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白虎,踏邪窟!
那等場(chǎng)面該是何等的霸氣飛揚(yáng)?
眾人恍惚,莫名有些心寒,這可是一頭白老虎啊,傳說中的太虎后裔,堂堂白虎洞的傳人,竟被江陵當(dāng)做坐騎,欲虎踏邪窟,這太跋扈與放肆,簡(jiǎn)直狂的沒邊了。
他這般做法,無疑是在欺辱白湖,打白虎洞的臉!
“這可是把白虎洞往死里得罪了?!奔{蘭缺與雪騰空面面相覷,苦笑不已。
可他們不知,江陵的確有收服白湖的打算。
這白湖本體為白老虎,獸軀龐大,且實(shí)力不差,江陵闖邪窟,可用來代步,節(jié)省時(shí)間,且他還是白虎洞的傳人,在七十二邪窟,白虎洞位居“上洞”,地位極高,必定知曉一些古老的隱秘,江陵欲搜尋地藏塔和鳳凰心骨,這白湖或許可提供一些線索。
當(dāng)然,前提是他能徹底折服這頭驕傲的白老虎!
“降可活,不降則死!”
江陵目光冷冽如刀,他揮動(dòng)拳頭,盤繞著一頭銀龍?zhí)撚埃莺菰抑邪缀念^顱。
“蓬!”
白湖頭顱上有血光乍現(xiàn),他慘叫,嘶吼連連,無比的凄慘,但依舊不愿臣服,嘶聲怒吼道:“我不服!”
他不甘,江陵騎到他虎背上,宛如附骨之疽,甩都甩不掉,看不到對(duì)手,他如何攻擊?即便有神通秘法,可那是無差別攻擊,他也怕傷了自己??!
這一戰(zhàn)他敗得太冤了,憋屈無比。
“不服?”江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我就打到你服!”
他揮拳,再次砸下,狠擊白湖頭顱。
“啊——”
白湖慘叫連連,雪白的毛發(fā)盡染血跡,殷紅一片,有些毛發(fā)甚至都粘結(jié)成一縷縷,很凄慘與悲壯,可白湖很倔強(qiáng),有自己的底線與驕傲,寧死也不愿低頭。
“太慘了!”
眾人心有戚戚焉,江陵太狠,白湖太凄慘,這樣的場(chǎng)景太過血腥凄厲,讓眾人心底泛寒,不忍再看。
“這是虐打?。∷獙缀钌卮蛩啦怀??”
雪騰空臉色徹底變了,這里可是七十二邪窟,白虎洞乃上十二洞之一,地位極高,若將白湖打死,那無疑徹底得罪了白虎洞,這九極邪岳七十二邪窟哪里還有他江陵的容身之地?
堂堂太虎后裔,白虎洞可不好惹!
“身染萬人血,刀出斬千驕,南江陵是殺出來的威名!”
納蘭缺盯著江陵的身影,眸子璀璨無比,“所謂絕代天驕,都是站在萬骨枯之上,殺出無邊榮耀,一騎絕塵的!”
南江陵是,西納蘭是,東玄黃亦是。
雪騰空動(dòng)容。
“對(duì)自己狠,才能對(duì)別人狠,反之亦然?!?p> 遠(yuǎn)處峰尖之上,那位青年負(fù)手而立,目光湛然,自言自語道:“探花公子南江陵,你蟄伏了近三年,終未磨掉銳氣,反而更加冷漠孤狂了,可為敵,可為大敵……”
榮遷一臉慶幸,他突然發(fā)覺,當(dāng)日在棲鳳谷底,自己能在江陵手里逃得性命,實(shí)在是太幸運(yùn)了。
身側(cè),枯千殤神色凝重,他正色道:“切記,日后遇到江陵,你一定要退避三舍,此人……不可為敵!”
這里可是七十二邪窟,白虎洞的老巢,他都敢虐殺白湖,這簡(jiǎn)直無法無天了,這等人物要么是瘋子,要么是傻子,可枯千殤怎么看江陵都不像后者。
“他是真的無懼白虎洞!”枯千殤瞳孔收縮,自語道:“或者說他無懼任何勢(shì)力、任何人!”
