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本以為葉陽是一個孤傲的人,看了今天的戰(zhàn)斗才知道,擁有獅子般眼神的他,是何其的富有斗志和戰(zhàn)意,雖然他敗了,但是沒有人懷疑他的槍術已經(jīng)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甚至他其中一槍,直接逼的墨染使用出小挪移乾坤術這樣高明玄奧的法術來破解。
二人戰(zhàn)斗停止,黎笑若有所思。
在這場戰(zhàn)斗之后,其余的戰(zhàn)斗都沒有太多的驚喜,黎笑也被一個同班同學點名挑戰(zhàn),憑借超乎常人的體質(zhì)輕松戰(zhàn)勝,到了最后一場到墨染挑選對手的時候,由于每個人只能被挑戰(zhàn)一次的原則,墨染只能挑戰(zhàn)先前D班沒人選的一個人,一招分勝負后,今天的武比也就到此為止了。
天色也漸漸的黯淡了下來,看臺上的人一個個談論著今天下午的武比,一個個向著家的方向走去。學生們也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大多數(shù)在議論墨染的小挪移乾坤術。
“那可是玄階極品的功法!聽說還不是一般的功法,要對空間有著超乎尋常的感知力才能夠修煉成功?!?p> “可不是嗎,要我說,這墨染可是我們極道中學百年來第一人啊!”
黎笑和李文澤走在這些人的旁邊,聽到他們的評論,不知為何,黎笑心中升騰起一絲絲愉悅的感覺,仿佛被夸贊的人是自己一樣。
二人走出極道中學不久后,由于居住的地方不同便分道揚鑣了。
黎笑一個人走在黑漆漆的道路上,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今天墨染戰(zhàn)斗的場景,那數(shù)不盡的雪花,玄妙到了極點的小乾坤挪移術,逼得葉陽這樣的天驕不得不認輸。
他只感覺自己越來越喜歡墨染。
而黎笑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身后不遠處跟隨者三個身穿黑色勁衣的人影。
他們一邊悄悄尾隨著黎笑,一邊用壓低到只有自己這群人聽得到的聲音交談。
“大哥,你一定要幫我,這小子在比武臺上出言侮辱我,還有他那奇奇怪怪的步伐也一定要逼他說出來!該死,要不是那個步伐我怎么可能輸給他?!币粋€全身穿著黑色勁衣的矮小人影憤憤的說著,從他說話的內(nèi)容上很容易判斷出這個人是司徒武。
另外一個精瘦高個男子咧嘴笑道“這場失敗對你來說也不算什么壞事,知道恥辱才能更加進步,今天我們?nèi)齻€半步筑基堵他一個,他步伐再詭異也逃不掉。到時候?qū)W會了這招,在極道中學三年級中我們可就是稱霸了。”
“哈哈,沒錯?!?p> 他們除了司徒武,剩下兩名便是極道中學三年級的學生。兩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一股痞氣,雖說是三年級生,但真正優(yōu)秀的學生都通過龍門考試前往化龍學院去了,剩下的天資都只是普普通通而已。
所以他們的修為也就和服食了筑基丹的司徒武一樣,甚至司徒武只要過幾天修筑道臺成功,就能遠遠的甩開這兩人。
事實上司徒武打心眼里看不起這兩個人,但是為了一報比武之仇,他不惜從自己家里偷出來十枚下品元石給他們作為廢了黎笑的報酬。
真的難以相信,十三歲的他會因為比武不如黎笑和被罵了幾句矮子而如此懷恨在心,更是不惜付出代價找人來廢了黎笑。
黎笑走入一個街道的拐角處,一到晚上這里幾乎就從沒有什么人來過,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異常,像往常一樣繼續(xù)向家的方向走去。
“就是這里了,阿磊你繞到他右邊去?!本莞邆€男子很快就下達了指令,同時揮手示意司徒武隨時準備上前。
到了這個時候黎笑再不發(fā)現(xiàn)有人跟隨著自己就是傻子了,只不過此刻黑衣三人已經(jīng)完成了對他的三角包圍,想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什么人!”十三歲的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要說不驚慌是不可能的,但同時他也將手伸向了自己背后那把普普通通的唐刀。
轟!
一道人頭大小的火球在黑夜中出現(xiàn),照亮了黎笑身邊大片街道,只不過這里沒有什么人居住因此根本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戰(zhàn)斗的爆發(fā)。
《基礎刀法》之斬法!
黎笑反應極快,火球剛一出現(xiàn),唐刀就已經(jīng)出手,對著正前方向橫斬過去。眾人只見火球被分割成了兩半,掉落在地上很快熄滅。
司徒武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恨意,全龍山城的人都目睹了自己被黎笑擊敗的事實。此刻他第一個向前沖鋒開山斧上蒼黃元氣閃爍。
《開荒三斧》中的第三斧天地荒蕪!
與此同時另一名身材正常的黑衣人也動了,同樣是一名力士修煉者,手中武器竟然是一柄短棍,短棍盤旋如同直升飛機的螺旋槳發(fā)動一般發(fā)出一陣陣狂風呼嘯聲。
烈風棍!
“小子,認輸吧!交出今天武比時候施展的步伐,我們待會考慮虐你輕一點。”那人一邊施展烈風棍法步步緊逼黎笑,一邊出言脅迫道。
“為什么要幫司徒武?”黎笑平靜的問。
可能是沒有料到黎笑在面臨三人圍攻時還依舊如此平靜,所以三人竟然一時間變得沉默,除了一開始三人將他包圍時眼神中露出一點驚慌后,馬上就變得沉穩(wěn),冷靜異常。
黎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害怕。
也許是對李白老爹留下來的《青蓮幻蹤》感到自信,又或者對自己手中的唐刀感到自信。
“十枚下品元石,還不夠嗎?”短暫的沉默后精瘦男子反問。
“我沒有得罪過你們吧,司徒武,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什么那么針對我?!崩栊Щ螅焕斫?,自己最多也就是曾經(jīng)笑話過他個子矮,從未做什么針對他的事情。
“因為你該死!”如果有人在黑夜中能夠看到司徒武的目光的話,就會感覺那是一只野獸露出的兇光。
“我懂了。”黎笑突然笑了,笑的很自然。
“有些時候不是我得罪別人,別人才會得罪我。就好像有些事情不是我去做了,它才會發(fā)生一樣?!?p> “嗯?”另外兩個黑衣人攻勢都為之一緩,沒聽懂黎笑在講什么。
“那么,戰(zhàn)吧!”黎笑目光中竟然同葉陽一般燃起了熊熊戰(zhàn)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