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羽松和陸奉先兩人面對面地,目光盯著大理寺獄的方向。
突然,一聲隱隱約約的慘叫聲從大理寺監(jiān)獄方向傳來!
兩人猛地站起身來:“糟了,出事了!”
庸羽松躍上馬,帶著自己的手下,快速地奔向大理寺監(jiān)獄,夜風中傳來他憤怒的叫聲:“大理寺監(jiān)獄如今的唯一通道就在我們這邊,其它三面都有重兵埋伏!究竟是誰,讓那些人突破了另外三個方向的封鎖的?不要讓老子捉到你,否則定要將叫你生不如死!”
倭國首領(lǐng)從監(jiān)獄里走了出來,對穿著夜行衣的胡姬說:“已經(jīng)處理好了!這次合作愉快,不知應(yīng)該怎么稱呼,以后也好方便在大唐境內(nèi)聯(lián)系?”
胡姬嬌媚一笑,黑色的夜行衣使她的曼妙的身姿更加的誘人,就像成熟的葡萄一樣的,散發(fā)著迷人的香味。她走到倭國首領(lǐng)前面,玉指勾起他的下巴,舌尖吐蘭:“怎么,倭國副使惠日先生就這么想探清楚我們姐妹的底細嗎?”
惠日的臉上露出****的表情,貪婪地看著面前這個誘人的女人,渾身像置身火爐一般,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干躁的嘴唇:“這位美麗的姑娘,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加深一下相互的了解,順便探究一下我們各自的底細。你覺得如何?”
胡姬動作輕柔,不經(jīng)意間避過了惠日伸過來的手,退后了兩步,笑著說:“惠日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先逃出去再說吧!”
惠日的收回臉上的笑容,認真聽了一下,然后點點頭:“我們走!”
倭國人和胡姬兩伙黑衣人剛剛踏出監(jiān)獄范圍,四周的黑暗中突然射出一陣箭雨。
“噗噗噗”短箭射入身體的聲音接連響起,走在前面的幾名黑衣人來不及防備,被突如其來的冷箭射中,紛紛倒地!
惠日和胡姬臉色震驚。胡姬更是尖叫道:“不是已經(jīng)調(diào)走了周圍的守軍了嗎?”
程處默和長孫沖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后是幾十名的破云軍戰(zhàn)士,正舉著連弩對著他們,尖利的弩箭上閃著寒光。
眾人冷冷地看著這伙黑衣人,程處默走上一步,看著這些黑衣人,仿佛看著一群死人一樣,殘酷地說道:“除了那個女的和那個禿頂?shù)馁羾耍溆嗟娜珰⒘耍粋€不留!”
胡姬尖叫著:“退回去!”一支弩箭向她射了過來,她一把拉過一個倭國的黑衣人擋在前面,弩箭射穿了倭國人的喉嚨,她卻帶著自己的手下,已經(jīng)猛地倒退到回到監(jiān)獄前面。
長孫沖見到胡姬和惠日帶著人退到監(jiān)獄前面,正在向著監(jiān)獄門口沖過去,馬上焦急地喝道:“媽的,都給老子殺上去,不能讓瘋子落在他們手里!”
破云軍戰(zhàn)士手一縮,手中連弩馬上綁在了手臂上。他們?nèi)〕錾砗蟮奈淦?,大喝著沖了上去。
“勇士們,舍身成仁的時候到了!”惠日急了,舉起長刀,命令自己的手下向著破云軍沖上去,自己卻轉(zhuǎn)身地往后退去。
十幾名黑衣人揮舞著雙刀,無聲地沖了上來,他們看著破云軍戰(zhàn)士的眼睛里充滿了仇恨與不甘。
房遺愛一聲大喝,手中三尺青鋒擊出,寒光閃過,“當當當!噗!”三聲刀劍交擊聲后,擋在前面的一個黑衣人手中雙刀掉落在地,雙手拼命捂住噴血的喉嚨,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
“所以說你們倭國人都是蠢豬,你居然讓他們?nèi)ニ退溃∷麄兪谴筇谱罹J的破云軍!”胡姬對著惠日尖叫著:“叫他們撤回來,只要子午侯在手,我們有這么多人,再多唐軍都不怕!”
惠日狠狠地盯了著胡姬,冷冷地說道:“為天皇而死,是他們的榮幸!”
胡姬聽完愣了一下,然后露出詭異的笑容。然后猛地轉(zhuǎn)身,沖向了監(jiān)獄的大門,只要進了監(jiān)獄里面,手上有大唐子午侯這張王牌,自己就不算輸!自此以后,自己可以從容地離開大唐,回到自己夢中的國度去!
