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曾經(jīng)給張家人一一相過面的。張家老漢應該有花甲余壽,張家老太太更應該可以活到古稀。而張家姐妹命中雖然沒有大富貴,可也是平順之相,不然了塵又怎么敢決然離開?
滿腹疑惑,更有滿腹怒火。了塵首先找到了張家二姐的夫家。那個導致張家不幸的“兇手”。如果可能,了塵都能用雷火將眼前這戶平平常常的農(nóng)家斬盡誅絕,但天道昭昭自己真的能肆無忌憚嗎?了塵卻強忍下了心頭怒火,先找到張家命運大變的根源再說。
了塵再次見到了張二妹,那個直爽豪氣不虛男兒的女子??蛇@個還是她嗎?
枯瘦如柴的身軀,麻木地表情。呆滯的眼光里竟然看不到一絲生氣,只是本能地在院子里劈著柴火?!獜埗靡呀?jīng)死了,留下的只是一具軀殼罷了。了塵幾乎落下淚來。那個漁舟上英氣颯爽的女子啊!~
張二妹劈材的時候,屋子里走出一個男人來,看見了了塵,立馬大聲喝罵起來:“哪里來的死老頭,你站在我家院子前想干什么?”
“我來找張家二妹的”了塵越生氣反而越平靜地道。
“找我婆娘干嘛,貌似張家沒個耍猴的親戚吧?”那男人狐疑道。然后一雙三角眼就瞪向了正在院子里劈柴的妻子道:“快看看,這是不是你們張家的親戚,叫他快點滾。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跑!”
了塵笑了,這個男人絕對沒有個張家二妹的夫妻之相,也就是本來他們之間不可能有夫妻緣分的。了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qū)е铝诉@樣的錯亂。竟然不是天定。了塵就可以放下大半個心里。笑了笑道:“我是誰不重要,我今天是來帶張家二妹走的”。了塵的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你什么人,我老墨家的婆娘是你個老不死的能打注意的?給我滾”這男人顯然有些生氣了。挽起袖子準備動手了。
了塵微微一笑,一腳踢在了他家的院門上,一腳就把半寸后的木門踢成了碎片四散而飛。了塵這一手顯然吧這男人給鎮(zhèn)住了。三角眼轉了轉,突然對自己婆娘大罵起來:“有時這個死婆娘,你個不守婦道的********,你說你給老子惹了什么姘頭...“罵著罵著,竟然還準備動手打了。更讓了塵心驚的是張家二妹竟然毫無反應,依舊機械地劈著木材,對身邊的一切毫無反應。了塵心驚了,哪會讓這男人當著自己的面打張二妹,身形一閃,便抓住了這個男人的手腕,重重一捏。存了心思的了塵起會讓他好受。那男人的手腕頃刻寸寸化為粉末,如死蛇般軟了下來,再也看出手腕的樣子。男人殺豬似的慘嚎起來,就在地上滿地打滾。凄厲的嚎叫聲立刻驚動四鄰,有人圍了上來,也有人向外跑去,顯然是通知老墨家人去了。
了塵瞧也不瞧在地上滿地打滾的男人,徑直走到張家二妹的面前,看著那被折磨得看不出昔日半點模樣的臉沉聲道:“二妹,我是你廖大哥。我?guī)阕?,帶你去找你三妹”?p> 可惜,迎接他的依舊是那毫無表情的臉和了無生機的眼神。了塵也一時呆了,他想到過萬般可能,可就是沒想到的是自己會見到如此模樣的張家二妹。一時無言以對,哽咽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墨家門口的人越聚越多,大有將墨家小院堵起來的趨勢。而且開始議論紛紛,開始揣測了塵到底是不是張家二妹的姘夫找上門來了。只是,那院門口散落一地的木門和依舊躺地上哀嚎打滾的男人阻止村民進一步的行動,每人愿意當出頭鳥,試一試了塵究竟有多高強的本領。
去叫人的村民顯然腿腳很利索,不一會兒村里的精壯男子紛紛拿著農(nóng)具從田間地頭趕來了,對著了塵和張家二妹虎視眈眈。
