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么?”王輝看著遞到面前咬得只剩下一小半的明光石,臉色僵硬的搖頭:
“不···不用了!你找我過來有什么事么?”
別說吃了,就連看著明光石上的牙印都感覺牙疼??!
先前司筠表現(xiàn)的太生猛,王輝的話癆屬性都被暫時憋回去了。
不遠(yuǎn)處,汪旺和周老爺子他們圍坐一團(tuán),作死四人組所在的地方離司筠很遠(yuǎn),卻又不敢脫離司筠的視線。一股烤雞腿的香味在空氣中飄蕩,至于這肉的來源這里就不需多做贅述了。
王輝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自末世到來之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沾過葷腥了。
王輝不吃,司筠還舍不得給呢!
司筠收回手,又咬了一口,瞇著眼睛問王輝:“王輝,有興趣修仙么?”
王輝:“···”此時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妖狐一族,以狡詐聞名于世。司筠雖然可以算得上是妖狐一族的異類,照司籬的話來說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傻狐貍,但是智商還是處在及格線之上的。
最近發(fā)生的種種事跡都表明,她來到地球絕對不是意外!
司筠覺得,如果她還是保持著之前那種得過且過的心態(tài),在未來的某一天,她一定會死得很有節(jié)奏感!
妖族生命漫長,為了自己不英年早逝,司筠覺得,她應(yīng)該做點什么。
比如說···收小弟!
雖然王輝很想從司筠身上看到虎軀一震露出王霸之氣帶著天生的上位者氣場般的讓他折服從此死心塌地成為指哪兒打哪兒的第一忠犬,但是很抱歉···
臣妾做不到啊!
“呵呵呵!”王輝干笑以對。
“你不相信我?”司筠認(rèn)真的問。
“有一點?!蓖踺x老實回答。
雖然司筠身上的種種神秘之處的確讓他產(chǎn)生了某種比較玄幻的猜想,但是二十多年來形成的價值觀不可能在朝夕之間崩塌。
通俗一點來講,就是:你丫拿出證據(jù)來??!
司筠打了一個響指,一簇火苗突然出現(xiàn)在她指間,靜靜燃燒著。司筠又問王輝:
“這樣呢?”
王輝:“···”
“這樣呢?”司筠換了個手勢,一枚雞蛋大小的水球突然出現(xiàn)在了司筠手中,王輝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水球就啪得一聲擊中王輝的臉,濺得一臉?biāo)?p> 王輝:“···”呵呵!這是報復(fù)嗎?
“那這樣呢?”司筠又換了一只手,只見她小巧白皙的手掌中,一道紫色的雷弧如靈蛇般在她掌心游走,她屈指輕彈,雷弧如閃電般射出,把一枚成人拳頭大的石頭擊成了碎末。
王輝:“···”
哥信了!哥真信了!哥只是被嚇得一時說不出話而已,求不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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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有靈,賜萬物修行之道,人族為靈長類之首,大道三千,極繁極盛?!?p> “人族以靈根入修仙之門,你是土系單靈根,之前地球處于末法時代,并無靈氣以供吸收。末日之后,天氣大變出現(xiàn)靈氣,只是頗為稀薄。如此土系靈根在煉氣期進(jìn)境會比其他靈根更快,因為吸收靈氣的同時還可以吸收大地之氣淬煉肉身!”
司筠不帶絲毫感情的敘述卻讓王輝心潮澎湃:“我可以先給你一卷人族煉氣期的修行法門?!?p> “為什么是我?”王輝艱難的問。
事到如今,已經(jīng)由不得王輝不相信。他面前的確出現(xiàn)了仙俠劇或者小說中才出現(xiàn)的橋段,而且司筠說給他一卷人族的修行法門,為什么要特意加上人族兩個字?
那畫面太美,他已經(jīng)不敢想象下去了。
只不過···為什么是他?他與司筠的關(guān)系雖說算不上疏遠(yuǎn),但也不甚親近,要說選擇的話,貌似汪旺更符合條件一點。
“你比較省力?!彼倔薜?。
司筠實際上想說的是傻!
汪旺那小子太奸猾了,暫時不做考慮。
簡而言之,她就是懶!
王輝也聽出了司筠的言外之意,他直接道:“我需要付出什么?”
活了二三十年,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他相信司筠不可能那么好心讓他白撿這個便宜。
“聽話就行?!彼倔拶澷p的看了王輝一眼,不愧是自己選擇的小弟,做人就是上道。
看到王輝的表情像是被這句話炸裂,她又添了一句:“不要覺得很吃虧。你也說過,世道變了,這個時代,活下去才是第一任務(wù)?!?p> “可是我并不覺得有什么危險?!蓖踺x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那是因為是我在帶路?!彼倔抟馕渡铋L道:“而且接下來的路程,我不會再這么細(xì)心的帶路了?!?p> 之前是因為自己傷勢過于嚴(yán)重才不得已主動避開那些小雜魚,現(xiàn)在小弟有了,炮灰也有了,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的機會也到···啊呸!是狐貍終于要發(fā)威了。
那邊的作死四人組已經(jīng)自動被司筠劃分到炮灰一列。作為一只妖,不要指望她會對人類抱有可悲的同情心。
司筠把功法通過妖識傳送給王輝后,由他自己慢慢消化,人卻走到了汪旺他們面前,雙眼放光的望著香氣撲鼻的烤雞,滿足的深吸一口氣,嘆道:
“最喜歡吃雞肉了!”
汪旺嗤了一聲,心道狐貍當(dāng)然喜歡吃雞了,但還是明智的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作死,而是生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王輝大哥在干嘛呢?”
“哦,他??!我傳了他功法,現(xiàn)在在修煉呢!”司筠答道。眼睛緊盯著烤雞。
又來了!周成無奈。挺好的一姑娘,這古風(fēng)妄想綜合癥怕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吧。
汪旺卻有些郁悶了:
“你教他,為什么不教我?”
“你太笨。我心累!”司筠道。
汪旺:“···”碰上這樣的金手指我的心才叫累。
“對了?!彼倔藓鋈幻嫦蛑芾蠣斪樱骸爸案阏f的幾種藥材藥性記住了嗎?”
司筠因為自覺是一百多歲高齡的人,所以平常與周老爺子說話并未敬稱。周老爺子也不在意,興致勃勃地跟司筠討論起來:“那個冰焰草···”
周成望著自家老父親神采奕奕的眸子,臉色忽然變得落寞:“也不知道家里···”
這十幾天以來,每聽見別人訴說一次鵬城人間地獄般的慘狀,他的心都忍不住揪緊一分。他的老母親、妻子、孩子現(xiàn)在還好嗎?
汪旺也想到了自己不負(fù)責(zé)任的老爹,看著司筠安靜的側(cè)臉,不知道是為自己打氣還是為周成,以近乎夢囈的口氣輕聲道: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