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真在電話里說……
蘇小眠,你要是再出現(xiàn),薛剛這個瘋子就要把酒店的屋頂給掀了!
蘇眠的內(nèi)心一萬匹草泥馬踩過,我去……什么個情況?!和姜秦澤一路小跑了往酒店過去。
酒店大堂,薛剛在大發(fā)脾氣,前臺上的一些小擺設和指示牌掃翻了一地。大堂經(jīng)理苦哈哈著一張胖臉賠禮道歉得跟孫子樣。
“……是我們酒店的責任,絕不是推諉,還請薛先生高抬貴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少他媽給我來這一套,人給我找出來,我跟你了!”
薛剛整個人暴躁得要起跳。
邊上圍著不少人在觀望,大堂沙發(fā)上,柳真真掛了電話,翹著腿坐著,一門心思的看戲。
真好奇,等會兒蘇眠來了,會有什么感觸呀。
這個薛剛也是,脾氣這么按不住……
蘇眠不見了,那也是和蘇斂一起不見的,她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擔心。那可是某人的雷區(qū),誰吃撐了踩個試試!
雖說當時天也完全黑了,又聯(lián)系不上……可在她看來,就是不覺得有什么。
蘇斂肯定不能把蘇眠賣了就是了,欺負欺負倒是有可能,還絕不可能是別人!
柳真真就想起那次一起在酒吧里玩,蘇眠被幾個痞子糾纏,動手潑了其中一個。自己掄瓶子上去就砸……等蘇斂過去了收拾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場面,自己也一并被收拾了。關了半個月禁閉不說,還被斷了兩個月經(jīng)濟,搞得她不得不出去跑了兩個月生活。想起那段起早貪黑的日子,現(xiàn)在都累得想喘氣。
所以,柳真真看清了蘇斂的雷區(qū),更忌憚他。不過表哥這雷區(qū)也夠雷的,怎么著也不該是蘇眠吧……
正撐著下巴看著,旋轉(zhuǎn)門里忽然跑出來兩個人,定睛一看,還能有誰?
柳真真立刻來精神了,朝薛剛“欸”道:“薛大公子,快瞧瞧,我們家小眠可回來了?!?p> 聞薛剛渾身的暴躁一瞬間被治愈了,他緩緩轉(zhuǎn)過去,看見小喘而來的蘇眠,眉目里的神情反佛落了千斤重擔。
大堂經(jīng)理一聽管他要的人終于出現(xiàn)子,頓時激動得眼泡子都紅了,一個大步要迎上去激動致辭。被薛剛從后一伸手,拖了衣領,往旁邊一推。
將還來不及說話的蘇眠狠狠的抱在了懷里。
看熱鬧的,紛紛被塞了把猝不及防,還搞不清狀況的狗糧。
姜秦澤的眼神閃了閃,默默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堂。
柳真真看到他走到了外面,停了停,才離開。
嘿~蘇眠這桃花要么不開,一開是要一雙嘛……?
“薛剛,你先放開放開,有什么事好好說?!北槐У貌蝗鍪?,還推不動的蘇眠有點急了。
柳真真忙過去解圍道:“哎哎哎,差不多就得了啊。大庭廣眾的你好意思,小眠可沒你那么好意思?!?p> 薛剛才不甘不愿的撒手,拉了一張臭臉,轉(zhuǎn)過去不理人了。
蘇眠扯了扯嘴角看見地上的狼藉,只好問柳真真道:“真真,這里怎么回事?”
鬧成這個場面……
“還不是為了找你?!绷嬲娴溃骸澳愫捅砀绮灰娏耍艺f沒事,他非要找你,我們大家只好一起找找。找不到,他就來查監(jiān)控。說來也巧,就你們不見的那個時間點,酒店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全面故障……這不,他人就在這里跳腳了?!闭f著,可憐的看了一眼大堂經(jīng)理。
“我……”瞄了一眼拿背對著自己的薛剛,蘇眠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想不到自己連相親都不去見他的面,他竟然還關心自己,居然以為自己失蹤了……
蘇眠頓時哭笑不得,可心里多少是暖暖的。見大堂經(jīng)理一直在旁邊摩拳擦掌的伸著脖子著急,這個尾就她來收吧。
蘇眠過去道:“你是這里的經(jīng)理吧。很抱歉,我和我的朋友讓你們麻煩了,這里損害的物品我來賠償,你列個清單送到我房間去就好?!笔虑橐蜃约憾?,該道歉的道歉,該賠償?shù)馁r償。
胖經(jīng)理一見她這個客氣,連忙擺手急道:“不了不了,這點東西不是什么損耗。我們酒店方確實也存在過失,那個監(jiān)控它、故障得真、太不是時候了!不過這絕不常有,絕不是隱患,還請?zhí)K小姐在薛先生那里美言幾句。我們酒店為了以表誠意,幾位今晚的住宿全免?!?p> 薛剛在監(jiān)控室發(fā)飆的時候,胖經(jīng)理就被上頭交待過話,不妥妥的擺平今天的事,他可以卷鋪蓋滾蛋了!
一個蘇家,一個姜家,一個司令家。這幾個人的背景,酒店哪一個都得罪不起。
所以胖經(jīng)理摩拳擦掌不是要打人,而是太誠惶誠恐的緣故。
見蘇眠有些沒反應過來,胖經(jīng)理又巴巴的問:“蘇小姐您看……今天的事……”說著,把眼光遞到了依舊別扭著一張臉生悶氣的薛剛身上。
還非得薛剛表個態(tài)?這家伙是干嘛了?
蘇眠想著,招呼上柳真真,推了推薛剛道:“我們?nèi)景桑缓徒?jīng)理說了,我們才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呢。走!”
她彎彎眼一笑,薛剛就覺得自己什么別扭也沒有了,神清氣爽地扭頭就走。
大堂經(jīng)理抹著額頭的汗,一臉劫后余生相。
對了,姜秦澤呢?走到門口的時候,蘇眠猛的想起他來,正要回頭去看。
柳真真一把拉住她,拖出旋轉(zhuǎn)門道:“別看了,人家識趣的很,早走了。給你和薛剛騰地兒呢,所以你和薛剛到底什么情況?老實給姐交代?!?p> “現(xiàn)在不方便,晚上到我房間來,我給你交待?!碧K眠小聲回道。
前邊,聽見她們嘀嘀咕咕的薛剛猛的回頭,“你們兩是不是說我壞話???”
蘇眠順桿子爬道:“對呀,說你怎么那么兇!”
“我哪里兇了,我是著急你!”
“姐姐都不著急,你著急個屁啊!”
“小眠,別跟你表姐一起,她太粗魯了……”
“姐姐才不粗魯,一不粗,二不魯……”
柳真真隨口就是內(nèi)涵段子,聽得薛剛連忙去捂蘇眠的耳朵,“快別聽,你表姐就是個女流氓!”
“誰聽懂了誰流氓。”
“薛剛你放開我的耳朵!”
“不放,不放,你跟我走一起才放……”
三個人又鬧又笑,朝著沙灘過去,其它的三個人已經(jīng)在那里等他們了。跟著又搞笑了,萬事俱備,可沒人會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