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里從不會有天堂,同樣人間地監(jiān)獄里也不會有半點地陽光。
當了塵再次見到莫陌地地時候,莫陌都已然命垂一線了。了塵頓時臉色很不好看,心中默默地給那位巡撫記上了一筆,如此貪酷之悲,不死何為?
了塵細細查看了一遍莫陌的病情。不過還好,莫陌只是因為傷口感染而發(fā)燒而已,雖然這個在古代基本上就只能看天意,但到了了塵手里卻實在不算不了什么。了塵轉(zhuǎn)頭對著帶自己進大牢的衙役領班吩咐道:“馬上給我找牢頭拿床干凈被子來,然后再找兩個人,幫我把他背走,另外再準備一副滑竿,就在大獄外面候著。好了,就這些,你現(xiàn)在馬上就去辦吧!”
了塵心情很不好地揮手打發(fā)走了滿頭大汗地衙役領班,獨自走進了牢房里面,仔細查看了一下莫陌地傷勢之后,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自己災星,還是莫陌自己活該倒霉。平白無辜地竟然要受這樣一番磨難。好在自己來的早,再晚一步,這陰森森地大牢里,恐怕又要多了一條屈死冤魂了。
了塵自取出一個裝滿了靈水的玉瓶來,然后又拿出來了一只青花小碗,往小碗里裝滿了靈水之后,再化入一道符箓,給已然暈迷不醒地莫陌強灌了下去。并把手按在了莫陌背心之上,開始以自身靈氣幫莫陌推宮過血,免得將來落下一個不良于行地后遺癥。說起來,這頓板子可真夠狠的,大概就根本沒有想過留此人一條活路了吧?也不知道那位巡撫老爺一路當官當?shù)揭皇】倯?,手上都沾了多少條人命了啊?
莫陌說起來不過傷勢有點重,加上郁結(jié)于心才導致高燒暈迷罷了,到底人還年輕,底子好。了塵不過略略救治,莫陌便已然悠悠轉(zhuǎn)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一眼就看見了了塵,先是一愣,好想在努力回憶什么似的。俄而大驚失色地道:“道長,你怎么也被抓到這大牢里來了??墒悄腔韫偃ノ壹依锪耍移拮邮遣皇且惨呀?jīng)被抓進來了?“
了塵見得莫陌一陣激動,唯恐他牽扯到傷口,趕忙解釋道:”你放心,你家夫人沒事,只是去娘家了。我也不是抓進來的,我是來帶你出去的。你口中的昏官如今已經(jīng)不過秋后的螞蚱,不用放在心上了?!傲藟m說完,有從懷里摸出一瓶傷藥來道:”你自己抹一下傷口罷,貧道實在不便。擦過之后,應該很快就好了。有什么事情,我們回去再說?!绷藟m說完就站了起來,推開了莫陌住的這間牢房的牢門,一路前行,一邊仔細打量起這所古代的監(jiān)獄來。
現(xiàn)如今,監(jiān)獄里關押的囚犯好像并不多。這倒是讓了塵頗為奇怪。走到了隔壁的一間牢房外面,問起一個老年囚犯,道:“勞煩老丈問一下。怎么這大牢里好像沒關什么人啊。莫非還有別的大牢嗎?”
老年囚犯沒想到外面這位貌似來頭不小的道士會找自己問話,苦笑了一聲嘆氣道:“哪是這個大牢監(jiān)獄人少啊,而是能活下來的少罷了。這大牢里也鬧起了瘟疫,病死的,快病死的,只要有一點不對,立馬就被拖出去丟亂葬崗去了。如今人少,不過是都快死光了罷?!崩夏昵舴刚f完,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不由得得黯然淚下。
了塵聽完這才恍然大悟,心里也不由得對古代監(jiān)獄里的心黑手狠有了新的一番見識。又問道:“老丈,您犯了什么事情,被關到這里來的?”
“什么事情?還能有什么事情?無非老漢我欠了租子罷。年成不好,錢糧又越來越重,一年辛辛苦苦,也落不下多少糧食。兒子又生了一場大病,原想跟東家好好解釋解釋,或許就會寬限些時日,卻不想如狼似虎地差人就上了門。老漢妻子死的早,也算解脫了。就是不知道我那個兒子和兒媳婦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這世道就是不讓人活啊!....”老囚犯絮絮叨叨地說著話,越說越低,到后來,就只剩下無聲哭泣了。
了塵嘆了一口氣道:“你兒子媳婦沒事,你也很快就會放出去的,老丈放心吧?!绷藟m說完就離開了。這監(jiān)獄里面關著的冤枉之人不少,但有罪的也很多。了塵不是法官,沒心情一個個去審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就猶如干枯河流里的魚,了塵能救起一條,兩條。卻不可能救起整條河流里的魚??!了塵能幫那位老丈已經(jīng)是算是結(jié)善緣了,無非是看在老漢面向上并無什么邪氣,顯然不過一個普普通通地老實莊戶人罷了。
待到了塵回轉(zhuǎn)的時候,莫陌已經(jīng)自己抹好了藥膏。原本血肉模糊一片的屁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結(jié)痂,雖然還不能走動自如,卻已經(jīng)不再疼痛了,反而傳來一陣陣清涼之意。莫陌不由得對了塵給的傷藥大為震驚了起來。這藥也太神奇了點。于是待到了塵走了進來,立刻問道:“不知道仙長,這藥究竟是何物?竟然如此神效,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藥也不過如此了吧?”