就在胡姬和惠日離監(jiān)獄大門還有三步之遙,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的時候,左側(cè)一把銀槍突然橫穿而出,空氣中傳來銀槍擊破空氣的聲音,“嘭”,沒有收回腳的一行黑衣人被銀槍掃中,全部往后退了幾步。
胡姬跑在最前面,腹部猶如被巨石擊中,“哇”,一口鮮血混雜著內(nèi)臟的碎渣吐了出來,臉色蒼白。
“哼,想進去,問過老子手中的銀槍沒有!”陸奉先怒發(fā)沖冠,和庸羽松旁邊沖了出來。
陸奉先與庸羽松兩人并肩站在監(jiān)獄大門前面,十幾名捕快拿著刀從四周四周圍了上來。
惠日向自己的手下看過去,只見破云軍戰(zhàn)士三個成一隊,對著自己的手下進行著圍剿,估計用不了多久,自己的手下就會全部栽在破云軍的手上。
低著頭的胡姬突然從袖子中滑出一把匕首,猛地向自己刺過去,“?!币宦曧?,陸奉先銀槍槍頭準確地點在了匕首上面,把匕首打落地上。
“風曲說過,如果是胡人,就要我提防你們這招,果然沒錯!”陸奉先鄙視地看了一眼胡姬,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對著惠日說:“副使先生,即便你死了也沒關(guān)系,因為你倭國的使節(jié)就在長安城內(nèi),我們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
惠日臉色死灰,本來想咬破口中毒藥的決心也停了下來。他長嘆一聲,突然猛地一跺腳,整個人沖上了天空,落在了監(jiān)獄的屋頂上。
“噗噗噗”!連續(xù)三聲短箭入肉的聲音響起,惠日整個人從屋頂上掉了下來,在他的大腿上,插著呈品字形的三支短箭。有捕快立即上前用鐵鏈把他捉拿。
庸羽松對著破云軍豎起了大拇指,一揮手,讓手下把沒死的黑衣人全部捉起來。
“呵呵,即使把我們捉住了又如何,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你們的子午侯,如今恐怕已經(jīng)是一條尸體了!”胡姬咬著牙,滿嘴的鮮血,頭發(fā)凌亂,像一個女鬼一樣,雙手被鐵鏈拴上。
程處默大怒,從后面沖了上來,一把掌把胡姬掃在地上,然后頭也不回地沖了進去:“瘋子,老子來了,你可別掛啊!”
白棋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逐漸地模糊,只是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對自己說:不要睡過去!
他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感覺,身體弓著,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放在胸前,因為極度地痛苦,臉上的肌肉已經(jīng)痙攣,牙齒下意識地相互咬著,嘴唇被咬得破爛,鮮血流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間,白棋好像聽到程處默的聲音。他用盡全身力氣翻了個身,身下的茅草發(fā)出的聲音在寂靜的監(jiān)獄里顯得十分的清晰。
程處默焦急地跑在前面,他把牢房一個個看過去,只見很多牢房已經(jīng)空了,而有人的牢房里面的人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聽到聲音,程處默、長孫沖和陸奉先立即循著聲音的位置跑了過去,見到白棋躺在了地上,滿臉鮮血,已經(jīng)人事不知!
陸奉先手中銀槍用力點出,鎖頭應(yīng)聲而落。三人立即打開牢門沖進去,陸奉先探了探白棋的氣息,然后拿起白棋的右手探脈,臉色凝重。看到地上的那一攤血水,他用手指蘸了一些,放進嘴里,面色變得蒼白!
“風曲中了劇毒!處默、長孫沖,馬上把風曲送進宮去,請御醫(yī)醫(yī)治!”陸奉先焦慮地說道,抱著白棋快速地跑了出去。
出了監(jiān)獄門口,胡姬和惠日見到躺在陸奉先懷里滿臉鮮血的白棋,惠日得意地笑了起來:“沒用的,你們大唐的一顆星辰被我們擊落,這都是天神的安排!”
“嘭”!房遺愛從旁邊一記勾拳打在惠日的下巴上,把后者打到了幾米遠的地上。
房遺愛走上前去,一腳踩在惠日的胸上,看著他嘴邊不斷地流血,冷冷地說道:“若瘋子出了什么事情,我房遺愛發(fā)誓,有生之年必定踏平倭國!”
惠日抬頭看著旁邊大唐人注視著自己的冰冷的目光,一下子仿佛掉到了萬年冰窟里,再也不敢說話!
“我們走!”房遺愛帶著破云軍戰(zhàn)士,緊緊保護著白棋,向著皇宮方向急奔而去。
庸羽松押著一眾黑衣人,冰冷的目光落在胡姬的身上:“你們長安里的胡人,會為這次行動負責!”
胡姬臉上不斷扭曲,她恐懼地尖叫著:“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guān)!”
“是嗎?除非你供出你幕后的主謀!否則,亂葬崗里將會多出許多的游魂!”
胡姬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眼睛游離,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宮內(nèi),李世民聽到白棋受了重傷,震驚得連鞋子都沒穿就跑了出來。當他看到躺在陸奉先身上不斷吐血的白棋,馬上怒喝道:“御醫(yī)呢!給朕馬上傳御醫(yī)過來!”