“你什么人,闖到我們家還打傷人,還有王法嗎?”一個跟地上男人長的很像老婦人分開人群走上前來了,后面還跟著三對壯年男子,婆娘和一個老頭子那老婦人。這些就是說有墨家人了。三個男人倒是長得結實,可那三個婆娘顯然就差多了,一樣的面黃肌瘦,滿臉麻木。看來這家人對媳婦還真的不當自家人看的了?。±蠇D人一眼就瞧見了自己躺地上哀嚎的兒子,心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連忙扶起,惡狠狠地死盯著了塵。
“我是什么人,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了塵冷笑到,現(xiàn)在的他只想著怎么才能讓張家二妹有點反應,好跟著自己一起走了。
“肯定是四嬸的姘頭唄,沒想到竟然是個刷猴的老頭,真不要臉,就該浸豬籠的奸夫****,呸”說話的不是了塵以為的墨家大人,而是一個半大孩子,穿著一身鄉(xiāng)村難得見到的童生服,竟然還是一個讀書的??烧f出來的話實在讓了塵刷新了對小孩子的認識。
“還真是家學淵源啊,你們墨家還真出人才”。了塵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咬著牙了。張家二妹依舊毫無生氣的反應,了塵也不是一個嘴皮子利索的人。也不愿再再次逗留。要算賬等一切落定后,一定讓這家人知道什么叫冤冤相報無了時。
“二妹,我們走吧!”了塵不顧村民們吃人的眼光,強行拉住了張家二妹枯瘦的手,張家二妹明顯一個顫抖就想收回,了塵豈會讓張家二妹再次落進這個狼窩,死死抓住。就往外走。
“你當這里的都是死人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今天就別想囫圇著離開”。老婦人顯然是這個家里的話事人了,看著了塵的動作,三角眼里都冒出火來道:“先把這兩個狗男女腿打斷了再說!”
墨家?guī)讉€兒子首先接受了老婦人的命令,仗著身強體壯拿著農(nóng)具就沖了上來。了塵等的就是這個,如今的他對著家人,這個村莊半點好感也無,卻又著滿滿的嫌惡憤恨,如不是估計后果,一場大火或者大水將此夷為平地的心都有。心中有很,下手便無估計。輕輕踏前幾步,一腳踩在了當頭的一個男子腳上,只聽到“咔嚓”一聲,男子的一只腳骨已然寸寸斷開,男子尚不及反應的時候,了塵又一把抓住了那男子握著農(nóng)具的手,豎掌成刀狠狠劈下,不是利刀勝是利刀,男子的手帶著農(nóng)具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傷口整齊光潔,一點凹凸都沒有。男子頓時面色慘白,手腕上鮮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慘嚎不已。了塵收拾了一個,立刻轉向了第二個,如法炮制,轉眼地上多了三只右手,也多了三個慘嚎的壯漢。噴出去的鮮血瞬間撒滿一地,將院子里染得一片血腥。也將后面準備沖鋒的村民立馬嚇的往后急退,面無人色地看著眼前一切。
老婦人快瘋了,這是他四個兒子?。【谷痪妥屢粋€人給廢了,死活還是問題呢!也不知道哪里來那么大勇氣,慘嚎一聲就沖了上來,了塵現(xiàn)在可是不會有什么老人和女人的顧念了,看著老婦人的瘋狂姿態(tài),一巴掌扇了過去,一聲清脆地“啪”聲響起,老婦人立刻牙齒盡飛,口中流血地躺在了地上緩不過起來。一時間整個院子里除了四個哀嚎聲,竟然沉寂得可怕。老漢畏畏縮縮顯然不敢上前了,三個媳婦也明顯面帶恐懼,猶豫不敢上前了。更何況只是前來幫忙的村民。實在是被了塵的狠辣無情和離奇的手段嚇住了。
了塵見再無人敢攔,拉起張家二妹的手,就拖著往院外走,人群紛紛后退,讓出了一條通道內(nèi),再也不敢阻攔半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