遇到了幾個逃竄的士兵,他們看到我,就想要,就想要欺侮我,婆婆為了保護我,和他們廝打起來,被他們,活活,活活打死了,嗚嗚嗚嗚嗚嗚......”
麻衣哽咽的訴說著望齋分別后的經(jīng)歷,我這才知道她和婆婆為了找尋我的尸骨受到了怎樣的磨難,心痛的握緊拳頭重重砸向地面。
“喂,愚蠢的人類,你要是把骨頭砸碎了,我可沒有多余的樹根給你醫(yī)治?!?p> 火烈伸出手握住我想要再次砸向地面的拳頭,眼睛放射出赤紅色的光芒,我知道他也被麻衣所說的經(jīng)歷感染到了,那些士兵真是可惡至極,如果當(dāng)時我在場,我一定要殺死他們,讓他們后悔自己犯下的惡行。
“他們打死婆婆后,就想要,想要欺負(fù)我,幸好遇到了他,否則我真不敢設(shè)想會怎么樣,嗚嗚嗚嗚嗚......”
麻衣感激的望向火烈,眼淚一滴滴的掉落到地上,發(fā)出吧嗒的悶響聲,很是柔弱憐人,我心疼的抱住她,告訴自己,一定要保護好麻衣,決不能再讓任何人欺負(fù)她。
“行了,愚蠢的人類,你再這么哭下去,樹洞就要被你淹沒了。”
火烈不耐煩的看了眼麻衣,然后就背過身子走回到門梁處斜倚著望向外面,我這才注意到四周的墻壁都是樹藤環(huán)繞而成,看起來很是特別卻又堅固。
“麻衣,這里是......”
我輕輕給麻衣擦去眼淚,安慰她不要再回憶難過的事情。
“這是樹屋,是逃難的人尋找到的,允命,你放心,這里很安全?!?p> “安全?愚蠢的人類,就憑這么個破屋子也能安全?真不知道你們怎么會這么蠢,遠沒有我的獸群聰明?!?p> 看樣子,火烈似乎對這個地方并不滿意,我又朝四周看了看,樹屋雖然很粗糙,不過用來棲身還是勉強可以的。
“火烈,你怎么會到東起城的呢?”
我好奇的問向火烈,不明白蘇醒后的他怎么會到百里之外的東起城,要是沒記錯的話,他是很不喜歡地表生活的,更不喜歡跟地面上的人接觸,現(xiàn)在,他怎么會來到這里的呢,這讓我很是不解。
“我,我,你,你這個人類廢話真多?!?p> 火烈被我這么一問,眼神瞬間閃爍不定,來回扭轉(zhuǎn)臉頰想要躲避我探尋的視線,可都被我靈活的逮住,無奈之下他飛快的瞥過頭去,懶得再瞧我一眼斜倚在門梁上,可是貌似又很不舒服,來回變換著姿勢,看的我都覺得別扭,沒一會兒他就莫名其妙氣哼哼的朝屋外走去。
“小心!”
“咚—”
還不等我提醒他小心腦袋頂上突出的那截樹枝,他就撞了上去,嚇了我和麻衣一大跳。
“你沒事兒吧?”
“愚蠢的人類,愚蠢的樹枝?!?p> 咦,火烈好像臉紅了耶,還真是難得一見,這個家伙竟然會臉紅。
待火烈走后,麻衣遲疑的望著我看了半天,似乎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卻又好像難以啟口。
“怎么了麻衣,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嗎?”
我望著麻衣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是好奇,不明白這個小姐姐怎么回事。
“允命,他好像,好像喜歡你耶。”
“?。 ?p>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麻衣,一時之間沒理解她說的什么意思。
“他救下我之后,聽我說見過你,就一直拼命的問我在哪兒可以找到你,后來聽說你死了,火烈就發(fā)了瘋的跑到望齋時的樹林,一寸一寸的翻找土壤想要尋找到你的尸骨,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一個人那樣緊張呢,允命,他好像很喜歡你呢。”
“住嘴!你這個多嘴的人類,我怎么會喜歡她那么愚蠢的笨蛋!你們這些人類真是讓人討厭!”
正巧此時火烈拿著幾個野果走進來,聽到麻衣的話后立刻暴怒出聲,可是我卻看到他的眼睛似乎有些奇怪,好像帶著些許怯懦,回避著我的目光。
“對不起,我錯了?!?p> 麻衣被嚇的又哭泣出聲,我忙讓火烈不要那么兇怒,這個家伙總是脾氣那么大,動不動就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還真是嚇?biāo)廊瞬粌斆?p> “哇哦,小姑娘,你醒了,真是好,我剛剛還教訓(xùn)了木梓和莘蔗,都怪他們下手太重了,把你打昏這么久?!?p> 正在我和麻衣、火烈三個人尷尬之時,一個胖乎乎,挽著高高發(fā)髻,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老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走進了樹屋。
我望著老爺爺直覺得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不自覺的一直盯著他看,老爺爺雖然面相粗獷,可是卻給人很和藹可親的感覺,讓我莫名生出一股親切感。
“喂,看夠了沒有”
火烈不滿的擋住我的視線,粗魯?shù)慕舆^老爺爺手上的藥碗,不由分說的就想要掰開我的嘴,硬灌下去。
“不,不行啦,你這樣,這樣會噎到允命的,九叔,九叔,你快來阻止他?!?p> 九叔?瞬間我的記憶鋪展出來,小時候在適河族見到的那個叛逆特別的老爺爺形象全都浮現(xiàn)在眼前。
“九......九......咳咳......咳咳咳”
可惜還不等我呼喊九叔,就被火烈灌下的湯藥咳的滿眼冒淚花,這個家伙還真是一點兒不改粗魯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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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ㄔ儆袃蓚€月,這一年就過完了,最近小羽和人聊天,說起這大半年發(fā)生的事情,有的朋友接連換了兩三份工作,瀟灑至極,有的從始至終,兢兢業(yè)業(yè)的干著同一份工作,不管是哪一種工作情況,小羽都覺得很好,因為每個人的性格、想法等不同,處事方式也不同,所以只要自己認(rèn)為舒適適合,那不就是最好的嗎?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