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痛苦的治療
蕭璃瑞看著眼前哭爹喊娘的胡志安,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眼眸微微掃了身旁的蕭璃楠,這十三的眼光,還真是?
“呵呵!”蕭璃楠突然輕笑出聲,“你不是禮部侍郎胡侍郎的兒子么,還真是有福氣啊,太后娘娘的親侄女可都是你的人了!”雖是帶著幾分玩笑的語氣,可是在場的人無一不覺得脊背發(fā)冷。
聽到外面玄王的聲音,趙思悠穿好衣服,從錦帳里跑出來,“不,王爺,你不能這么對悠兒,悠兒愛慕的是你??!”
蕭璃楠眼眸里厭惡一閃而過,“本王倒是覺得,這胡侍郎的兒子儀表堂堂、一表人才與趙小姐倒是天作之合的一對,皇兄以為呢?”聲音冷漠的似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一般。
“不,我不要嫁給他,姑姑,姑姑……”趙思悠立即轉頭去拉趙太后的裙擺,哭著說。
“孤覺得也是甚好!”不等太后后開口,蕭璃瑞笑著點點頭,“孤稍后賜一道旨意,讓他們擇日成婚!”
趙思悠一聽,失神的一下坐到地上,而趙太后一臉鐵青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可是看到蕭璃瑞掃過來的眼神,趙太后只得把嘴邊的話咽下。
屋里的氛圍就此凝住,沒有人敢再說一句話。
這時突然只見蕭璃瑞身邊的內侍總管徐公公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在蕭璃瑞的耳邊低聲說著什么,眾人自然聽不見徐公公說了什么,但可以從蕭璃瑞瞬間陰雨密布的臉上也可以猜測一二,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蕭璃瑞袖中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眼神微瞇的看著玄王蕭璃楠,眸光之中有著試探與不確定。
屋子里的眾人被蕭璃瑞突變的神情嚇得不敢發(fā)出聲音,一個個寒蟬若禁,生怕自己會觸了他的霉頭而倒霉。
蕭璃楠嘴角微微翹起,迎上蕭璃瑞探究的目光,眸中一片寒冰,眼角余光掃過屋里的一干眾人,聲音冷然,“看皇兄似是有事要處理,臣弟先行告退了?!?p> 也不待屋里眾人反應,蕭璃楠轉身就走,只留一個孤高冷傲的高大背影給身后的眾人。
蕭璃瑞目光深沉似夜,拳頭被握的嘎吱一聲響,好你個十三,最好不要讓我抓住你的把柄!
“回御書房!”蕭璃瑞憤然的一甩衣袖,聲音里怎么聽都有一股咬牙切齒之味。
皇宮里的好戲一出接一出的上演,而遠在江南的翠竹山莊里,氣氛卻是十分的凝重。
風荷院內,青城領著護衛(wèi)將云舒的發(fā)間守得嚴嚴實實,別說人,就是一只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阿香在門外焦躁的走來轉去,把青城弄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我說阿香姑奶奶,求你別轉了行不行,我頭都快被你轉暈了!”
阿香癟了癟嘴,一個蹦跳躥到青城面前,雙手叉在腰間,瞪著他氣呼呼的低聲吼道:“我能不急嗎,這要是有個什么萬一,可怎么辦?”
“唉,”青城低嘆一聲,伸手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眉心,“放心吧,就算你不相信青松那小子,難道還不相信咱們少爺嗎?”?
“也是,唉,”阿香干脆坐在門外的石階上,手托著香腮,有些憐惜的說道:“你說,我的小姐怎么這么可憐??!”
屋內,蒸騰著裊裊的熱氣,熱氣飄在半空,向四周散開,眼前的情景才開始緩緩的變得清晰一些。
映入眼眸的是屋子中央擺放的大木桶,裊裊的熱氣就是從這木桶里飄出來的。
木桶里坐著的正是云舒,只見她整個人浸在烏黑的藥水里,頭頂上扎著兩根細長的銀針,絕美的面容不住的輕顫著,額上的汗水從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到最后成串成串的往下流。
木桶的前方,青松手里拿著一根細長的銀針,看著藥浴里忍著痛苦的云舒,眉頭緊緊的擰著,云小姐,希望你能挺住吧!
而木桶的后方,溫金竹坐在蒲團上,為云舒護法,他的眉頭也同樣的緊鎖著,眼眸里溢滿了擔憂。
青松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際滲出來的豆大汗珠,有些擔憂的對上溫金竹的目光,“少爺……”
聽出青松話里的遲疑,溫金竹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聲音依然輕柔,卻帶著一絲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輕輕的兩個字,卻猶如千斤重般壓在青松身上,他調整了呼吸,對云舒柔聲說道:“云小姐,我要施第三根針了!”
云舒眉頭蹙起,緊緊抿著有些蒼白的嘴唇,卻對他說的話表示未有任何的異議。
青松手持銀針,找準經(jīng)脈位置,緩緩的將銀針扎了進去。
溫金竹眼睛也是眨也不眨的盯著云舒,不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第三根銀針扎進去,云舒只感覺身上的巨痛加劇,藥浴中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肉里,額上的汗水更是成串成串的往下流,貝齒緊咬著下唇,甚至能看見絲絲的血跡從唇上滲出來。
恍惚中,看見黑暗中一縷光芒靠近,云舒想要去抓住,可是那光芒卻在自己靠近的一瞬間,消失不見。
痛,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在無邊無際的黑暗里,云舒仿佛看見了爹娘,看見了哥哥們,是你們來看舒兒了嗎?真好!
殷紅的血珠從她蒼白的唇畔滾落下來,與她此時蒼白的可怕的臉色形成一種強烈的鮮明對比。
“不好!”青松放下手中的銀針低喝一聲,“少爺,云小姐體內的真氣在亂竄!”
溫金竹猛的站起身來,一個箭步跨進了木桶里,木桶很大,容下兩個人后都還有很大的空間。
看見云舒唇邊滾落下來的血珠,他皺了皺眉頭,伸手輕柔的替她擦拭掉那殷紅的血珠,只聽見他柔聲輕哄道:“舒兒,松開嘴,你已經(jīng)將你的嘴唇咬破了!”
云舒依舊死死的緊咬著嘴唇,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忍住身上一波又一波的巨痛。
“舒兒,聽話,把嘴松開?!睖亟鹬裼檬帚Q制住她的下頜,繼續(xù)低聲輕哄著,聲音依然是那樣的溫潤如玉,可卻比往日里多了一絲疼惜。
這次似是聽懂了般,云舒微松了嘴,然后感覺有什么東西放在自己的唇邊,她只是憑著下意識的將它咬住。
“少爺!”看到溫金竹將自己的手臂遞給云舒,甚至被她咬出了絲絲血跡。
溫金竹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見他伸出另一只手輕撫上云舒的背,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她的體內,壓制她體內亂竄的真氣。
“舒兒,跟著我的引導,慢慢平復你體內亂竄的真氣?!彼穆曇糨p柔,卻有一股讓人覺得十分安定的感覺。
獨孤依笑
我們的月月究竟能不能挺的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