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就不該說那些煽情的話,做那些煽情的事,白棋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疼得不得了,腹中空蕩蕩的,喉嚨像被火燒一樣,到處找水喝。
這群家伙昨天晚上輪流灌他喝酒,白棋嚴(yán)重懷疑他們是在報復(fù)自己。要不然他們不會在四更天就跑了,據(jù)侍從說,程處默走的時候,還說昨晚喝得很開心,見到白小將軍這么豪爽,下次再找白小將軍喝酒去。
“醒了?”崔郭禮過來見到白棋。
早上的太陽火辣,刺得人渾身不自在。白棋蹲在營帳前,手里捧著一大碗白粥,大口喝下去,渾身舒服得直接想躺下地去。
“崔侍郎,早啊!”白棋見到崔郭禮,揮了揮手:“要不要來碗白粥?”
“呵呵,老夫已經(jīng)吃過了。”崔郭禮不是很習(xí)慣蹲在地上說話,于是站到白棋前面。
“昨晚失禮,讓崔侍郎見笑了!”白棋大口把粥喝完,長長舒口氣,不好意思地說。
崔郭禮打量著白棋,笑著說:“這幾天,老夫才算是見識到云中侯大才,通過這種競賽的形式讓這群小混蛋真正投入其中!”
白棋苦笑著:“崔侍郎就不要挖苦我了!呃,我們是不是該回長安了?”
“呂正,白小子的那個破云軍怎么樣了?”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章,頡利被李靖逼離了鐵山,之后被李績在白道大敗,連夜逃往了陰山,李靖正在向著白道出發(fā),與李績會合后,將向陰山進(jìn)發(fā),這次要一舉把突厥的勢力完全打沉了。
李世民心情很好,放下筆,伸了個懶腰,早上的太陽從兩儀殿外照射進(jìn)來,落在他的身上,在殿內(nèi)拉出高大的身影,把殿上的大唐地圖完全遮住。
“稟陛下,小侯爺?shù)谝惶炀蛠砹讼埋R威,宇文氏和獨孤氏的幾個庶出都退了出來?,F(xiàn)在,他們正在進(jìn)行那個叫行軍演練的東西,據(jù)說,途中還鬧出了不少笑話呢!”呂正在旁邊躬身說道。
“那小子估計還不愿意朕給他封侯呢!”李世民哼了一聲,然后冷冷地笑著說:“連個下馬威都受不起的,記住這幾個人,以后就不要用了!”
“白棋他們什么時候回來?”李世民繼續(xù)問道。
“他們從長安到洛陽的時候,步行了四天,回來估計也差不多,或許后天就到了!”
“哦,行軍這么快嗎?到時候讓承乾替朕過去一下吧!”李世民眼睛一亮,吩咐呂正。
天空湛藍(lán),陽光明媚,微風(fēng)薰人,如果不用在校場里打滾,那就更好了。
是的,當(dāng)無所不知的太宗陛下知道白棋在一旁偷懶的時候,讓呂正帶來他語重心長的話,為了讓白棋能夠與士兵同苦樂,所以決定讓白棋也跟著其他人一起參加訓(xùn)練。太宗陛下連說辭都想好了,美名其曰為同甘共苦。
整個人爬在爛泥地里,前面的長孫沖腿一蹬,大片的泥水飛濺過來,濺滿了一臉。
“去你的猴子,別讓老子下午格斗課的時候遇到你!”白棋口中大罵。
“算了吧,瘋子,昨天你都被猴子打得趴在地上了!”
“承乾,別揭我短行不?處默,再用這種表情看老子,下次放假去我家,鹵豬腿就別想了”白棋張嘴,一口泥進(jìn)了嘴里。
“啊呸!猴子給老子留下!”白棋發(fā)力,整個人撲了上去。
每天一百俯臥撐,一百仰臥起坐,一百引體向上,一百高抬腿跳,一百舉槍深蹲,負(fù)重五公里跑一次,這些都是他們每天的基礎(chǔ)體能訓(xùn)練。
然后掛勾梯上下三百回,穿越模擬沼澤地一百米,再來回鐵絲網(wǎng)一百多趟。下午的時候,抗暴曬形體訓(xùn)練,平舉著長槍,槍頭用繩子吊著一塊磚頭,一動不動曬一個時辰。之后,練習(xí)倒功,把重重的背部砸在地面上,再之后是格斗術(shù),空手奪白刃的練習(xí)。晚飯后半小時,全部集中上文化與軍事課。
校場的大房間內(nèi),五十一個大木桶里蒸氣騰騰,一股濃郁的藥味飄散在屋子里,五十一顆頭埋在水里,嘀咕嘀咕地響。
“??!”李承乾猛地把頭從水里抬起來,雙手抹了一把臉的水珠,大口地喘著氣,看向四周,只有白棋、程處默和長孫沖三個人還在水里閉氣沒出來。
過了一會,程處默和長孫沖兩分別從水里鉆了出來,相互看著哈哈大笑。
李承乾看著旁邊木桶里的白棋,濃濃的水蒸氣中,一根小小的麥稈立于水面,他在糾結(jié)著要不要把這位好朋友的舉動說給笨熊和猴子聽。
那邊,長孫沖和程處默探過頭來,然后嘿嘿一笑,長孫沖撈起一點水,慢慢地往麥稈里滴了進(jìn)去,然后馬上躲開,把自己整個人埋進(jìn)木桶里。
“?。 卑灼逡宦暣蠛奥晱乃镢@了出來,不斷地咳嗽著,目光迅速地看了一下四周,李承乾聳了聳肩膀,那邊程處默和長孫沖正埋在木桶里,渾身發(fā)著抖。
“笨熊、猴子,你兩個納命來!”白棋嘩啦一聲從木桶里出來,濕漉漉地穿著一條大短褲,上前用手試圖把這兩人按進(jìn)水里。
“瘋子,明明是你作弊在先!”長孫沖大喊著,和程處默兩人奸笑著,與白棋扭在了一起。
然后,奏懷道的木桶被殃及,整個人的木桶被三人踢倒,人從桶里掉了出來。
