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蘇斂新來的秘書?”
“是?!?p> “啪!”響亮的一記耳光。
躲在走廊后偷看的焦微,滿意一笑,扭著腰肢愜意的離開。這幾分鐘之前……她主動迎上來找蘇斂的姜聘婷,說了些別有用心的話。便有了湯媛扎扎實實挨的這一耳光。
湯媛臉上一片火辣,她依然抬起頭,不卑不亢的迎著姜聘婷的目光。“抱歉,沒有預約,我不能讓您擅闖總裁辦公室?!?p> “擅闖?”姜聘婷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太好,可氣勢依舊不減女王。她根本不把湯媛放在眼里道:“你一個秘書也敢攔我?真仗著你們蘇總對你青眼有加?”
她以前來找蘇斂,只要蘇斂是在辦公室里,之前的秘書都會恭恭敬敬的把她請到蘇斂跟前。她和蘇斂捕風捉影的關系,蘇氏里誰不耳聞,今天竟真踢到快鐵板,這讓姜聘婷大為火光。
“讓開!”
湯媛不動道:“按章辦事,還請姜總不要壞了蘇總的規(guī)矩?!彼齺淼牡谝惶?,蘇斂就說得明白了,總裁辦公室除了蘇眠有隨意進出的特權,其他人一概請在會客室。姜聘婷今天本來就是來得突然,即使再急的事也要容她去通告一聲,這么直闖辦公室,她這個總裁秘書難不成是擺看的!
別說蘇斂現(xiàn)在根本就不在公司里,即使在公司,通報的過程也斷不能省。蘇斂看中的就是她面面俱到的能力,今天讓姜聘婷闖進去,一則辜負了老板的期望,二則也不利于她在公司的立足,原本她的空降就備受詬病。是以,湯媛的態(tài)度是毫不退讓。
姜聘婷見她油鹽不進,一時間竟也拿她沒辦法,她總不能再扇湯媛一耳光。打狗還得看主人,再動手,間接的就是打的蘇斂的臉了。再有好的由頭也說不過去,姜聘婷很清楚自己不能再和蘇斂把關系弄得更僵。她只好忍了忍道:“我有急事找你們蘇總,你最好馬上讓我進去,你既然是蘇斂跟前的紅人,蘇大小姐從你們公司里被人帶走這件事,你總不會不知道輕重?!?p> 湯媛你一巴掌總算挨得不虧了,雖然姜聘婷依然一副頤指氣使,但她能說明緣由,對她來說便是退讓。人就是這樣,多少都有些欺軟怕硬,湯媛今天不讓姜聘婷知道她并不好打發(fā),下次她依然會目中無人,那蘇斂這里,她可以主動辭職不干了。
湯媛這才告知姜聘婷,蘇斂此刻并不在公司。問蘇斂的行程,湯媛也并不清楚。蘇斂自昨天出去那一趟后,目前處于誰也聯(lián)系不上的狀態(tài)。不是這樣,姜聘婷也不會找到蘇斂的公司里來。
注意到姜聘婷從公司離去的焦微,通體舒暢的回到秘書部,拍掌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故意神神秘秘道:“你們猜,我剛才出去洗個手,看了場什么好戲?”
部門里頓時反應熱烈,“什么好戲?微微你快別賣關子了?!?p> 焦微表情得意,踩著貓步,回到自己那張辦公桌前施施然坐下,轉開了椅子,才慢慢道:“咱們秘書部的紅人,被人打臉了,結結實實一巴掌,聲音特別清脆?!?p> “不會吧,還怕得罪她了,誰敢打她?!?p> “就是,我也覺得?!?p> 見大家都不太相信,焦微嘲諷道:“有什么不敢的,我要是不干了,我也想甩她一巴掌?!苯刮⒖床粦T湯媛,在秘書部不是什么秘密。
有聽懂了的接話道:“你的意思是打她的不是我們公司的人?誰?。俊?p> “姜!”
焦微只提了一個姓,所有人心知肚明的撇了撇嘴。
有人起身,學她剛才猜貓步的得意,到焦微跟前抱上手道:“微微,你可真夠損的……你干什么了,我可是看招了,也聽見了?!闭f著朝焦微挑起眉。
焦微放下翹著的二郎腿,鞋跟故意勾過對面站立的小腿上的絲襪,絲襪立時見洞,她不甘示弱的回敬,“哎呀,真對不起啊。你這看看你這絲襪,質(zhì)量也太差了,又是地攤貨來的吧!”
“焦微你!”
挑釁不成,倒丟臉,惹得辦公室里一陣竊笑。
姜聘婷剛坐進車里,身上忽地的一股大姨媽駕崩的感覺。片刻后,她明確感覺到褲子弄臟了。挪了挪屁股,坐墊上果然一團紅印子。姜聘婷頓時心累心煩的一頓猛按喇叭。
經(jīng)期一向不準,但來的時候總是會先給點信號了再正式來,像這次這么突然的駕崩,她根本來不及準備用品。就是現(xiàn)在去買,她也不敢下車,她今天穿出門的是一身淺杏色的套裝,估計染得慘不忍睹了。
倏地,玻璃車窗被敲響。
姜聘婷按下車窗,一雙纖塵不染的棕色皮鞋最先入目,接著車窗外站直的人微微俯下身來,明亮了一張清貴雋美的臉,男子略帶莞爾禮貌的詢問,“需要幫忙嗎?”
姜聘婷微微一愣,“怎么是你?”
柳路言紳士道:“整個停車場都能聽到你按喇叭的聲音,所以我過來看看?!彼麆傁萝?,正好看到不遠處姜聘婷行色匆匆的上車,然后聽到她車一頓喇叭狂響。
姜聘婷有些心力憔悴的伏在方向盤上,她總不能叫柳路言給自己去買大姨媽貼吧。認識歸認識,又不是多熟。即便熟也沒有這個道理。姜聘婷心情沉沉的擺手道:“我沒事,有點壓力而已,發(fā)泄一下?!彼o了個你懂的眼神。
柳路言見她臉色不太好,道:“身體重要,有時間好好休息一下?!?p> “謝謝。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再聊?!苯告每蜌庵?,升起了車窗,將車倒了出去,徑直離去。
柳路言便往公司里走。
倒車鏡里,柳路言挺拔頎長的身影逐漸縮小,姜聘婷收回視線,按了按隱隱有些疼的肚子。
蘇家三表兄,唯一個成了家的蘇毓是個寵妻狂魔。柳路言雖看上去話不多,但給人的感覺很是隨和。只蘇斂不與他們半分相似,一副鐵石心腸,捂不化的玄鐵寒冰,可姜聘婷偏偏就要去啃他這根千年老冰棍。
小島之上,薛剛終于拿出了他的“真面目”,定格在蘇眠面前的姿勢,把蘇眠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