蓬!蓬!
白湖叫聲凄慘,江陵卻無動(dòng)于衷,他眼神冷漠,出手間毫無技法可言,只是揮動(dòng)拳頭狠狠砸向白湖,拳勢(shì)霸烈,蘊(yùn)著一股粉碎一切的冷漠意志,就仿若那日在祖祠前,他一拳拳轟碎蠻苦離的魂塔。
拳出,漠然,孤傲如王!
“服不服?”江陵冷漠開口。
白湖奄奄一息,但依舊咬緊牙關(guān),嘶聲道:“我不服!”
他是白虎洞的傳人,一旦臣服于人,那就是給白虎洞抹黑,是太虎一族的恥辱,必定會(huì)遭到所有太虎后裔唾棄,遺臭虎族萬世。
故此,他寧死也不能降!
江陵眼底冷芒大盛,眾人愕然的眼神中,他霍地躍下虎背,緩緩拔出了絕尺劍。
劍出鞘,直指白湖!
眾人驚駭,顯然,江陵的耐心用盡了,他不愿再在白湖身上浪費(fèi)時(shí)間,直接出劍,欲斬殺白湖!
他這是要以絕后患,在七十二邪窟,白虎洞畢竟勢(shì)力龐大,他可不想這么快成為眾矢之的,被白虎洞兜著屁股滿邪窟追殺。
斬殺白湖,至少在短時(shí)間內(nèi),他還是安全的,即便此事終究會(huì)暴露,但有一個(gè)緩沖期,終歸是好的。
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時(shí)間!
“他真的要?dú)缀??”有人愕然道:“這家伙瘋了不成?”
“白湖身死,他無疑徹底得罪了白虎洞……”
“即便他放了白湖,難道那白虎洞就會(huì)不追究今日之事,放過他不成?”有人冷笑著反駁。
“斬草除根,以絕禍患!”有人望著這一幕,目光閃爍,低語道:“他在賭我們不敢輕易爆料今日之事……”
“不要忘了,還有日不落王族?!庇腥颂嵝?。
“日不落王族素來自傲,堅(jiān)守日不落峽苦修多年,很少理會(huì)七十二洞窟的事宜……且因上十二洞之事,他們與白虎洞不睦,即便白虎洞登門質(zhì)詢,他們恐怕也會(huì)閉門不見……”
……
眾人議論紛紛。
白湖盯著絕尺劍,瞳孔突兀放大,他嘶聲道:“你真敢殺我?”
他本以為有白虎洞在,江陵絕不敢取他性命,但此刻江陵毫不猶豫地?fù)]劍,他徹底慌了。
洛寒皺了皺眉,想阻止,但不知為何,終究未出手。
江陵揮劍斬下,白湖徹底絕望了,閉上了虎眸。
“哧!”
突然,遠(yuǎn)處那輪號(hào)稱“永恒不墜”的紫日竟微微顫動(dòng)了下,激射出一縷紫光,擋下了江陵一劍。
眾人皆驚。
白湖也是愣神,他沒想到日不落王族竟會(huì)有人出手救他。
江陵執(zhí)劍,瞇眼望向那輪遙遠(yuǎn)仿如天邊的紫日,打量半晌,突然朗聲喝道:“是哪一位前輩出手?”
紫日再神秘,能照耀日不落峽,也終究是死物,他斷定,出手之人定是日不落王族的強(qiáng)者。
“天下人間第一刀的傳人,你很不錯(cuò)?!?p> 紫日晃動(dòng),一道滄桑的嗓音悠悠而來,仿若在江陵的耳畔響起,曠古而悠遠(yuǎn),“刀君終究有了傳人,可惜卻是個(gè)用劍的,不知那斷寒川見到今日一幕,又該作何感想?”
刀君,斷寒川!
眾人盡皆變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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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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