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鸷L脑尞惖剡~開腳步,卻被葛二一把截住,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示意不要前去。“怎么,葛大哥怕我在飯菜里下?”楚映月挑挑眉,有些不屑地首先動了筷子,吃給兩人看,“這下你放心了?”火海棠用眼神掃了掃,示意攔身的葛二退后。剛要落座,楚映月又給火海棠斟了一杯酒?;⒖谖者^去,剛要啟唇,卻突地被葛二打落?!岸〗悖僭趺凑f,大人都是沒有害你啊!自你來到這里,大人也沒有對你做過什么不軌之事啊,你不能違背良心,不能……?”原來,葛二懷疑酒水有毒。轉(zhuǎn)眸瞥到酒杯,用力扯住杯子?;鸷L膾昝摚瑒傄嬒?,楚映月?lián)屜纫徊接纸刈×司啤K炖?,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她喝下去的時候,還因為過于想要證明而被酒水嗆得咳嗽不止?!斑@下,你們都放心了么?倘若我真要害你們大人,恐怕他早就死了!”楚映月說得輕描淡寫,嘴唇浮動起一股隱隱的不屑。“二小姐,屬下……”葛二因為自己小人之心的猜忌而愧疚懊惱,面色尷尬紅潤,瞥見楚映月森冷的目光里,終于毫不遲疑地垂下頭去。
“好了,我和你們大人喝酒,你們不必在這里!”楚映月隨口命令,不過那些置若罔聞,視而不見的木頭兵士卻仍然紋絲不動。楚映月有些心急,怒不可遏地抓著桌上的酒杯,“沒聽見么,我讓你們離開!”火海棠望著她心力交瘁的表情,只得抬手吩咐那些守衛(wèi)回避。等四下靜了,她漲紅的一張臉才漸漸恢復(fù)理智。火海棠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卻冷不丁地看到她快速閃避的囧態(tài)。于是他逼迫著自己將手收回。
“為什么今日要做這個?”火海棠低著嗓音,輕聲道,“莫非曦曦……”“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純粹地想和你單獨待一會兒?”楚映月垂眸扒拉自己碗里的白飯。只是白飯,連一口菜都沒抬頭去夾?;鸷L奈兆】曜訉⒉藠A到她碗里,內(nèi)心沒來由地欣喜,盡管他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吧笛绢^,不吃菜怎么行呢?”火海棠彎唇笑。“是不是我廚藝不好,所以你一筷未動?”楚映月突然抬頭凝視著他。火海棠一愣,隨之怔住。半晌,他才道:“不,只是很想看著你!”“看我?”楚映月本打算再問,自己又有何看的。但私心想著,也是些男女不著邊際的曖昧話。因此她便咬著唇,忍下了。但或許他沒有料到,其實她是以這種方式打算和他訣別。
訣別。
亦或者老死不相往。
閬煜堂里,閏沐憂心忡忡地握著密令。這密令是老皇帝第二次果決的旨意。第一次,他還不怎么清楚左使火海棠同那女人的關(guān)系,所以未下殺令。而如今多出一個比兄妹還要煩惱的情愛關(guān)系,再次加重了火海棠的罪行。
動心,意味著死亡。
無數(shù)次記得,仰望著的那金黃的龍袍之下的。而來自于那個個龍袍在身的老皇帝,所說地一個與生死聯(lián)系密切的條件。
那就是。
我可以以我的權(quán)力和地位讓你們這些將死之人成功鳳凰涅槃。但必須做到一點,絕對的忠心,絕對的無情。
因著都是從死牢出來,所以他們那一撥罪犯無親無故。而忠心則是經(jīng)歷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驗從而在一撥又一撥的死犯中被選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