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臺上。
慕初身著一襲雪白的長衫,滿頭黑發(fā)飄揚(yáng),他昂然而立,雙眸宛如鷹隼般明亮銳利,居高臨下,俯視著一步步走向生死臺的江陵。
“沒想到你真的敢登上生死角逐場,與我一戰(zhàn)?!蹦匠踟?fù)手,俯瞰江陵,眸子里有著天性的傲意。
江陵登上生死臺,與慕初對視片刻,說道:“梧桐骨值得我行險(xiǎn)一搏?!?p> 慕初瞇了瞇眼,卻沉默下來。而江陵也不是多話的人,生死臺上陷入片刻的沉寂。
“唰!”
兩者目光相接,虛空對碰,皆爆發(fā)出駭人的精光,突然,兩人同時(shí)出手了,各展手段,攻向?qū)Ψ健?p> 激戰(zhàn)頃刻間爆發(fā)!毫無預(yù)兆!
“哧!”
江陵捏手成拳印,猛地轟出,拳稍聲竟蒙著一層青光,輝芒湛然,頗為奪目,把他的拳頭映襯的恍若一輪小磨盤般,很是凌冽駭人。
拳出,“嗤嗤”作響,虛空中竟傳出了九聲爆音!
那是因他拳勢太盛太烈,且出手無比迅猛,與空氣摩擦,才造成的刺耳之音!
“嗡!”
慕初眸生冷電,他雙手豎掌,凌空連環(huán)拍擊,掌心處竟涌現(xiàn)出一股股螺旋勁力,隱約間竟有虛空扭曲之感,詭譎之極,直接纏繞住江陵的拳頭,卸其勁道!
江陵的拳頭被纏住,螺旋勁道虛虛實(shí)實(shí),竟撥開了他的拳勢,令其無處著力,感覺每一拳都打在了空氣上。
那種感覺很怪異,那股螺旋勁力似乎不僅扭曲了虛空,還扭曲了他的拳勁!
“龍蛇螺旋功?”
江陵眉頭大皺,在南詔府待了多半年,對于諸家勢力的布局、底蘊(yùn)他并不陌生,慕府算是南詔府頂尖大族,底蘊(yùn)不遜南詔侯府,族里有幾門傳承了近千年的絕學(xué),其中《龍蛇螺旋功》更是被稱作鎮(zhèn)族絕學(xué)。
“龍蛇螺旋功,以螺旋之力,凝聚漩渦,能扭曲虛空!”
“若大成,可一手太蛇,一手天龍,屆時(shí)龍蛇齊出,能虛空湮滅,甚至……錯(cuò)亂世界!”
江陵想起關(guān)于《龍蛇螺旋功》的介紹,眸子愈加璀璨起來,突然,他再次沖出,右手五指齊張,竟激射出縷縷劍光,那劍芒極是鋒銳,竟有刺穿慕初的螺旋勁道之勢!
“你果真通曉技法!”
慕初大笑,此前江陵對敵,不論面對的是慕灝,還是蠻苦離,從來都是硬碰硬,揮動(dòng)拳頭,以蠻力克敵,就連蠻苦離的魂塔都被他用拳頭轟的近乎龜裂!
慕初猜測江陵肉身強(qiáng)橫,很可能是修成了初期的不壞身,但要說江陵只懂得揮拳,使用蠻力,不通曉技法,他第一個(gè)不信。
果然,今日在生死角逐場上,江陵無法再隱藏下去,施展了技法!
“大悲龍嘯掌!”
江陵不再藏拙,慕初也沒了顧忌,他豁然沖出,雙掌連環(huán)擊出,大開大闔,掌勁洶涌如浪潮翻滾,聲勢很盛,更恐怖的是,掌聲中竟傳出了龍嘯之音!
以掌勢聚龍嘯!
這是大悲龍嘯拳的真意!
“哧!哧!”
江陵披散著黑發(fā),眸子宛若冷電般,駭人之極,他雙手十指插天,在指尖處竟激射出一縷縷劍光,那劍光很燦爛,刺目而鋒銳,好似千劍齊出,欲捅破天穹!
這一刻的江陵,就宛若一柄出鞘的神劍,凌厲無匹!
“并指成劍,以指尖激發(fā)劍氣,這是……指劍術(shù)?”
上方的庭樓上,慕真野皺眉,憑他的見識對“指劍術(shù)”并不陌生,但像江陵這樣能十指同時(shí)激發(fā)劍氣,還真是怪異,聞所未聞。
“這就是西川傳說中的……一指千芒?”
另一處庭樓上,青裙女子燕毓兮望著生死臺激戰(zhàn)的江陵,神情癡怔,喃喃道:“真的是江陵?你還……活著?”
“你若真是江陵,可快三年了,你為何沒一點(diǎn)變化,還是當(dāng)年的模樣?”
她眼神有些朦朧,輕聲道:“那年十八歲,仗劍青衫薄……江陵,你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又是如何在那等必死絕境中,逃得性命?”
她望著下方的江陵,眼神哀傷,呢喃道:“姐姐,江陵還活著,你會不會失望?”
“毓兮,怎么了?”納蘭缺皺了皺眉,他察覺到燕毓兮的神情不對,不由開口詢問。
燕毓兮搖頭,她看向身旁的白衫青年,問道:“雪騰空,這江陵是怎么回事?”
雪騰空有些受寵若驚,他本就仰慕燕毓兮,此刻聽對方詢問,自然欣喜,連忙道:“關(guān)于江陵之事,我只是聽說,并不是很清楚……”
他頓了頓,又道:“約莫大半年前,他被雪念初從蒼冥海岸救回,兩人便相依為命,據(jù)說現(xiàn)在就住在那座破舊祖祠旁……”
燕毓兮娥眉微蹙,“雪念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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