“好哇,你們?nèi)齻€欺負(fù)到哥哥我頭上來了吧!”奏懷道站起身來,也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
很快,李景陽、李思文、杜荷、房遺愛等人也加入進(jìn)來,屋子里很快就混亂一片。那些老兵也是見怪不怪,嘿嘿地站在一旁,為他們加油鼓勁。
“我去,誰他媽摸老子下面!”長孫沖怒喊。
“白風(fēng)曲你這混蛋,再打臉老子就跟你拼了!”程處默的大嗓子聲音洪亮。
“承乾,你也下來吧!”混亂的人群中,白棋陰險的笑聲響起,站在旁邊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李承乾腳下突然被人拉了一把,整個人掉進(jìn)了混戰(zhàn)中。
“來啦,承乾來了,平日里要報仇都不敢的,現(xiàn)在都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啦!”白棋起哄聲音響起。
李承乾正在發(fā)呆著,突然屁股不知被誰踢了一腳,然后怒了,少年人獨有的嗓子發(fā)出尖銳的聲音,長長地嚎叫起來,去他娘的禮儀風(fēng)度,老子被踢了,還不還手算什么男人!李承乾發(fā)威了,在他的身邊,慢慢地一群長安勛貴子弟圍著保護(hù)他。
“喂,你們兩個剛才誰踢了承乾的?”白棋低聲問。
“瘋子,你自己踢的!”
“是這樣嗎?你是在陷害我!”白棋一臉純潔的樣子。
“媽的,瘋子,看著你這張裝純潔的臉,老子就不開心!”長孫沖一拳打過去。
打架的時候是很爽的,只不過不要被監(jiān)察使發(fā)現(xiàn)。
鼻青眼腫的一群人被監(jiān)察使發(fā)現(xiàn)了,于是都被投進(jìn)了禁閉室,違反軍紀(jì),打群架的結(jié)果就是要在里面關(guān)上三天。
看著程處默他們一臉不在乎的樣子進(jìn)了禁閉室,白棋心里只能希望,他們不會在里面發(fā)瘋。
只有兩米左右高的小房間,只能放下一張床,通道剛好容納一個人。厚厚的墻壁保證了隔壁再怎么敲打,這邊也聽不到,只有向東的墻壁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孔,用來通風(fēng)透氣。角落里,擺放著一個尿盆。除此以外,禁閉室里干凈得連只蟑螂都找不著。
白棋躺在床上,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久違的安靜,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站在村口送別他去讀大學(xué);看到了曾經(jīng)深受的女孩,那一抹微笑曾經(jīng)讓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一個個熟悉的和陌生的面孔,像走馬觀花一樣,在他面前閃過,然后如同曇花一現(xiàn),在他面前凋零。他伸出手去挽留,卻發(fā)現(xiàn)天邊涌來滔天的洪水,瞬間就把自己淹沒,呼吸困難,沉沉地埋在了水底。
“小子,快醒醒!”
程咬金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棋的臉上好像被人拍打著。
白棋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自己眼睛里充滿淚水,胸前的衣服都被打濕了,身邊程咬金正在焦急地看著自己。
“又夢見了父親和母親,一時沒忍?。 卑灼宓拖骂^,抹去眼睛。
“唉,好孩子!”程咬金長嘆一聲,輕輕拍著白棋的肩膀。
與******的戰(zhàn)斗暫時告了一段落,頡利已經(jīng)躲進(jìn)了陰山里面,李靖付出了一些代價后,依然無法進(jìn)去,現(xiàn)在正駐兵在陰山下。程咬金被李世民從隴右調(diào)回來,負(fù)責(zé)破云軍的操練。
“有伯伯在,那風(fēng)曲就可以卸下這個包袱了!”白棋大喜,自己不過是看過幾集電視劇,看過幾本書,真正的門外漢一個,有了程咬金這個真正的將軍在,破云軍的操練才是真正的回到正規(guī)里來。
“你啊,陛下就是看到你有些胡來,所以才派我來的。不過,雖然是胡來,效果看起來還是有些不錯的!”程咬金哈哈大笑。
“瘋子,你在禁閉室里做了什么?”長孫沖腿抖著,要不是有人在旁邊扶著,白棋肯定他連走都走不動。
“我在里面睡了三天,醒來還是程伯伯叫醒的!”白棋看向程處默:“哎,笨熊,你褲子怎么濕了!”
“滾蛋,老子下次再也不想關(guān)禁閉了!這么大一個屋子,沒個人陪你說話,那邊送飯來的兵像木頭一樣,連個說話的人都看不見,太恐怕了!聽說這東西是你提出來的?”程處默看向白棋,見到他點頭,然后重重地說:“你果然是個瘋子!”
院落大少
多謝月月落和無良小三的推薦票,特別是無良小三一下子四張,讓我受寵若驚!可惜我手殘啊,白天上班,晚上才有時間,這個月欠一個三更給你!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