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聞言,程春拱手領命。
程春知道,若是自己領了這個命令便會得罪一大批軍中士卒和軍官。但是程春不得不領命而行,除了為知己而死外,還為了讓自己那個丟了外黃的弟弟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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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魏王宮。
魏王魏咎正召集鄧宗、魏豹等一批文武商議如何應付已然圍城的二十萬秦軍,此時的劉季也早早的率領三千騎兵殺入城內參見魏咎并被拜為左將軍統(tǒng)管魏國東部所有城池的兵馬。
“王兄!依臣弟之見,不若領軍殺出與城外左將軍之人馬一同夾擊秦軍!如此尚有勝算?。 蔽罕氏葟奈鋵⒘械诙欢?,拱手提議道。
鄧宗在領軍五萬返回大梁后,堅決不允許魏豹率軍主動出擊。但是魏豹仗著自己是魏王之弟、魏國大將軍,執(zhí)意領軍前往截擊來犯之秦軍最終慘敗!所領而出之五萬大軍,全數被秦軍殲滅。
而當時,大梁城內加上鄧宗五萬大軍滿打滿算也才十四萬人且大多為新征召之士卒。魏豹一戰(zhàn)使得數萬老兵覆滅,使得魏咎大怒。在魏豹逃回大梁后,便被怒氣未消的魏咎貶為右將軍。
鄧宗則是被魏咎拜為上將軍封陽武君,負責統(tǒng)管如今大梁城內的所有人馬防守秦軍。
雖說鄧宗已然成為了上將軍,但是魏豹仍是仗著自己是魏王之弟不服鄧宗統(tǒng)管。加上魏豹手中已然沒了兵馬,成了一個光桿司令更使得他對于踩著自己上位的鄧宗怨恨不已。
“王上!末將以為不可!”在魏豹說完,鄧宗便拱手出列言道?!扒剀妬韯輿皼埃又胺瑢⑽椅迦f精銳全數殲滅。若此時出兵與之戰(zhàn),雖有單父君之人馬在外呼應,然勝負亦是難以預料!”
“王上!上將軍所言不錯!末將亦是以為當以固守為主,若是有機會再出兵與秦軍交戰(zhàn)不遲!”將軍司馬卬在鄧宗說完,便出列拱手言道。
司馬卬乃是鄧宗尚未得勢之前的好友,如今鄧宗已然為國中上將司馬卬只是拜在鄧宗名下共同進退。而如今的大梁,統(tǒng)兵大將滿打滿算也只有五人。分別為司馬卬、鄧宗、魏豹、劉季、麻胄,而這五人中鄧宗、司馬卬兩人手中的兵馬最多,達到十一萬。劉季在城內的兵馬只有兩萬,余下六萬皆在城外駐扎。禁軍人馬只有三萬余,魏豹手中也只剩下親衛(wèi)千人可用。
劉季自立一派,不與魏豹、鄧宗交惡亦是不與兩人交好。麻胄則是魏王派系,深諳若是沒有魏王自己便什么也不是,便只是一個聽王命行事之人。
因為種種原因,魏王咎對于鄧宗的意見很是同意。當即點頭道:“陽武君所言不錯!秦軍如今士氣正旺,若是冒然出兵必然會慘敗而歸!倒不如,依靠城池固守,等待相國回軍再出城與那秦軍交戰(zhàn)不遲!”
“王上英明!”聽了魏王咎之言,殿內文武當即便拱手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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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為何不同意某的提議?”魏豹在魏咎的寢宮很是郁悶的問道。
“豹弟!不是王兄不同意你的提議,只是若要出兵那勢必會受到鄧宗等人的阻攔。且鄧宗等人亦不會出一兵一卒,到時候就只有從禁軍之中抽調人馬。你已然將五萬禁軍全數丟在了戰(zhàn)場上,若是再將這三萬余兵馬丟了。那么日后這大梁城王兄我說的話還有人聽嗎?”魏咎知道魏豹的郁悶,更是知道以魏豹的智商無法理解自己為何順著鄧宗等人的意思不出兵作戰(zhàn)。
“周市雖然在南邊擁兵二十余萬,但遠水救不了近火!你應該知道武臣麾下韓廣自立為燕王的事吧!這鄧宗如今擁兵十一萬,比之當時擁兵五萬的韓廣還要多?。≡偌由瞎峦醍敃r有愧與鄧宗,如今其心中是如何想的,孤王可不敢去猜測。汝當明孤王的苦衷!”魏咎解釋后,又將自己所想一五一十說與魏豹聽。
魏豹雖是一個莽夫,如今想來也是有些后怕。連忙拱手向魏咎道:“臣弟太過魯莽!險些令王兄、令好不容易復立之魏國陷入絕境,臣弟愧對王兄??!”
“豹弟!只要記住,日后當謀定而后動。便是對為兄最好的報答了!”魏咎見此很是欣慰,當即拍了拍魏豹的肩膀說道。
“臣弟定當謹記于心!”魏豹當即點頭表態(tài)。
兩兄弟又說了些家長里短,而后魏豹便拜別魏咎出了魏王宮。
魏豹走后,魏咎便召來麻胄與心腹公孫繆。
“不知王上可有何煩心事?說來與臣等聽聽,臣等方才能夠為王上分憂??!”在兩人都到后,公孫繆拱手向魏咎說道。
“如今這大梁城孤王之言出了這王宮,開始有些不管用了!”魏咎沒有回答公孫繆,而是看著宮外感嘆道。
“王上不必如此擔憂!那鄧宗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在秦軍圍城之際反叛自立。且,鄧宗此人并非有野心之人。王上當放寬心才是!”公孫繆聽了魏咎的感嘆,如何不知道魏咎在擔心什么,當即便出言道。
“哦?這鄧宗沒有野心?我看不是吧!”魏咎聞言有些愕然,當即便反駁道?!澳青囎谖羧諡閺埑悇禀庀麓髮ⅲS周相國一同北上攻城拔寨。若非他同意周相國扶持孤王,這魏國能否復立尚且不知??!”
公孫繆聞言笑了笑,而后說道:“王上既然知道鄧宗當年與周相國一同扶持王上復國,亦應該知曉當時若是鄧宗不同意自立的話如今他也應該是一國之主了!但他為何會同意與周相國一同扶持王上?”
“孤王卻是不太明白??!”魏咎聞言頓了頓,而后有些愕然的說道。
“鄧宗此人有野心!其野心在于令其家族從此能夠立足于貴胄之間,其能夠成為一國之梁柱!否則當年便是其自己稱王了,曾會讓王上得以復國?故而,王上當放寬心!鄧宗此人與周相國同樣,乃是可以信任與重用者!”公孫繆見狀,便將自己所思所想說與魏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