了塵笑了笑卻沒有回答莫陌的話。莫陌自己思考了一會后,才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仙長不是普通人,只是這仙藥如此貴重,讓學生如何擔待得起?。俊?p> ”藥本來就是拿來用的,莫公子何必如此。你的這場皮肉之苦,也算受我連累。貧道不過略作補償罷了。“了塵正跟莫陌說話呢!鄰班衙役就帶著牢頭和兩個獄卒扛著一床嶄新的棉被過來了。
“真人,小的已經(jīng)將牢頭找來了,還有一床新買的棉被,滑竿也準備好了,就在外面候著不知道仙長是否還合意?”領頭衙役滿面討好地過來稟告到。
“辛苦你了”。了塵點點了頭,而后對著領班衙役后面地牢頭問道:“隔壁關著的那個老頭,犯了什么法?”
牢頭一愣,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馬上回稟道:“不敢有瞞真人,老頭沒犯什么法,不過有人狀告他拖欠了人家租子而已。原來也沒打算將他怎么辦的?!?p> 了塵點頭,看來老頭的確沒有騙他,于是開口說道:“把他也放了吧!租子的事情,我會解決的?!?p> 牢頭哪敢不聽,在加上老頭家里窮光蛋一個,一沒油水,二沒犯什么大罪。放了出去也不打什么緊。于是馬上回頭對跟在自己身后的兩個獄卒吩咐道:“你們?nèi)グ涯莻€老頭也一并放了吧!”
獄卒自領命去辦,一陣銅鎖打開聲響起,老頭那還不知道自己終于遇到了大恩人了,在哪里磕頭道謝不已。了塵想了想,有走過去,遞給了老頭一錠銀子道:“去把租子交了吧。那樣的東家不要也罷,你自去做點小生意也好。”不但老友這會如在夢中,就是兩個獄卒也艷羨不已,卻絲毫不敢稍動。
老頭留著淚,準備離開了,不想這一幕看在了剩下的囚犯眼里,一時間到處都是求了塵幫忙平復冤情地額祈求聲。了塵卻沒有再去理會。讓獄卒背了莫陌就徑直向著大牢門外走去。
了塵走著走著,突然又在一處比較光亮點的牢房外面停住了腳步。這間牢房也就住著一名犯人,而且了塵還真認識這個犯人。雖然這個犯人比起了塵第一眼見到的時候,簡直已經(jīng)不成人形了。但了塵何許人也!立刻就認出了這個已經(jīng)半死不活地人來——可不就是前面那個和魏山蕪巡撫大人商量機密的師爺么?無論如何,這位當初堪為巡撫心腹的師爺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落到如此田地吧?“
“把那個人也帶上吧!”了塵指了指正縮在牢房一角半死不活地師爺?shù)馈?p> “啊。這~~”牢頭顯然有點為難了,轉(zhuǎn)頭望向了領班衙役,可領班衙役也不過一個小小的捕快頭而已,哪能拿什么主意?
“如果上面大人問起來,你就說我?guī)ё吡?,讓他有什么事情來找我?!绷藟m說完,牢頭和領班衙役又對視了一眼,牢頭這才打開了牢門,一把將已經(jīng)走不得路地師爺背起,一路出了省府大牢。
而就在了塵帶著莫陌一行人離開了大牢回家的時候,四川與貴州邊界上,一行幾十名東廠番子騎著高頭大馬在一個身穿四爪蟒袍地太監(jiān)帶領下,正一路向著貴陽飛奔而來。而在一百多里還有兩隊人馬也各自帶著親兵護衛(wèi)的隊伍,也向著西南一路進發(fā)。
“張公公,聽說貴州正在鬧瘟疫,我們是不是要小心一點?要不然一旦惹上了疫氣,可如何是好?。 币粋€明顯算是東廠番子領頭的人,慢慢靠近太監(jiān)打扮地人身邊小心地勸到。
“小兔崽子,怕什么?就算惹上疫癥,不是還有護國真人在嗎?我們可是一路緊趕慢趕著,給護國真人排憂解難來了,還怕到時候真人不救你們?要是能得真人緣法,拜在真人門下,哪怕學個一招半式的就受用不盡了。你看看真人的那個大徒弟,聽說也才跟著真人五六年,如今誰不知道云華仙子大名?。∵@可是真正的仙緣?。 睆?zhí)O(jiān)說完,望了望貴陽方向無限熱切地道。
隨云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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